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峰哥，又打球去了？”汪海洋一笑，回了句。
“嘘，别让领导听到。我来的早，谁知道遇到了个高手，这一打上瘾就过上班的点了。”张大宝捂着屁股后边的乒乓球拍子，从男高声变成了女低音。
“宝峰哥，你再打下去，可就成了H市的冠军了。”汪海洋知道张大宝粘人，欲擒故纵地指着他屁股后的乒乓球拍子大声道。
“嘘，海洋你小点声，我得赶快回办公室去，你忙吧。”张大宝怕汪海洋把局长招人，他捂着屁股后面的乒乓球拍子踮脚走了。
看着很快消失在走廊里的张大宝背影，汪海洋摇头笑了笑，迈步走下楼去。
心中有事的汪海洋又跑到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还是正常。
“唉。”明明觉得自己身体有事，却查不出问题来。汪海洋叹了口气，他也没有心思去单位了，骑着摩托车驶向赌场。
赌徒，是不分白昼黑夜的。
看着乌烟瘴气的屋子，汪海洋抽出一只烟点燃。
“大哥，再借给我几百元，几百就行。”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向局家子伸出了比乞丐还没有骨头的贱手。
“兄弟，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的钱全借出去了，手里也没现钱了。”局家子认识这个赌徒，他知道对方没有能力还，所以根本不借给他了。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一定能赢。”看着庄家连输了两方，借钱的赌徒带血丝的眼觉得自己刚刚又失去了一次赢回钱的机会。
“钱四，我可以借给你，可你输了拿什么还我呀。你连个老婆都没有，如果有老婆，可以让你老婆陪我睡一觉。”
“他没老婆，可以让他陪你睡呀。”
“哈哈哈，钱四，听见了吗？先把屁股洗白了，再来借钱吧。”
“他穷得有水没水还不知道呢，拿什么洗屁股呀。”
“哈哈哈哈。”
………
赌徒们你一言，我一语，边赌边调侃着钱四。
“给，五百元，输了还可以向我借。”
大长腿，小短裤，上半身露着半个胸，长长的纤指夹着一支玉女烟，踏着尖尖的高跟鞋，一甩齐肩的短发，妖精般的柳成荫一双邪魅的眼睛盯着钱四，抬手把五百元甩在了他的脸上。
“谢谢，谢谢。”
钱四根本不看对方是谁，捡起地上的钱就冲向了赌桌。
也活该他倒霉，庄家就输一把，正好赶上钱四压了注。
“呵呵，能再借我几百元吗？”钱四这五百元，输的比眨眼睛速度都快。
“滚蛋，你以为柳老板开着印钱厂呢？就你这输法，开印钱厂都供不上。”跟在柳成荫身后的金瑞杰上前对着钱四就是一脚。
“兄弟，你休息一会儿，冷静冷静再玩。”柳成荫说着，走向钱四输钱的赌桌。
“呵呵，呵呵，柳老板的意思是一会儿再借给我钱？”不认输的钱四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哈巴狗一样跟在柳成荫身边，企望着再得到赌资。
“滚！”金瑞龙刚想踢钱四，柳成荫摆手制止了他。
“柳老板，我们这桌就是娱乐娱乐，下的注都小。”见柳成荫要下注，庄家有点紧张了。
“赌钱，本来就是一种娱乐，你桌面上还有多少钱？我可下注了。”柳成荫说着向金瑞杰一摆手，金瑞杰把超过庄家钱数还要多上几沓的钱在天门一压。
“这？”庄家知道柳成荫号称赌博界的女王，她一是人长得勾魂，二是金钱无数，无论你多大的庄，她上来就是梭哈一把。
当然，柳成荫很少恋战，不论输赢，一般情况下都是下一把注就走。
她玩的起，很多赌徒却输不起。
可人家压的是真金白银，你总不能不让人家压吧。
