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一把抓住烈鸦说道:“你往那走,我还没给你量尺寸哪!而且定金你也没过我啊!”
烈鸦一拍脑袋说道:“是啊!多少钱我给你,怎么量都听你的!”
阿兰睁着大眼睛小鼻子下的粉唇微张,空气在'都听你的'四字之后凝滞,只有在光线中浮动的粉尘才能证明时间没有停止,空气中的衣料味道显得那么亲切。
烈鸦本能就要低头干些什么,可是阿兰急忙躲闪开。
“你要干什么?臭流氓!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姑娘!”
“阿兰,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别叫我阿兰,阿兰也不是你叫的。”
“那、、、”
看他呆愣的样子阿兰有些好笑,决心在逗一逗眼前的男人。
“那什么那!两套100块,给钱!”
烈鸦掏出100块递了过去,阿兰有些迷糊了,在这里100块可以做三套的,这人连讲都不讲就掏钱!哦,对了,他应该是不知道价格。
“嗯!这样吧!我给你一个优惠,就收你70吧!”
“不用!我兜里有钱。”
这是什么回答?你兜里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出去可别说我多要你钱啊!”
烈鸦'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傻站在那看着阿兰。
阿兰调整了一下心态说道:“站在那别动,我给你量尺寸!”
“嗯!都听你的!”
阿兰也不跟他辩解,拿起尺子找了个木凳开始量尺寸,有趣的是在这个过程中,烈鸦形如木头人,阿兰要求调整的姿势总是很僵硬不到位,最终她只能亲自摆正位置。
“手臂抬高,再抬高一点,再抬高一点,你就多抬高点不行?算了!我自己来吧!”
站在小板凳上量完身后,就准备量正面,这时阿兰有些犹豫起来,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的画面,不量?怎么做衣服啊!
阿兰顶着巨大的风险站在小板凳上开始量尺寸,只是对方那火热的鼻息烫的皮肤泛红。
“把眼睛闭上,瞎看什么哪?”
烈鸦被一双冰凉的小手触摸着,每一次触摸都让那块皮肤起上一层鸡皮疙瘩,冰凉的像一道电流击穿身体,却没有带来任何温度的降低,反而让温度更加上升,此时皮肤上已经渗出一层细汗。
“我这里这么阴凉,你是有多热啊!”
“我从小就是发热体质,就算在冬天我也穿的很少!”
阿兰面颊通红可那双小手却依旧冰凉,甚至已经失去了知觉,尺寸很快就量完了,阿兰背过身去记录这些尺寸。
“你走吧!三天后来取!”
烈鸦本想在看一眼,可这阿兰就是低头干活不抬头,没办法只能转身离开。
见烈鸦出了门,阿兰才抬起头捂着脸,我这是怎么了?
烈鸦出来后不知道去哪,想了想先把父母的衣服送回去再说,回到家父母开心的试穿了一下。
“儿子啊!这衣服太好看了,妈穿出去能行吗?”
“妈!你就穿出去肯定好看。你看我爸穿起来多帅啊!”
“你这臭小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哪?”
简陋的房屋内其乐融融,聊了一会烈鸦就待不住出去了。
走出来又不知道去哪!今天又不是休息日,同龄人都在上班,更别说自己那些女伴了。
想了想所有人都有事忙,似乎只有自己无所事事,这种感觉还真有些冷清,想着这些来到一家酒馆。
简陋的外墙上喷着各种涂鸦,从远处看还真有一种艺术感,这里算是一条商业街,虽然只有几家店铺。
走进去只看到三人在喝酒,拼接的圆桌上正在打牌,贝克叼着一只雪茄冒着烟眯着眼,听到门铃响就回头一看。
“呦!这不是城里娘们的新驸马吗!”
“哈哈!老大,你说这小子不愿意跟我们干,却跑去当给城里娘们洗臭脚。”
“我看这小子有这方面天赋,哈哈!”
在这里驸马一词就是贬义,而且是那种侮辱人格的贬义,但这个词又是褒义,它代表着一种脱离身份的可能。
“贝克!你从哪听来的。”
贝克敲了敲烟灰,眯眼一笑说道:“怎么还不敢承认了,前几天那股狠劲哪?都用在床上了?”
“哈哈哈哈!”
