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想起了笔记本上写下的空房间，“薛宁，有没有李莫工作室五年前的平面图，越详细越好”
或许可以从平面图推断出王佳雪出事的地点，
“我立马画出来”
云衍研究着这个平面图，描绘着每个房间的用处和各处走廊，办公室，会议室，茶水间，厕所，和好几间教室，到底哪一个才是呢？
李莫如果要做这些事，肯定是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的，那么就是最里面的房间，对着有两间，
可惜这两间房间里外周围都没有安装监控，
正当他要把手里的纸团揉成一团扔掉的时候，就看见了视频有一幕是清洁工在打扫垃圾桶，
“暂停”
薛宁应声按下了暂停键，
李隋不明白什么意思：“是有什么奇怪吗？”
云衍走向显示屏，指着画面里的一个位置，“你们看这是什么？”
薛宁把画面放大，放清晰，大家依稀辫得上面有三个字：感谢信
是一个卡片，上面写着这三个字，这么小，云衍都能看得见，李隋佩服，他问：“这能说明什么？”
“你们想，能写出感谢信的人会是什么人？”
出现在李莫的工作室里，很大有可能的就是学生，但也不能排除没有其他人，
“为什么被扔进垃圾桶？”
当云衍问出第二个问题的时候，薛宁就调出了前一天的监控，在扔信的一瞬间暂停了，
监控能拍到范围并没有含盖到垃圾桶旁边的那一条路，所以只能看见有一只手，
“这是学生的手吧？”
李莫所收的学生大多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全是未成年，他们的手都是没有经历过工作的磨损，所以看起来都是又白又嫩的，手指也是很细的，但是也不排除大人也有这种情况的，
“什么时候会使人写感谢信？”
这是六月份的监控，不是教师节，也没有什么节日，既然是感谢信，就一定是要感谢什么人帮助这个人做了什么事，
“我有一个猜测”
云衍通过感谢信和他们之前看过的监控，发现垃圾桶那边的那条路根本没有监控可以拍到，所以他们一直不知道王佳雪一天的行动，而且视频太多，眼花缭乱，很多视频都无法快速串接起来，
他拿过图纸，对比了其他监控范围，锁定了那条路，正是通往最后两个房间的走廊，
“我怀疑，当时有人亲眼目睹到李莫对王佳雪的所为”
所有人听到这个猜测，都被震惊到了，不知道是惊喜还是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有人看见了，那么案子就有一定性证据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当时应该有一个学生拿着信想要交给李莫表示感谢，却无意中撞见了教室里发生的事情，慌乱中把感谢信扔掉了”
“可是这也只是猜测啊？”
就算再怎么开脑洞凭空想象和猜测，没有实质性证据也没有用，
“所以你们去查查这天过后，有哪些学生是在一两天内就离开了的”
李隋明白了，如果有，就可以从这些人里查起，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一切就都真相了，
“是！”
监控室里扔留有几个人继续查看监控，看看还能不能找出什么其他线索，其他人根据新线索继续深挖下去，
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个学生，叫吴炜，在第二天中午就离开了，
薛宁查到吴炜现在的住址，刚好就在丰江市合力小区，云衍带着人里面就赶过去了，
“叩叩叩”
吴炜一家人还在吃饭，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谁呀”
吴炜的母亲前去开了门，
“您好，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警察，我是云衍”
云衍亮出了自己的证件，表明出自己的身份，
一看是警察，吴母就吓着了，警察怎么会找上他们，“警官好，这么晚了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请问吴炜是否在家？”
“在...在的”，一听是找自己儿子的，她就更慌了，“我儿子是犯什么事了吗？他才刚留学回来啊”
吴父见自己妻子许久都没有回来，还在门口聊上了，好奇地过去看了看，没想到见到了警察，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夫妻俩带着警察进了家门，客厅里吴炜还在吃饭，见到警察有一瞬间的惊愕，云衍没有错过这个表情，他知道，找对人了，
警察来到家里，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都坐到了沙发上，
“警官，我们夫妻两个都是做生意的，没有犯过什么事，我儿子也才刚回国没两天，真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犯法了”
云衍一直紧盯着吴炜，看得后者不敢抬头，
“你放心，你们没有犯事，我们也不是要来抓你们的，只是因为你的儿子涉及到最近的一个案件”
“什么！？”
夫妻两个双双震惊，“不可能啊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才回国，之前一直待在国外”
母亲总是心疼自己孩子，一直在为吴炜辩解，云衍不知为何又想起了王艳，
吴父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激动，
“如果我没有猜错，吴炜是在五年前出国的吧，还是六月份”
“是的”
所以最近的案子怎么可能会和她的儿子有关，
“所以”，云衍又重新看向了吴炜，神情严肃，“你想起来五年前的事情了吗？”
吴炜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行为出卖了他，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抱枕，面部都是紧绷着的状态，
“五年前？”
吴母不知道为什么会牵扯到五年前，不是说是最近的案件吗？
但是说到五年前，她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包括留学，都是吴炜主动要求的，还越快越好，她那个时候一度以为是儿子开始发愤图强努力学习，所以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现在想想，当时吴炜是那么的焦急，确实有些不正常，
“吴炜，我们单独谈谈吧”
这次吴炜终于抬起了头，敢于和云衍对视，“好”
两个人去了吴炜的卧室，李隋和薛宁在外面与吴炜的父母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吴炜坐在床上，云衍坐在电脑桌上，还是俯视的角度，
吴炜一筹莫展，“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前天才回国，没想到一回来就赶上了一个大新闻，还是关于李莫的事，所以让他逃离了五年都无法遗忘的记忆瞬间又想了起来，
云衍拿出了录音笔，“那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必须如实交代”
“好”
“那封感谢信是不是你写的？”
“不是，是之前一个学生的，她已经走了，寄来了感谢信拜托我转交给李莫的”
“那天在哪里看见了李莫？”
“模画教室”
“还有谁？”
随着云衍的提问，五年前的记忆逐渐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那是他一直不敢回想的画面，
吴炜楞了片刻，缓缓说道：“还有一个女学生，叫王佳雪”
“他们在做什么？”
吴炜身体有些颤抖，像是在纠结言语，整个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就好”
吴炜的答案在意料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