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活动是由学生会下的宣传组织部组织,喧嚣热闹了一会儿的教室随着宣传部长站在台上一个简单的压手动作儿而渐渐安静下来。
哥们讲了几句场面话,至于是什么话我以为那丝毫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这里也不再写出来。
几句话后写作正式开始。
来的时候我带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以前喜欢书写在实体纸上的那种无以言说的感觉,后来渐渐懒散起来,觉得电脑相较起来方便一些,便也无所谓了。
我打开电脑,打开word,看着空白的页面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一时不知道写点什么东西,便看了看两边。
左边坐着后来有些灰溜溜回来的阿强,阿强正在百度搜索框中输入一行字,仓央嘉措最优美的情诗,只是看了一眼我便转过头去,直觉告诉我,这哥们没救了。
便去看右边的阿全。
嗯,阿全正打开微信聊天,粗略扫过看了一眼那个头像,好吧,是个女孩的头像。
得,这两货完美实现了他们来此的目的。
我看着word雪白的屏幕,心想这要写些什么东西出来。
这次的写作主题其实随意,和生活有关,和日常有关,但生活和日常又是个广泛的概念,试问有谁能给定一个关于生活的范围标准?
生活其实涵盖了一切,可以扎根现实,也可以探索想象,所以这一次的写作,其实说到底只是一场鼓励大家写作的活动,随便写些什么,至于最后评定奖品的标准倒是定下来了,说是会请学校人文学院的几位硕导来评判。
那几位教授中有几人的课我倒是去听过,教授所学确实不错,从中国的古典文学到近代文学,从现代文学到国外的宗教文学,历史文学,研究的广度颇深。
其中有位教授的课极有意思,比如讲一本书,他会事先和大家讲述关于这本书的作者的生平,多从坊间野史趣闻说起,语多妙谈,吸引学生的兴趣,最后讲起这本书的成书背景,大时代下那些有名人物,风流韵事,杂事怪谈,听他的课宛如容身于一个时代的滚滚历史长河
一路向前。
说者酣畅淋漓,听者如痴如醉。
一个字,牛。
如此说来,这次的写作倒也有些意义,没有想象中那般无聊。
我看着空白的屏幕,想着要写点啥。
就这样干瞪着屏幕足足有十来分钟。
十来分钟后我决定写点什么,至于写些什么,我决定随便写,想到哪写到哪。
如果还要定个主题去写,我想那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对我这样无聊的人而言,跟从自己内心的无聊那种感受,反而才不会觉得无聊。
手指敲打着键盘,屏幕上一个一个觉得我很没意思的字叫骂着跳了出来。
我懒得理会,毕竟我也听不到他们的叫骂声。
“
我在写些什么?
我又在期待些什么?
此刻看着电脑屏幕上随着手指弹动出现的这两行字,我的心中莫有感情。
我常常一个坐在一个没人在意的角落,陷入一场寂寞的回忆。
回忆中有那么几个伙伴长伴我身边。
有偷窥狂,有流氓犯,有二百五,有愣头青。
还有很多人。
他们曾经在我的记忆里是那么鲜活,如今却早已随着时间的秋风不知远去何方。
小时候住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
那时候还有公社,而镇政府就在我们院子的前面。
公社食堂后门和我们住的院子连通,所以院子里很多孩子都是公社干部的子女。
还记得小时候我做过的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五岁时站在足有四层楼高的礼堂房顶,然后被爸妈用方便面哄下来狠狠打了一顿,皮开肉绽。
当然这是后话,孩子们多了热闹,多年以后政府搬走,院子里顿时空荡荡的,后来我们也搬走,住进了一间锃亮的瓦房,后来的后来我最怀念的也就是还在大院里的生活。
几个孩子中,有偷窥狂,有流氓犯,有二百五,有暴力狂。
还有很多身具别样身份的人。
偷窥狂最喜欢悄悄地跟在一个孩子后面进入他的家里,然后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流氓犯最喜欢跟在女孩身后,欺负女孩年少无知,于是拉拉手呀抱抱呀什么的都是常态。
更会时常蹲下身子,和蹲下身子撒尿的女孩面对面。
二百五最喜欢花钱,一言不合就说我买了,于是小院子里的孩子们最不缺的就是玩具,我们都亲切地称呼二百五为玩具大王。
那时候流行的书是郑渊洁所著的童话大王,书很贵,可因为拥有独一无二的玩具大王,于是我们人手一本童话大王。
暴力狂一天不打架就浑身难受,细细数来,竟然没有一个孩子和他和平相处的。
从4岁的孩子到八岁的大孩子,当时年仅六岁的他却是剽悍异常,生动诠释了剽悍的人生从小时候开始这句话的道理,几乎无一败仗。
当然这里不得不提一句,暴力狂屈指可数的几次惨败中便有和我的一次干架。
当暴力狂狠狠朝我冲来时,我当机立断甩出了当时还发行的两元大钞,迎着春日的和风抖了抖。
”你认输,我给你买辣条吃和玻璃球玩,好多好多。“我说。
暴力狂人暴力但不傻,只是犹豫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便举起双手投降。
于是我们快快乐乐一起去隔壁的小卖铺。
还有好几个各种各样性格的娃子,这里就不一一列举。
童年的日子因为有了这样一群特殊的小伙伴,总算不至于让我的人生没有一段可以回忆起来没有负担的时光,我以为我相比较很多人大概算是幸运的,毕竟一个人的童年委实太过于无聊。
要写起童年其实还有很多很多可以写在纸上与人分享的事。
快乐的事分享的话总是让人心情愉悦,我想这也是我不遗余力想要多费一些笔墨的原因。
但由于时间关系,我并不觉得可以完整将那些年曾留在我记忆中的操蛋的童年画面一一赘述,所以关于我童年的一些人便写到这里,至于后来的后来也许我会为他们几个人写几篇笔墨文章,不过那都是后话,反正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