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倒叔，你把咱的情况向刁灵说说吧，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古读转眸之际突然发现钱二倒正在盯着自己看，一脸的不适。
“哦，哦，是这样的。”钱二倒刚向刁灵说了两句，和刁灵另人醉魂的W形蠕动锁骨一遇，触电般收回了眼神。
刁灵倒是很大方，也许她已经习惯了这些形形色色男人对自己想窥视又畏惧的心态和表现。
和钱二倒分别的时候，钱二倒可能全心于工程的事情，竟然没有和古读提半个字“借钱”的事。
古读也不能催得太急，和刁灵、钱二倒一分开，他脑海中又全是了赌博的场景。
没钱的男人才是最可爱的。
因为他兜子里没有了钱，只有家对他最好。
古读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回家陪陪马二梅。
傍晚的时候，马二梅炒了两个古读最爱吃的小菜，还赏了他一瓶啤酒，嘤嘤一笑，“古读，今天儿子去爸妈那边了，我们两个好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
“嗯。”古读含糊地回着，他现在心中只想着钱二倒能不能借钱给他，能借给多少。
“滴，滴，滴。”BB机响了起来。
“是汪海洋，他说找我有事。”看看小脸一怔的马二梅，古读陪笑脸解释着。
“古读，你的BB机是专门为外人买的吧？怎么我发信息你也收不到，别人发的信息一条也落不下？”有人要打扰小两口的清净，马二梅当然不乐意了。
“二梅，我给海洋回个电话，然后咱继续过咱的二人世界。”古读安抚着马二梅，走到电话前拨通了汪海洋的电话。
听着古读和汪海洋在电话中交谈，马二梅走上前轻轻拽了下古读的衣服，“你去吧，吃完了饭早点回家。”
“二梅，你真好。”挂断电话，古读亲了马二梅一口，“有你这么贤惠的老婆，是男人的福气。”
“你知道就好。汪海洋是你的科长，虽然你现在借调去测量，可终究要回原单位的，为了吃顿饭得罪领导，不值。”马二梅虽然很不情愿古读出去，还是觉得他应该和科长汪海洋搞好关系。
“古读，最近工作还顺心吧？有什么事向我说。”汪海洋开着小汽车，驶向了川味居。
赵莹早已摆好了饭菜，待汪海洋和古读一进饭店，满身成熟的她带着女人的风骚迎了上来。
“古读，你可好久没有来过我家饭店了，听说现在发财了？”赵莹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熟女的味道。
“没有，我只是沾海洋一点光，挣一点零钱。”想想一路上汪海洋尽是对自己的关怀之言，古读向他脸上贴着金。
“古读呀，马上就和你一样这么成熟了。哈哈哈。”汪海洋一笑，伸手捏了把赵莹诱人的臀部。
“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饭菜给你们哥俩摆好了，进去吃吧。”赵莹嗔怒地瞪了汪海洋一眼，伸手撩开雅间的门帘。
“你，一会儿进来陪我们哥俩喝一杯。”汪海洋伸手摸了把并未躲避的赵莹，迈步走进了雅间。
“海洋，你电话中说约我谈工作，什么事呀？”屁股落定，一本正经地看着汪海洋。
“工作中有什么事呀？”汪海洋摆了摆手，看看古读道：“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到川味居来，我见你是用家里的坐机回的话，觉得对你老婆说工作中的事她放心让你出来。”
“呵呵，你叫我喝酒，不用编瞎话二梅也不管。”古读笑笑，端起酒杯向汪海洋比划了下，用力喝了一大口，辣得他一咧嘴巴，连续干咳了几声。
“古读，酒量见长啊。”汪海洋抬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看古读道：“你娶了个贤惠的妻子，头一胎就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我老婆呢？一连串地给我生女娃，还是个妻管严。”
“嫂子还年轻，再给你生几个儿子没问题。”古读向汪海洋一笑，打趣道。
“还生个屁呀，这样都差点给了我爸处分。要不是C市的计划生育主任和我爸是好朋友，把生我们家老丫头的事搪塞过去，他这副市长的位子都保不住。”汪海洋和古读喝了一杯，长出了一口气。
“这儿子生孩子，还影响老爸？”古读本来单纯，现在迷上赌博，更是对世事几乎一窍不通。
“海洋。”门一开，赵莹半遮面地娇羞着脸走了进来。
“把儿子带进来，古读又不是外人。”汪海洋向赵莹快速地挥着手，急心火燎地望着门口。
“啊，我，我到厕所。”看着汪海洋和赵莹的样子，古读再笨也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干什么。
到巴台拿瓶饮料，古读边喝边查看着BB机。
“王二红这男人当的，宁愿自己的老婆赵莹给汪海洋生了儿子，还天天哄着他们俩。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无聊之际，古读想着雅间里的汪海洋、赵莹和他们的儿子。
“啊？！这不是赵莹给古月半生的那个男孩吗？”古读刚迈进去半只脚，看到屋子里的那个男孩后，触电般弹了回来。
汪海洋约见了赵莹，看到了自己货真价实的儿子，从饭店里出来时心情焕然一新。
“古读，你好久没有去梦幻歌厅了吧？我们去嗨会儿？”汪海洋问着古读，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方向盘一打驶梦幻歌厅。
“海洋，你最的见到姬女了吗？”说起梦幻歌厅，古读想起了为救父出卖自己肉体和灵魂的姬女。
“怎么，想那小妮子了？你还别说，那小妮子虽然谁叫跟谁去，可她不穿衣服的身材真棒，尤其是那身白皙细腻的肌肤。”汪海洋说着姬女，一走神与迎面驶过的一辆出租车擦身而过。
“姬女这样做，其实是为了她生病的父亲。在S县，姬女为了筹备给父亲治病的钱，她宁愿让赌虫子公虾米当小母狗当众拴着玩。”说起这些，古读都有点气氛了。
“为父卖身？妓女还成孝女了？古读，你怎么什么人的话也信？姬女就是个婊子，她今天说为了父亲，明天就会说为了母亲，一会儿咱们见到姬女，她还可能说她父亲死了呢。”脚下一踩刹车，汪海洋和古读开门走向梦幻歌厅。
“古读哥哥。”汪海洋和古读刚走到前排的茶桌前坐下，姬女甩着脏脏辫可爱地跳过来又倒茶、又点烟。
“姬女，你什么时候回H市的？”想想前天晚上还和自己在S县一个屋子里说“衣服”，差点让电话那头的马二梅弄出误会来，古读莫名地看着她。
“我就是一道电，哪里需要就在哪里闪。”姬女向古读一歪小脑袋，撩耍媚裙坐到了汪海洋的大腿上。
“那，你父亲怎么样了？你没有去医院陪他？”想起姬女为了筹钱而受到公虾米大庭广众之下虐心虐身的场面，古读问道。
“钱够了，也让群哥打到了父亲的卡里，可父亲还是医治无效，死了。”姬女干脆而爽快，一脸决绝的神态。
“姬女，你的意思是说，钱花光了，人也没了？”经常听起生病的家属说起这句话，而真发生在自己身边，古读感觉满满的伤感。
“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小妖女这么漂亮，想赚钱还不容易？”汪海洋一只手搂着姬女的腰肢，另一只手把香烟放到嘴边，对着姬女的小脸吹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咳，咳，就是，对老人尽了心，虽然最后没有挽留住父亲的生命，做女儿的我也心安了。”姬女被烟呛得连续咳嗽了几声，急忙转过脸去。
汪海洋看着古读，向他一笑道：“我说的没错吧，她父亲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