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野见他的目光一直在暖暖的身上徘徊,这令他心中顿时感到有些不妙,忙上前一步,挡在了衙役面前,含笑道:“是,官爷。就俩人。”将那人的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衙役似乎不满他的举动,防碍了他,斜眼瞪了白冰野一眼,脸一黑,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怒道:“你和她,马上跟我下楼,接受盘查。”
白冰野闻听这话顿了顿,目光斜眼一瞄,正好接受到暖暖一记认可的眼神,欲不在多言,跟着他去,便是。
待他们三人走至楼梯口,缓缓走下来之时,楼下大厅里的一群人,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他和她,而停伫在暖暖身上的目光多过于白冰野,没有太多惊讶,反倒是个个充满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只因她是女子,而昨夜刺杀太子之人的又是一名女刺客,自然让他们对于女子都心存芥蒂……
不知是谁在这时起哄道:“官爷,昨夜刺杀太子的可是个女子,有必要连我们这些男人也检查吗?这……似乎……说并不通呀!”说着说着,目光却时不时地射向在场之中唯一的一个女性。
被他这么一搅和,坐在大厅中的男人们都起哄起来,叫嚷道:“官爷,是呀!明明是女子所为,却要搜查我们,这实在是……说不通呀!”
那本坐在大厅正中的一名中年官差,猛地一起,那张黝黑的脸满脸怒气,两眼犀利地一扫,指着人群中其中一人,说道:“你怎知刺客是个女子?难不成……昨夜是你亲眼所见……?”说得那人顿时哑口无言,心虚地低下了头。那名官差随即两眼犀利地往众人那边再一扫,惹得众人不敢抬头与他对视,不敢在大声喧哗,生怕万一惹祸上身,一个个惟恐地低下了头。
“怎么,没话可说了。好,来人,对他们一个个进行盘查,不许错漏一人。”
“是。头。”
众人随即被衙役一个个带离一侧,各自讯问。
当轮到暖暖和白冰野之时,白冰野有意识地将她拉到身侧,对着那衙役,说道:“我小妹身子虚,若不……请官爷让她在一旁坐着,我来替她回答如何?”
衙役两眼一扫他和她,微怒,呵斥道:“不行,防碍公务是大事,没听见我头说了吗?一个个进行盘查,不许错漏一人,你这人长不长耳朵,都给我站到一旁去站着,存心想找我麻烦不成。哼!”
暖暖快速朝白冰野瞥了一眼,先他一步,开口道:“是,官爷。”随后对白冰野,说道:“哥,别给官爷添麻烦了,咱们还是站着吧!小妹撑得住。何况,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
白冰野俊美的脸无奈的一笑,心疼地看向她,有意说道:“你这身体,难道哥会不了解,不许死撑着,哥想,我们小老百姓的命也是命,他们做官的自然也要体恤百姓,不然何以为百姓之父母官?”他心知肚明,可这戏总还歹演下去吧!
“哥……”在那衙役朝他们看来之际,暖暖忙抬眼看向白冰野,一记眼神还略带着责备。随后忙看向那衙役,说道:“官爷,莫见怪,我哥哥向来直性子,这说话……难免不好听,官爷你可别往心里去。小女子想,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你自然清楚谁重谁轻?这……还用人提醒吗?对吗?”
衙役那张脸顿时黑了下来,不悦道:“这还用的着你们提醒吗?你在旁边坐着,你小子给我站好,小子,在废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白冰野见目的达成,自然高兴,也就愿意配合,忙恭敬地,回道:“是,官爷。”
“叫什么名字?那里人氏,此行来苍鹰国,是为何事?”
“白野,小妹白冰,临南人氏,家住临南小村,此行来苍鹰国,为的是给我家小妹治病,听说苍鹰国的炎大夫能医治疑难杂症,特来求治。只可惜,他这几日不在城内,只好在这里等候。”
衙役眼珠子一转,在白冰野的脸上盯了片刻,好象想要看出一丝端详来不可似的。“临南人氏,这临南可是个不错的地方,最近好象听说被白狼国给占了,可有这事?”
白冰野向他一拱手,俊逸的脸庞染上一层愤怒之色,道:“官爷的消息可真灵通,不错,确实是最近被占,小生倒现在还是气愤难平,想我临南不过是一个小村,祖辈历来都是靠海生活,可没想到,他们白狼国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强逼我们这些村民搬出那里,还让我们自己另寻它地,唉!真是太可恨了……”
被白冰野这么一说,那衙役也不得不信,他心里自然比谁都明白,这临南被白狼国占有之事,知道此事的人也就他们官府之人知道,而且这消息是严厉封锁的,若是谁敢泄露,就是杀头之罪。虽说苍鹰国与白狼国现在是同盟,但是各自心中都明白不过是嘴上说是同盟,那实际上暗里却没少费功夫,在打各自的主意。听着这翻话,自然信以为真。
既然查无结果,衙役自然没话可说。登记入册之后,朝他俩交代,道:“从今日开始,不得擅自离开京城一步,违者格杀勿论。”
白冰野忙拉起暖暖,颔首点头。
就在他们转身之际要离开之时,一道低沉浑厚透着清冷的嗓音突然自他们的身后响起。“黄冀,可盘查好了。”
那为首的中年官差,忙走上前恭敬地回禀道:“四王爷,还在盘查之中,这些是刚盘查好的登记入册的名册,请四王爷过目。”
‘四王爷。’暖暖在乍听到四王爷之后,迈出的步子又忙收了回来,而一旁的白冰野自然跟着她的脚步同样收了回来,其实,白冰野向来对闻名在外的四王爷,感到非常地好奇,今日能亲眼所见此人,自然要好好地打量他一翻,可对于暖暖的举动,他心里竟希望他们不要照面,说他是私心也好,妒忌也好,反正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