头疼欲裂。
孔蔷睁开眼。
昨夜喝太多了。
她捶捶太阳穴,清晰地记起从风果断离去的背影。
她坐起来,将掉到手臂上9的紫色睡衣肩带搭到肩膀上。
随手拿过床头柜的白色纸盒香烟,抽了一根点上。
一系列动作流畅而熟练,显然是成了习惯。
“怎么,醒了?”邓同从浴室出来,上身****,下身裹了块白色浴巾,肩背还有水滴顺着张牙舞爪的大毛孔皮肤往下流,腰部线条完全没有,反而因为啤酒肚的关系,有一圈肉凸出来。
孔蔷连续吸了几口烟,很快掐灭,起床进浴室。
“昨天和小男人聊得愉快吗?”邓同捉住她的手臂。
孔蔷有气无力地说:“我洗澡。”
邓同轻蔑地逼近她:“看来你不太喜欢这个话题,要不我们换一个?”
孔蔷甩掉他的手:“我现在不想说话!”
她抬腿急速走进浴室锁了门。
“呵……”邓同斜倚白色木门,“不好意思抢女儿的男人?”
门内回答他的是一阵流水声。
“我有办法让他跟你好,想不想听?”
水声马上停了。
“不过我有条件。”
话才说完,孔蔷又打开了龙头。
邓同自知筹码还不够:“你的东西我全还你,过去的事情一笔勾消,我还能让你过得比现在好一万倍!”
孔蔷终于开口:“什么条件?”
“我要从风在帕缇夫股份的百分之五十!”
门内安静了一会儿。
邓同走到床头柜前拿烟。
“你放心。”他声音加大了些,“就算我分了一半的股份,他也还能养十个你!”
“他的股份怎么可能轻易给你?”孔蔷忍不住哼笑。
男人呼出口内青烟:“只要按照我的方式,你就能轻轻松松帮我拿到手。”
女人在白色浴缸前,手舀起缸里的水,看水顺着指缝流下去。
女儿的男人。
女儿的男人又怎样?女婿又怎样?
她可是接近二十年没管女儿,天知道就算那孩子认了她,以后她老了会不会养她,养了她会不会虐待她呢?
要知道她从小就没有母亲的概念,就算现在每次见自己也是百般疏离。
加上自己靠近从风时她表现出来的警惕。
是的,她在警惕。
那就说明,自己也许能够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从一开始,她的出现就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如果不是她的出生,自己也不会和爱人发生矛盾,最后还是离婚。这是她心里永不磨灭的痛。
沉冬和,自己唯一深爱的男人。
为了那个孩子,他就这么生生把自己从他身边剥离了。
自己如今沦落到如此地步,还不就是因为那个孩子吗?
所以,为什么要觉得会对不起她呢?
她未来的路还那么长,也许还能遇到更好的人,可自己却已经油尽灯枯了。
孔蔷站起来,面向门外:“我答应你。”
邓同哈哈大笑:“好,这才对了!”
“我们得先去一个地方,回来之后就搬去素叶城。”他把烟叼在嘴边,眼睛眯起来:“不过,我还得向你要个人。”
“谁?”
“你可爱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