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婻婻还在原地僵着,看着顾衍霆的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看着大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泪水婆娑,蹲了下来,她承认,她对顾衍霆心动过,并且向他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哪知道他一口拒绝,还说了很多卑鄙的话,让她难堪。
虽然自己心里早已经对他淡了感情,可是她对不起妃妃,她竟然对她的娃娃亲起了歹心,她没脸面对她,准确的来说,不敢见顾衍霆,是怕他告诉妃妃那件事,她害怕她和她的感情会破裂,她不敢和她去见顾衍霆,她怕,她好怕……
她深深的把头埋进膝盖里,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滴在了地上。
哭了也不知道多久,身后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她睁着红肿的眼睛回过头,看到来人,眼神暗了暗,带了些哭腔:“你来笑我的?”
男人手插裤兜,低头幽幽的看着她,“爷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段婻婻一愣,哭了起来,泪水宛如长江,源源不断,虽然她鼻头红红的,眼睛微微也红肿,但是并不难看,反而有些弱弱的美。
哭着哭着,手还动起来了,无力的砸着叶亦文的胸口,“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啊…叶亦文我讨厌你,你好烦我好讨厌,啊呜呜呜…”
叶亦文皱眉,拉住段婻婻无力的小手,“你怎么了,哭什么啊你这女人,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哭,今天不是很拽的吗?”
段婻婻仿佛很难受,摇摇头,继续哭泣,“你不懂你不懂啊你能想到吗如果他说了,他说了,妃妃就不理我了,你能想到吗……”
哎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喜欢哭。
叶亦文将她拉了过来,安慰一般拍了拍段婻婻的后背,用轻柔的口吻说道,“别哭了,婻婻你看你哭了就不好看了,嫂子怎么会不理你呢。”
段婻婻听到这个低音炮先是微微有些沉迷其中,可是理智将她拽了出来,这是叶亦文!她推开叶亦文,吸了吸鼻子,“现在几点。”
叶亦文挑眉,看了看手表,“快十点了。”
段婻婻一想到刚刚叶亦文那般轻柔安慰自己,有点脸红。
叶亦文凑了过去,表情淡淡的,“喂你不会生病了吧,脸好红。”
段婻婻擦了擦鼻子,故作高冷的道,“需要你管吗,我好的很,像我这种人从来不感冒。”身体像是不满意一般,硬是让她在这时咳了两声。
空气忽然好尴尬。
叶亦文粗暴的拽起段婻婻的手,不耐烦的往停车场走去,“贱女人,走,我送你回去。”
段婻婻看着叶亦文微微带走茧子的大手,心里不禁有点温暖,这死男人,还挺会关心人的。
兴许是叶亦文拉着段婻婻的手走的有些快,让段婻婻的脚步有些乱,某女在后面嚷嚷:“喂喂喂走慢点,姐姐的腿没你的长。”
叶亦文有些不耐烦,女人就是麻烦,可是就算是这么想的,脚步还是渐渐慢了下来,开始走他认为的“小碎步”。
段婻婻揪了一下衣角,“你送我去最近的宾馆就好了。”
叶亦文转过头,睨着她,“你一个人住?”
段婻婻:“不然呢?”
叶亦文淡淡“哦”了一下,心里确实汹涌澎湃,这贱女人一个人住?万一有人想要对她不怀好意呢?她一女的应付的来吗?
“段婻婻你去小爷家住。”
段婻婻在听到后,眼底充满了错愕。
“你有毛病,我不去!”
叶亦文有些急了,“你这死女人,要是碰到坏人应付的来?”
段婻婻吸了吸鼻子,在关心我吗?
“你是不是在关…”
话没说完,叶亦文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我是怕你出事嫂子生我气,你别想多了。”
看着叶亦文一脸嫌弃的模样,段婻婻扯了扯嘴角,“我自己待在宾馆,很安全。”
叶亦文冷笑了两声,“你必须去,贱女人,刚刚看到你哭就想揍你了。”
段婻婻嗤笑,“那刚刚是谁在那里哄我来着。”
叶亦文翻了个白眼,“小爷是怕行人认为我欺负你了才安慰你的。”
段婻婻沉默,只是定定的看着叶亦文。
叶亦文被盯得似乎有些不自在,装作冷冰冰的样子问她,“盯着爷干嘛,你别爱上我了。”
段婻婻:“以后别来找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的,她需要冷静一下,两年了,忽然又碰到了另外一个有趣的灵魂,让她开始惆怅。
叶亦文的神色开始惊讶,然后就是生气,无比的生气。“怎么着,被爷戳穿了心思你恼怒成羞?不找就不找我还稀罕你?”接着,甩开段婻婻的手就走。
段婻婻的眼睛开始暗沉。可能,她和叶亦文只是朋友的料,既然如此,就该将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扼杀掉,朋友之间,不能容许爱情。
段婻婻抬头,看到叶亦文三步一回头的走路方式,轻轻一笑,追了上去。
叶亦文貌似还在气头上,语气微微不耐烦,“找爷干什么?”
段婻婻勾唇,“去不去喝酒?”
叶亦文顿住了身子,震惊的看着段婻婻,“你你你你喝酒?”
段婻婻:“对呀,你去吗?”
叶亦文摇摇头,立马拒绝,“算了算了,我送你回家吧,我怕喝酒喝多了咱俩回不了家。”
段婻婻“嘶”的吸了口气,“行吧明天再喝。”
叶亦文拽了拽段婻婻,“别,你别喝,没人照顾你,怕你喝酒了就勾爷,等一下混在一起就完了,我清白毁了。”
段婻婻一听,僵硬了,什么鬼?她毁掉他清白?就算是混到一起了也是她损失好不好?
“你这艾慈病的小人!我还没说我被你毁了你在那里逼逼赖赖个鬼!”
叶亦文扯了一下段婻婻的头发,气的发抖,“贱女人,爷真想杀了你!”
段婻婻冷笑,“杀啊艾慈病小人!艾慈病小人!”
叶亦文低低的咒骂着段婻婻,“妈了个巴子,爷总会制服你的!”
段婻婻呵了一下,拦住了路边的出租车,冷冷的瞟了叶亦文一眼,一句拜拜都没有就这么离开了。
叶亦文使劲踢了踢墙角,妈的,他到底怎么了,和神经病一样要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