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读道别刁灵,在亚虎集团的大门口和古月半闲聊了几句之后,找了个公共电话,“喂,二倒叔,就是这么个情况。好的,我们随时联系。”
向钱二倒简单说了下瀛海小区这个项目的困难,古读琢磨着古月半的话,他怎么也知道了这个项目?
古月半可是有自己公司的,就算他公司的资质不够承揽瀛海小区这个工程,他完全可以挂靠其他资质高的公司,怎么他说会帮自己想办法?
让亚虎公司拿下瀛海小区这个项目,让薛先把这个工程给自己。
古月半,他有这个能力吗?
是不是吹牛吹到天上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
“滴,滴,滴。”古读正理不清思绪呢,腰间的BB机响了起来。
“小读,我是杜冰,有时间吗?我们三缺一。”信息是杜冰发的,他约古读去赌场。
杜冰真的会活吗?
他敢向自己使活?
如果他真的会活,就让他教自己几招,不为了骗人,只为了以后能看出来,不让人骗。
想到这里,古读没有回杜冰的信息,直接走向赌场。
“小读?来,快坐下玩。”看到古读突然冒了出来,赌气正酣的杜冰向他招呼了下,继续赌着。
“哦,你们人够了我就不玩了。”古读心里想玩,脚虽然迈不动步,嘴里却推托着。
“别呀,刚才给你发信息,没见到回话,我们以为你有事,这不临时叫了一个来凑手,他玩不长,一会儿还有事。”杜冰一边码着牌,一边催促着赌徒下注。
“那,我先看看。”古读站在牌桌前闲逛着,心说,我倒要瞅瞅,你怎么使活。
看了几方牌,古读的赌瘾上来了。
“一百。”初门连续赢了几把,古读不愿意再错过机会,把手中攥着的一百元钱压了上去。
“初门、末门赢,天门输。”杜冰亮好牌,赔了古读一百。
“是快连三道。”古读毫不犹豫地又压了二百。
再赢。
时间不长,古读就赢了近千元。
“你们玩吧,我有事,不玩了。”天门的赌徒掏了掏空空的兜子,拍屁股站了起来。
“哥们,你去天门吧,那空门了。”初门的赌徒动了动身子,劝着古读。
天门,从古读进屋就点背,谁愿意去呀。
“这怎么玩呀,两人压一门,天门空着。”见古读不吱声,初门的赌徒抱怨着。
“哥们,将就点,你来的晚,就在天门吧。刚才那个倒霉鬼替你输了不少钱,这会儿天门的点也该上来了。”末门的赌徒也劝着古读。
“他怎么就替我输了不少钱?我就该在天门吗?”两个赌徒都让他去天门,古读不乐意了。
“你刚才早来一分钟,天门那个位置就是你的。”初门的赌徒解释着。
“难道杜冰真的使了活,他的色子或牌是针对天门的?”联想到李爱权的话,古读开始猜邪。
“算了,算了,都是哥们弟兄的。我们重新打色子,找门。”杜冰拿起色子,打着圆场。
“哎,你这是占哪呀?”初门的赌徒见色子“对穿”的点对准了古读,古读却丝毫不动,不愿意道。
“都不爱在这个位置,庄家在。”杜冰向三人大度地笑笑,起身走到了天门。
“这么年轻,怎么这么多事呀。”初门的赌徒看了古读一眼,满脸的不高兴。
“你们玩吧,我单位还有事。”古读在初门赢了钱,好心情还没有下去,不想和对方斗气。
“小读,上班干什么?就你这直性子,上也白上,当不了官。凡是管点事的,哪个不是欺软怕硬、唯利是图?你不是那个脾气。来,坐下玩会儿,这牌九一搓‘咔、咔’的多过瘾,给个皇帝也不坐。”杜冰向古读笑笑,劝着他。
“冰哥,你说这些有用吗?人家赢了钱,还和咱们耗洋工?”初门的赌徒阴阳怪气地说着。
古读白了初门的赌徒一眼,甩气在牌桌前坐下。
“来,下注了,下注了,开船不等客。”杜冰等三人下好注,开始打色子发牌。
不知杜冰真的使了活,还是和初门赌徒生气的事,古读从坐下就开始输。
时间不长,刚赢的钱输进去又搭了几百。
“一千。”古读来了气,他不信就一把牌也不能赢。
“小读,你这会儿点背,咱哥几个就是玩着耗时间,少下点。”杜冰不知道出于什么用心,劝着古读。
“这一会儿就输了一千多了,不让下这么多?拘注?”古读输得脸有点急了,抬眼看着杜冰。
“你输的一千多只有你自己的五百元。再说,冰哥推牌九,从来都是敞锅的。”初门的赌徒道。
原来这小子还一直盯着自己的钱?
