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开始变得很奇怪。
碰上沉墨的视线时从风会飞快躲开。
连爷爷奶奶也看出了些端倪:“小从,你这几天这么不对劲啊?”
从风闷头吃饭:“沉伯沉婶,我没事。就是想一些公司的事。”
爷爷奶奶不再发问,沉墨抬眼,从风正望着自己,见她看他,他马上移开目光。
像是和她一样偷偷早恋的孩子。
沉墨微微发笑。
车子为避风雪停在了老房子正堂里,从风将它倒出来,两老还在拉着沉墨不停嘱咐。
沉墨唯唯诺诺地应声,乖巧得之前那事情似乎只是从风的幻觉。
沉墨节后开学,在两位老人的眼皮底下,从风也过得相当憋屈,欲言又止,欲求不得,恨不能马上飞回深市以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了冬日里沉墨做过的事。
而事主比他快活多了,每天照样过,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从风懊恼,想他也是三十好几的男人,见惯了工作场上的投怀送抱,对那些更没畏惧过,接吻这种小动作,他应当可以不当回事,怎么现在给一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搅浑了心里的一池静水,反而念念不忘了?
奔驰在雪地里留下两行车轴的印迹,路上行人很少,他不敢开得太快。
女孩仰躺在靠垫上,小脸挂着笑容。
“从叔叔,你是不是感觉到年轻许多了呀?”离家很远后沉墨才出声。
从风浅浅应付:“啊,是的。”
沉墨睁开眼,车子已经出了镇子,马上要进县城。
“我的味道好吗?”她格格笑道。
从风尴尬得答不出话来。
这丫头是从哪儿学来这些词的?!
沉墨从副驾驶位置爬到从风身边:“为什么不说话?”
从风目不斜视地开车。
“难道是你还没尝到么?”沉墨攀住他的手臂把脸努力凑到他面前,“书上说‘如入桃源密境’,可我为什么没有感觉?要么我们再试一次吧。”
从风躲开她:“墨墨,我在开车!”
女孩不依不饶,手上力气加重,预谋要爬到正驾驶位置上去。被阻挡视线的从风掌握不住方向,车头猛烈摇晃几下,他只好刹车。
惯性几乎把女孩摔到挡风玻璃上,从风眼急手快,把她揽进怀里。
“墨墨,开车的时候胡闹会出人命的!”
沉墨撞到男人的胸口,任性地抱住他:“和你一起,我不怕。”
从风扶她坐好:“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不知轻重的丫头,她要出事怎么办!
沉墨瞪他:“你明明喜欢我亲你的!”
从风快要被她逼疯。明知自己舍不得斥她半句,她便由着性子为所欲为,也不看看当下是什么情况!
“沉墨,你坐好。”从风的声音不觉严肃起来,脸色铁青。
他真生气了。
沉墨放手,咬着唇回到副驾驶位置。
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如周轻歌所说,害她一生!
“下学期你去学校寄读,我会给你办好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