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毛达并不上楼,而是去找费标了,准备喊费标上去跟刚哥对饮。
他本来就不想去,身边几个妹子已经Hold不住了。况且那副作品又不是他的。就算上去也不过是喝杯酒,不如把机会让给真正有需求的人。
候毛达走进书房把消息告诉费标,费标埋头练习书法,表示不去:
“我自己有能力,不食嗟来之食。”
心高气傲,没办法。
还有另一个人有需求,候毛达就带着青梅下了楼梯,跑到一楼,找到梅花,把消息告诉她:
“一个机会,你去不去?”
青梅又喝的微醉,听到消息,立马站起来,又立即坐了下去,说:
“你们去,我不去。”
候毛达就把她扶起来,陪她走,边走边跟她解释,如果她不去,这个机会就浪费了。而且听刚哥的丫鬟说:
“这是今晚唯一一次机会。”
然后梅花就清醒了许多,不过她说她闯关不行:
“什么唱歌啊?跳舞啊?下棋啊?我都不会。”
候毛达就告诉他,他和青梅下来的时候,关卡已经撤了,只有小厮把守。而且他们已经拿到通关的绿卡,可以畅通无阻,这艘船上除了别人的闺房,哪里都可以去。
候毛达就把梅花带到五楼通往六楼的楼梯口,两个丫鬟又在那里把守,再次强调:
“只有男嘉宾可以上去。”
候毛达就告诉两个丫鬟:
“他是男的,女扮男装,刚才那副画就是替他画的。”
感觉丝毫没有破绽,两个丫鬟看了一眼梅花的胸口,居然都信了。
梅花就一个人上了六楼。上楼前,候毛达让她帮他带句话:
请刚哥一定要确保朴安分的人身安全。
梅花就往舞台上打望了一眼,瞧了瞧舞的正浓的朴安分。
梅花上楼后,候毛达和青梅就在五楼看表演,吃东西,朴安分还在台上跳的不亦乐乎,将青春美少女的活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青梅就把桌上的顶级美食吃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什么时候,船靠岸了。
候毛达忽然感到楼下一阵骚动,忙带着青梅下楼查看。
一队官兵已经涌到四楼楼梯口了,有赵莽这个郡王在,这些官兵就被拦在了四楼。
赵伦也带着小厮们从三楼冲上来了,正在跟带头的官兵理论,勒令他们下船:
“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看来这帮官兵从三楼冲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把这位小衙内放在眼里。
这帮官兵一个个吊儿郎当,衣衫不整,腰刀就是一张铁皮,看起来像一帮地痞流氓。跟一开始在江边冲进人群的官兵不太一样,一看就不是本城官兵,像是专门从外地调来的。
带头的官兵着装与众不同,四十岁上下,看起来像个五流将军,胡子邋遢,头盔都没有,满身酒味儿,水粉味儿。估计刚在凌江边的青楼瓦舍风流过。
青梅虽足不出户,仿佛对时政了如指掌。这帮官兵跟她文章中描述的差不多。
大冬王朝实行是募兵制,军队由直属中央的禁军和地方军组成,兵源奇葩,大多都来自饥民暴徒,罪犯悍匪。
吾皇凤八哥说:
“天下犷悍失职之徒,皆为良民之卫。”
反抗者变镇压者,一举两得。
朝廷军费开支倒是不小,占财政收入百分之八十。绝大部分都被上级官兵贪污了,士兵待遇极差。
将校不肃,敛财放债,习以成风。禁军饥寒交迫者十有六七,甚者捡大粪充饥,甚至又甚者妻女倚门市,出卖色相,赖以求食。
衣甲皆脆弱,不足挡矢石。
兵器粗制滥造,无一尖利。
更坑王朝的是大冬王朝的军队喜欢窝里横,对内是强盗,对外是弱鸡。
要不是有越家军,阳家军这些忠臣良将在,大冬王朝早被西瓜,北忽给灭了。
可悲的是,忠臣良将大部分都被乱党贼子给戕害了,如今奸臣当道,宰相控制军政大权。凤八哥除了会玩,啥也不管。
她说,刚才在江边冲散人群的就是塔城地方军,军权隶属知州,眼前这帮看着装应该是禁军,直属朝廷。
见到郡王,这位五流将军倒是理直气壮,什么一品二品郡王,在他眼里都是虚名,还不是都得听朝廷的,拳头大才是真的。
没什么礼节,直接就说他是就粮禁军都指挥使李毛,受知州大人之托,替知州大人找儿子的。
知州大人的小儿子还没找到,称是被贼人掳走了。知州大人已经派本城官兵全城搜查,人手不足,就请求驻扎在塔城二十公里外的禁军前来支援。
候毛达估计是因为这艘船上有郡王,并且多是社会名流,知州大人没胆量上来搜查,就拉禁军来收拾。
李毛吹牛说他们是骑兵,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四个小时就到了。
四个小时骑马走了二十公里,比蜗牛都慢,还有脸说自己走的快!
候毛达以为就粮是专门负责征粮的,没想到还负责替人找儿子。青梅就告诉他,征粮只是其中之一,主要是为了加强社会治安,镇压农民起义。
然后李毛说他们来船上的目的就是搜查,他对赵莽说:“念你挂个郡王头衔,本都护使对你客气一分,我要搜查,请乖乖让道。”
俗话说,动笔杆子的干不过拿枪杆子的,况且这郡王看起来连笔杆子都没有。不可能带着小厮跟朝廷对着干,还得靠朝廷的封地和俸禄吃饭呢。
但是郡王赵莽也不是泥捏的,毕竟是地头蛇,军队虽然干不过,当地政治资源还是不错的,军界政界都有熟人,这艘巨轮是他私人地盘,可不能让这些官兵们胡来。赵莽思虑片刻,朗声说道:
“搜寻可以,六楼是小女闺房,不能去。”
看赵莽气宇轩昂,话说得理直气壮,这五流将军立马怂了,都指挥使官再大也就管五百人,真动起手来,怕是下不了这船。于是他就同意了。
众人就让开道路,李毛带着官兵逐层搜查。
此时梅花听到楼下异动,也告别了刚哥,下来与候毛达汇合。候毛达就问她刚哥答应收留朴安分了没有,梅花就点点头。
候毛达忽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梅花已经穿上月儿为她买的那件灰黑衣衫。
此时三更已过,所有的船只都靠岸了。等待官兵上船搜查知州小儿子的下落。
正常情况,五更天亮元宵才结束。官兵们这么一闹,游客们都没有了兴致,纷纷下船回家了。
候毛达到五楼寻了费标,四个人一起下船,留朴安分一人在船上。
路上费标大叹了三口气,直言太可惜。看来他对没能见到的刚哥念念不忘。
月儿一行已经在码头等候了,然后十九人结伴回四合院。
路上其他人得知梅花见到了传说中的刚哥,就问她刚哥长什么样。
梅花告诉大家:“刚哥也,天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