烈鸦不想多待就要离开,却被贝克叫住。
“你小子对我太不礼貌了,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劲,过来跟老子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烈鸦站住的这一会就被另两人截住了,他无奈的走到贝克旁边。
“贝克!我是绝不会加入你们的,也许这条路不光彩,但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贝克笑意更浓抿了一口酒看着烈鸦。
“你的意思是你跟我不一样!可我发现的是我能伤害的人越多我就越有权势,这跟你能陪更多的女人睡觉就会越有机会,有什么不同?”
烈鸦真的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开始怒吼咆哮。
“你别老揪着我不放,老子不跟你混就是不跟你混,我现在不会去伤害别人,未来也不会去伤害别人,我、、、、”
“你什么?别发毒誓了,毒誓在欲望面前一文不值,你只会在未来的某天突破自己的底线,然后就是不断的突破底线,直到你像我一样!”
'啪!'贝克一巴掌抽在烈鸦脸上盯着他。
“这个世界很多人早就死了,他们只是活在这个世界里,承认这个世界,承受这个世界,而在你这么小的时候,我就从你眼神中看出对这个世界的不满,这也是我能容忍你至今的原因,我想要看看你这样的人以后会发生什么?”
听到这些烈鸦像是被拆穿了伪装,幽暗无光的心灵被扒了出来!
“你想知道我会发生什么?我告诉你,我会把这个世界毁灭,连带着你这样的所有人。”
“嘿嘿黑,哈哈哈!我等你做成的那一天,来!在那一天没到之前,跟我喝一杯!”
烈鸦接过酒杯仰头猛灌,贝克也仰头猛灌起来。
喝完!
贝克拍着烈鸦肩膀。
“你以后一定会遇到问题,到时候来找我!”
“找你有什么用?”
“嘿嘿!不良人能干成的事,城里老爷们不一定能办到!”
这么快的转折让烈鸦反应不过来,贝克看着他懵懂的表情。
“你不用多想,这就像是一场赌博,我只是用极少的代价压了你一注!你走吧!”
烈鸦可不想在这里多待,匆匆出了酒馆。
“老大!这小子能有什么发展!”
“人啊!越是普通就越容易普通!而从现在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些运气的!反正一个承诺我又不吃亏!”
烈鸦出了酒馆又不知道去哪了?就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说来也巧走着走着就到了阿兰制衣店,站在门口往里望去。
阿兰正拿着布料剪裁,看她忙活的样子很专注,她手中的布料就是早上烈鸦给的,在这个过程中阿兰时长偷笑起来。
烈鸦在门口偷看了一会,也不好意思进去打扰,悄悄的转身离开。
阿兰看了眼门口又继续忙活起来。
烈鸦无聊的回到家,撸起袖子开始帮父母干活。
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厂主家,在门口的初阳晨光中等待,五点钟的空气有些潮湿,还伴随着一股土腥味,暖洋洋逐渐升起的阳光正在驱散这一切。
厂主每天六点起床,这已经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从柔软温馨的大床上起来,走到二楼落地窗前欣赏初阳,而床上漂亮年轻的妻子还在死睡,自从米兰达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人陪厂长欣赏这清晨的初阳。
可门口突兀的多了一个人,看着这个高大的身影树立在哪,厂主觉得有些可笑。
“这世界可真是荒谬,明明分出了三六九等,却为了禁忌的快感而去打破这种规则,当初的规则制定者们会不会从棺材板里跳出来哪?哼!”
“这么早嘟囔什么哪?”
床上的年轻妻子慵懒的抬起头,她看起来也就比米兰达大几岁而已。
“哦!把宝贝你吵醒了,你继续睡吧!我去上班了。”
年轻的妻子从床尾被子里伸出一双小脚,不断摆动着说道:“你来!”
七点钟阳光已经稳定,它挂在空中不在犹犹豫豫。
米兰达这才起床,走到一楼的落地窗前就看到靠在栏杆上的烈鸦,清晨总能让人兴趣盎然。
烈鸦正处在一种空冥中,突然听到身后有敲击玻璃的声音,回头一看米兰达正示意他进去。
从反光的玻璃上看到米兰达身穿宽松睡袍,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白的吓人,她手中拿着咖啡杯十分惬意。
烈鸦点点头径直走了进去,门口的铁护栏自动打开,走到别墅前门也自动打开,轻松的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大客厅,金碧辉煌的墙面装饰,高高的水晶吊顶灯,沙发地毯桌椅都是那么的精美。
此时烈鸦看到一只手从一间房门中伸出,那只手正在招呼烈鸦过去,烈鸦小心的走过去打开门,里面正是米兰达,而她一丝不挂。
“小姐!您这是?”
“费什么话!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