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忍不住泼他凉水,道:“好难吃,太淡了,真是难以下咽。”
男人拿起勺子往她碗里舀了一勺,送入嘴中,看着她,说道:“刚好呀!跟你以前吃的一样呀!不咸也不淡,刚刚好,正好。”
女子听到这句话,眼睛倏地睁大,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喜好?你这个该死的男人,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啊!”说着,猛地起身站起,揪起他的衣领,发火道:“你有没有连我睡觉,洗澡,上茅房,都在偷看……?啊!”
“不算偷看,是正大光明的看罢了。”男人撇撇嘴,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下,女子胸中怒火中烧,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一屁股在他胸口坐下,疯狂扯掉他的外衣,将它撕烂,成布条,又将这些布条狠狠的扔在他的金面具上,骂道:“叫你看,不要脸,死男人,真不要脸,再看以后我挖了你的那双眼睛喂狗吃……”
男人不恼反大笑,“若是将你相公的双眼挖了,你不是要一刻不离的守候于我,喂我吃饭,陪我睡觉,帮我洗脚,帮我盖被子,帮我……”
“帮你的头。”女子猛戳他胸,阻止他在说那些毫无意义的废话。
男人配合着她,哎哟,哎哟的叫着,偶尔来一句:娘子谋杀相公了,娘子谋杀相公了。
女子又气又恨又好笑,又要封他的嘴,又要戳他的胸,搞的俩头到头来都乱了套,反被男人得了便宜又卖乖。
嬉闹一番后,女子悻悻的起身,不再理他,坐回桌前,自顾自得埋头喝粥。
男人看着女子仰头叹息一声,咕哝了一句:“唉!他堂堂一个男人,被娘子欺压在下,可叹呀!可叹!要他以何脸目见人呀!”
女子别过脸,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还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全吃了。”
男人起身掸掸衣服,看着一地的碎布条,索性将亵衣也脱了,光着膀子,坐了下来,看着女子,说道:“娘子衣服没了,赶紧帮为夫做一件,吃完了就做。”
“做衣服?”女子推开碗,抬头,看向他,噘嘴说道:“我不会。”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柔声道:“那你会什么?”
女子撇撇嘴,感到不屑,不爽道:“女人该会的,我什么都不会?”
男人接口道:“那不是谁娶了你,谁就倒霉?”说罢,随意的抹了一把嘴。
女子赌气的接道:“是呀!谁娶了我,谁就要倒霉一辈子。”说罢,也同样抹了一把嘴,扔下筷子,起身离开。
男人不急不慢地起身,跟了上去。
女子走得很慢,也没走远,走到大树下后,便停下了步子,依靠在树杆旁,望着远处的风景。
男人步履轻快地走近她身旁,挨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去。
“你喜欢这里?”
男人不想她沉默太久,找话题,说道。
女子冷冷地牵起嘴角,冷笑道:“这里我生活了十七年,你说,不喜欢这里,我还能喜欢哪里?”
“你难道不打算离开了?”
“离开?当然要离开。”女子别过脸,看着男人漆黑的黑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又兀自说下去:“我们今天就离开吧!师父的死我必须查清楚,还有师父的尸体在哪,也是我最想知道的事?”
“你不用查了。”男人把脸一撇,漆黑的黑眸转眼间变成赤红,眼中的赤红嗜血的犹如猛兽。
女子一怔,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良久后,女子望着远处的山峰,冷冷地说道:“是谁?”
男人沉吟许久,说道:“是你师父的男人。”
“是他?”女子难以置信,“他不是死了吗?他在十年前就死了呀!怎么会还活着,师父不但断了他的命根子,而且还给了他胸口一刀,怎么会没死?”
“他非但没死,还成了龙少旭另一股势力的左臂。”
“你说他成了龙少旭的奴才。”
“是。”
女子上前走上两步,然后转身望着他,说道:“这么说,他是来报仇的,那师父的尸体在何处?”
男人犹豫了一会,终说道:“他将你师父的尸体喂狼吃了。”
“喂……狼……吃……了……”女子的手蓦地握紧,眼中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杀气,转身面对远处的山峰,双眸瞬间呈现出嗜血。女子咬牙在心中暗暗发誓:李牧田,你等着,我要活扒了你的皮,祭奠我师父。
“女人。”
男人见她半晌没出声,上前,走至她面前。
女子闻声,抬头,快速地换了一张脸,一脸眉开眼笑,玉手攀上男人的肩膀,笑道:“男人,你知道的还不少。何况……我师父老人家待你也不薄,你是不是理当也为她做些什么事?”
“紫师父收留过本尊,本尊自然会为她做些事,自然也包括为她报仇,何况娘子的师父,自然也是我的师父,女人,你想要本尊现在把人抓来吗?”
女子笑笑,把脸埋入他打着赤膊的胸膛,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许久,许久。
才轻启红唇:“不,回京城后,你把他抓来,由我处置,你不用插手。”
“好。”男人轻抚着她的头,柔声应道。
话音一落,女子离开他的胸膛,牵起他的手,笑道:“走,去京城。”
男人仰天一笑,附和道:“好,咱们去京城。”男人也没有在意自己的上身打着赤膊,披头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