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总有一天你会如愿以偿的。但我不希望,你所处理的大案件是发生在我身上的。”
她噗呲一笑,极具风情的看了我一眼,“我当然也希望这样。我虽然不希望你身上有大的案件发生,但对生意人来说,有一个随时可以联系到律师在听候差遣,当然是一件有备无患的好事。”
“这个我目前还不太清楚,不过既然阮医生向我介绍了你,我想———不管怎么样,你自然是对我有帮助的。”
“我也有几位金融界的朋友,如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一一介绍你们认识。不过,我需要了解到的是,你具体是想涉猎哪一行?”
“这个我还没有想清楚。这也是阮医生介绍我们认识的原因。”
“那你手上有多少资金呢?”
“这个还得让我和我爸回去商量一下,看他愿意给我多少资金。如果我决定要投资某一行业的话,资金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只要有一定的可能性,他没多大可能会拒绝我。”
“那你大学主修的是什么专业?要知道的是,你是打算投钱给创业者和小型公司发展运营,从里面抽成,还是说你自己决定开一家和你专业有关的公司?”
“因为某些原因,我并未上过大学。”我很不自然的说道。
“这没什么。”赖玲不惊不讶的说,“不管是什么行业,有了资金以后缺的就是想法———技术是工人的事情,老板只负责提供一个有前途可言的环境,随着时间的变化再寻找往上攀爬的路径。”
“我是怎么样都可以。不管是给别人投资也好,自己干也罢,只要能将投出去的钱收回来以后,还能赚上点,那么我就很高兴了。如果给别人投资的话,基于我对金融这一行并不怎么了解,我也不知道哪些行业值得一投,哪些行业万万投不得。自己干呢———可以说我对任何行业都是一窍不通。之前在海城的工作,也没有给我积累足够的经验,名义上是个业务员,实质上就和打杂的服务人员没什么区别,大多数时间都和扫把与撮箕打交道。”
“这并不能阻碍着你什么,”她非常淡定的回答道,“只要找对了相关的技术人员和正确的行事方案,于资金充足的人而言,这并不算是什么致命的问题。最主要的是你自己得有一定的判断力,在别人给你提出建议或是意见时,能准确的分辨出,哪样的决定才会让公司产生最大的利益,在产生利益的同时,也要想到下一步路该怎样走。”
“那这样说来,你对金融这一行很是了解了?”
“不单单只是了解,曾经也和别人策划过几次投资,但因为资金链条出现断裂,我们这边的投资方又不再进行投资,就都已失败告终。出现这样的结果,我自己也总结了一下:一是我们把规模铺的太开,运行起来较为困难;二则是对方对于自己涉猎的行业太过于生疏———这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们缺乏相关的技术人员。刚运营没多久,就被其他同行使用“价格战”逼下了“擂台”。
“那你觉得餐饮行业可投吗?”
“如果是自己干的话,倒是值得一投。要是投资给别人干,还是得多做做考虑。没有十足的把握以及可信赖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投。”她喝了一口红酒,接着说,“之前就有这样一个案子,一个创业者用一套纸上谈兵的内容,说服了一个老板给他投了五百万。然后他就用这笔钱盘下了一个别人都不敢盘的店面。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只是开业的当天,他的账户上所剩下的钱连十万都不到;尽管那个老板后来又给他投资了一百多万,可最后还是因为管理不当,没撑过一年就倒闭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投资首要的条件就是要先找对人?”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你也可以考虑自己干,这样承担的风险就比较小一些。”她低下头,思考了几秒,然后又接着说,“要是你手上的资金较多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涉猎餐饮这一行———这几年餐饮行业并不怎么景气。”
这时,桌子上已经上了两盘子菜,一盘素的,一盘荤的。素菜是白菜薹,荤菜是水晶虾仁,中间便搁着一大碗米饭。除了米饭的分量较多意外,其它的两样菜的分量都少的可怜。
“不好意思,”赖玲见我看了一眼菜之后就对我说,“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快凉了。如果不喜欢这两样菜的话,你就再点两样。”
“这倒不是。”我拿起筷子,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我向来吃饭的习惯就是将菜往饭碗里倒上一些,而这些菜,恐怕我将碗沿稍一倾斜,就会全部滑进我的碗里。
“大家这次出来只是交个朋友,至于有没有机会一起合作,就另当别论。不管怎么讲,你都不应该这么拘束。”她说着就盛了一小碗饭递给了我。
“我只是觉得这两样菜并不够我们吃。”说着我拿起菜单,将服务员叫来,又点了四样菜。
“你不是上海人吗?”赖玲脸显差异的看向我。
“最多算是半个上海人。”我回答,“我十三岁以后才来的上海。确切的说,我应该算是陕西人。在十三岁之前,我和我奶奶爷爷生活在一起,直到他们都相继去世以后,我就到了我爸妈这里。他们在我八岁之前还在西安市做一些生意,后来因为生意原因就来了上海。我比较偏爱于面食,可这里的餐厅却很少有与我家乡味道相符的面食,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很少在外面吃,有时候自己做,有时候我以前的朋友做;而这一段时间,我就没怎么进过厨房,都是我们家的保姆做给我们吃。她虽不是陕西人,不过面食确实做的不错,我们一家人都喜欢她做饭的手艺。我知道餐厅的菜量较少,但没有想到的是会少的这么可怜,况且你也只点了两样菜;当然,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对于这里的生活方式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两样菜就算只装进一个碗里,也没有多少。所以,我就不得不再多点几样,还请你不要见外。不管是谈生意也好,交朋友也罢,既然坐到了饭桌上,那么吃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事情。说来也是惭愧,我别的本事没有,吃饭却是一等一的能手。”
“我还以为你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呢。”赖玲说着就捂着嘴咯咯笑了几声,“其实我也不是上海人。我的老家是四川的,毕业以后才来的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