庄家哆嗦着手，打筛子都掉向了地面。
“筛子掉地了，庄家准输！”躲在旁边的钱四伸出脖子来，叫了一声又缩了回去。
“至尊的红鬼子。”柳成荫勾魂地一笑，打亮了手中的牌。
“啊？”庄家一蒙圈，手里的牌掉进了锅里。
“收钱。”女王柳成荫对着金瑞杰一努嘴，庄家还盯着柳成荫的那副牌时，钱早已进了柳成荫的腰包。
“柳老板，我刚才看到庄家手中有个黑九，他不会有黑鬼子吧？”钱四像个虫子一样跟在柳成荫的脚下。
“你脑袋瓜这么好使，怎么会输钱呢？”柳成荫向钱四妖媚地一笑，抽出几百元甩到他嘴上。
“谢谢，谢谢柳老板给吃喜。”钱四爬在地上捡着钱，怕慢一点让别人抢了去。
“兄弟，没钱了可以找我，我随时都会借给你。”柳成荫向钱四甩出了一句，没走几步正好遇到汪海洋。
“女王好。”汪海洋向柳成荫歪头一笑，伸手打着招呼。
“海洋？我正好点顺赢了钱。走，我请你喝咖啡去。”遇到汪海洋，柳成荫霸气的脸上多了一丝女人的妩媚。
“嗯，好，恭敬不如从命。”汪海洋正地无事打发时间等晚上那场酒，向金瑞杰他们打了个招呼，几个人一起走向咖啡馆。
“柳老板，像钱四那种人，你借给他钱，还不如买点肉喂了狗呢。”品着咖啡，汪海洋想起刚才柳成荫借钱给钱四的事。
“海洋，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开个‘发泄馆’的事吧？”柳成荫妖媚地向汪海洋一笑，跷起了白白的大长腿。
“嗯，这个没忘。”想想自己最近的脑袋瓜，汪海洋自嘲地一笑，“不过，‘发泄馆’和你借钱给钱四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柳成荫点燃一支玉女烟，女王般地霸气一笑。
“噢？”汪海洋一愣，抬眼看着全身冒着女王气味的柳成荫。
“钱四这种赌徒，输光了裤衩也不会死心的，我正好利用他这一点。”柳成荫说着，邪魅的双眸之中骤然增添了几分的戾气。
“他都输得裤衩都没有了，还利用他什么呀？”汪海洋越听越是茫然，抽出一支香烟叨在嘴边。
“赌徒输光了第一件是想做什么？”柳成荫两条长长的大白腿向上跷时，挤得上半身更加暴露出来。
“借钱。”汪海洋说完，看了看柳成荫，心说，这还用你问。
“对，借钱。借多少，我给他多少。然后，让他按钱的多少到我的发泄馆去工作，这也是叫他们靠自己的劳动赚钱吧。”柳成荫说着，伸手把烟灰弹在金瑞杰手中的烟灰缸里。
“你是让钱四他们向你错钱，然后他们还不起你钱，就让他们当你‘发泄馆’顾客的发泄桶？”汪海洋恍然大悟，向满身霸气的柳成荫伸出大拇哥。
也亏柳成荫能想得出来，“发泄桶”这种东西，货源是很难找到的。
而输了钱的赌徒，他不但能从中赚到钱，而且还能因为自己输钱后悔而爽爽地让别人虐一顿而得到心里安慰。
这，就是人，一撇一捺！
柳成荫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向汪海洋邪魅地一笑，“海洋就是聪明，不过你只是猜到了一部分。”
“噢？海洋愿意洗耳恭听。”遇到柳成荫这种高智商的霸气女王，汪海洋从心里想和她多学几招，长长见识。
“犯法的事情，我们可不能做。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比如钱四，他欠我五百元的时候，可以到我的发泄馆打零工，打扫卫生、擦擦厕所；他欠我两千的时候，我会让他充当一个假的机器人；他欠我三千的时候，我会……”柳成荫每说一句话，她全身的汗毛眼里都向外散发着霸气。
“等等，我想先听听这假机器人是什么？”汪海洋听得出神，情急之中打断了柳成荫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