怎么今天遇到这么个瘟神,怪不得会输钱呢。
想到这里,古读狠银瞪了初门那个赌徒两眼。
“小读,你不改注,我可打色子了。”杜冰看了看古读,开始打色子。
毫无例外,古读这一千元又被赢了。
“两千!”
古读输上了火,这次不待杜冰码牌、打色子,钱刚被揽走就下了注。
“小读,赌钱有输有赢,你不能有一把就想全赢回来的心态。”杜冰劝古读未果,只好打色子、送牌。
很快,古读兜里钱输光了。
“冰哥,借我五千,一会儿我就出去取。”古读脑门冒了汗,抬眼向杜冰道。
“哥们,玩钱时向庄家借钱,你可是赌博界的第一位呀。”初门的赌徒损着古读。
“是呀,这借钱如借点,把人家的点借走了,还怎么玩?我还有点事,今天就到这吧。”末门的赌徒干脆起身要走人。
“我卡里有钱,如果借的钱输了,马上给冰哥去取。”古读见要散伙,急得跟着末门的赌徒站了起来。
“小读,你这会儿上火了,玩也是输。休息儿一会儿吧,我也去趟厕所,你缓缓点再玩。”杜冰没有好意思直接说让古读去立刻取钱,用尿遁搪塞着。
“玩的就是输赢,点背点顺是天意。这不晌不夜的,说不玩就不玩了,要知道这样我刚才赢了钱就走了。”看看散局已定,古读抱怨着。
赌场就是这样,赢了走,输了逑。
没有一点赢钱时就拔脚走人的果断,玩到最后必然会输的。
一会儿的工夫,古读稀里糊涂就输了四千多元,他心中这个腻歪。
去哪呢?
到单位转了一圈,古读焦急地等待着时间,准备吃了午饭后再去赌场找杜冰他们搏杀。
越急越难熬,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滴答、滴答”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地我行我素着。
终于到了晌午时分,古读为讨个吉利,从卡里支了六千六百元钱,找个小吃部点了两个菜,喝了半瓶啤酒,然后打了个出租车驶向赌场。
“小读,这么早?”前脚刚迈进赌场的杜冰看到古读,面露诧异之色。
“哦,和朋友喝了点酒,吃完饭没事就过来了。”古读一副不慌不乱、神情自若的样子,从赌场的货架上拿了瓶红牛喝着。
“下午还玩吗?要不,你缓缓点,看我们玩会?”杜冰看着古读,满脸关心的样子。
“玩吧,光看着也痒痒,不就是一个字——输吗?”古读抬手把喝光的红牛空瓶扔向垃圾筒,拉了把椅子坐下。
“那,我给咱操练人,不叫上午那个碎嘴子了,我也烦他。”杜冰拿起手机开始给赌徒打电话。
有赌瘾的人都长着三条腿,说到玩钱,那就和曹操一样,说到就到。
“噼里啪啦。”很快四个人就操练了起来。
喝了酒的古读很冷静,和上午开始一样,时间不长就赢了一千元。
想着上午的教训,古读心想,这门风水不错,如果再有什么原因换门,打死也不陪他们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