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
从某种意义上讲,苏牧也算是富贵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富贵,突破筑基,天道赐福,洞天种子,家族看中,连带着他的修行资源配额也不断上涨,这就是富贵。
不过苏牧生性不喜欢张扬,修炼奇门遁甲神术后,更是将谨慎做到了极致,一步三算,唯恐遭人算计,但这么厉害了,却藏着掖着,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再加上,天道筑基家族并不打算隐瞒下来,数百年来,大汉国第一个天道筑基,完全可以扩大家族的影响力,凝聚家族气运。
所以,提前让周云和丘风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满足了他的一些小心思。
心情舒畅后,苏牧向着天武学院走去,先去了一趟副校长办公室,向苏天歌汇报一番。
“天道筑基啊,有什么奇妙之处?”苏天歌靠在椅子上感叹,目光复杂的看着苏牧,当初他年少时,也曾追寻过天道筑基,但那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那个时候的他意气风发,又是主家弟子,考虑的是,如果突破,到时候选择天道筑基还是上品道基。
现实却是,突破的时候,他连九品道基到没有够到,在天心问人心中失败了,上品道基,道基勉强八转。
虽然失败了,但那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直到现在,苏天歌也会不时想起,那是他经历的来自现实的第一次毒打,印象深刻。
“很奇特,如果具体要说的话,就是很真实,很圆满,就像是原本身体缺了部分,天道筑基后,才补全了这一部分,从此完美无缺。”苏牧回忆自己筑基的感受,眉心五色毫光一闪,一颗种子浮现,晶莹剔透,神圣而美丽,轻盈飘散在空中。
“而且,还有种种不同的妙用,以前领悟的很多神通都豁然开朗,更进一步。”
苏牧手指在洞天种子上一点,种子放大,化作一方小天地,空间变换,一股吸引力传来,苏天歌没有抗拒,面前景色变化,从办公室直接出现在一片陌生的天地中。
天空灰蒙蒙的,一轮五色骄阳闪烁,照亮了灰暗,一缕缕灰色气流被吞噬,四处空间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变大。
苏天歌抬头,五色骄阳中心是一抹混洞,不知通向何处,混洞边缘,无数奇特的神纹浮现,演化,隐隐间,他仿佛看到了一抹惊世神通在绽放,恍若天刀,五行气息缠绕,可以粉碎一切,众生命运皆在天刀之下,惶惶不可直视。
“父亲请看。”苏牧对着天空中的五色骄阳一点,大日轰隆移动,整个小空间都在抖动,一抹五色神光照耀,落在苏牧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衣,恍若神子降世,谪仙降临,举手投足间都伴有无边道韵。
噌噌噌!
一道道阴寒的剑气在苏牧手中浮现,白森森的,手指并拢,化作剑指,指尖跳动,剑气化作一条长龙,吐着黑气,所过之处,空间凝冰,散发出万物归寂的气息,长龙狰狞,鳞甲栩栩如生,双目狰狞,惟妙惟肖,如同活物一样。
“太阴剑章,你突破第六层了。”苏天歌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再一次被天道筑基的强大所震撼,太阴剑气,苏家不传之秘,简而言之,苏家除了苏卿哲和苏牧之外,根本没人修行。
这并非太阴剑章不精妙,这门神通是当初苏卿哲出门学剑,一次奇遇的来,放眼整个紫宵界,这门神通都能拿的出手,立意非常之高,取自太阴寒气,广寒月光,可冻结世间万物,练至深处,据说可以冻结时空,将大地化作月球,一片荒芜,生机绝灭。
不过问题也就出在这里,神通虽强,入门也困难,足有十八重,炼气可修炼三重,筑基可修炼三重,金丹修炼六重,元婴六重,最后若能突破化神,施展此神通,或许真的能达到神通描述的那般威力。
可惜,光是入门就需要一颗太阴种子,而且不能半途而废,一旦中途断开,将再无重修可能,更重要的,这门神通还有排他性,非常孤傲,宛如明月高悬,皎皎圣洁,不超过这门神通等级的,根本没有和他并列的资格,也就是说,修炼了这门神通,其余神通全部不能修炼,会被太阴寒气吞噬。
太阴种子,以苏家的底蕴,这并不难解决,难的是,以苏家的底蕴,能和这门神通并列的,也不超过五指之术。
那么,问题来了,修炼了太阴剑章,就不能修炼低于他的神通,普通苏家弟子能接触到这个等级的神通有几门,而且还有排他性,苏家奇门遁甲简化的一些神通也不能用,其他这个等级的神通又没有这个限制,难度一样,一个可以修炼其他东西,还能衍生其他神通,就像是性格温柔,还会主动给相公找小妾的正妻,一个直接霸道强势,只允许有爱一个的母老虎,于是乎,这门神通就这门被搁置了。
“天道筑基后,太阴剑章神通就随之突破,可能是厚积薄发吧,直接从第五层到了第六层,剑气化形,可冻结虚空。”手中剑指收回,苏牧轻笑,虚空中的剑气长龙也慢慢消散,化作一缕烟气。
“收发由心,很不错。”苏天歌脸色僵硬,看了眼还有些不满意的苏牧,心脏抽了一下,厚积薄发,你就积累了一年,也算是厚积薄发?大家都是修仙的,那个不是闭一次关,三五年都是常事,没有收获也很正常。
你就一年,还厚积薄发,即使快要突破元婴期了,苏天歌还有点恰柠檬。
不过转念一想,苏牧再怎么厉害,那也是他儿子,苏天歌胸口那口气顿时顺了下来,看着苏牧的目光也更加满意,慈爱。
不愧吾儿,有化神之资。
苏牧一脸莫名其妙,注意到苏天歌目光的变化,摇了摇头,有时候苏天歌脑洞很跳脱,他也把握不到。
空间变换,两人回到了副校长办公室,和苏天歌聊了几句后,苏牧转身离去。
身为学院道子,他在学院很自由,想听课就去听课,不想去,就不去,教授都知道他的悟性,自学了天武学院的大部分知识,不在诸多老师之下,只要考试能过,也没人管他,离校都不用请假。
走在校园内,看着来往匆匆的学子们,想了想,闲来无事,苏牧决定去完成一次实验,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先去要一笔账,记得好像还有人欠他一份实验数据,也该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