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今天又被堵在飞龙大桥上,我打下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前车,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从车里跑出,毫不犹豫的翻过栏杆。
“不要啊。”他的母亲下车追出来,撕裂的女声大声呼喊着。
男学生一跃而下,掉入湍急的河流中。
他的母亲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养育十几年的孩子自杀。
无力的,痛心疾首的一屁股坐在儿子跳下的地方。
众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有热心的市民帮忙报了警。
热心的市民们安抚着妈妈的情绪,生怕妈妈一时冲动随着孩子去了。
妈妈的世界崩塌了,嚎啕大哭:“我就只是说了他几句,怎么就跳下去了?”
周围的看客听见此话,纷纷在指责男学生:“现在的孩子,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了。”
同样穿着校服的男生坐在一辆车中,不屑的说:“辣鸡,我被我妈说过多少次了,我都没跳河。”
我的眼泪静静地一滴一滴的流淌在脸上,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词:“生命。”
警车、消防车和救援队赶来,现场一片混乱。
“三华李姐姐,自杀代表着什么?代表他的心灵很脆弱吗?”
三华李姐姐躲在我的书包内:“兜兜,他们说的不是错的,但不全对。”
此刻我的脑袋瓜已经无法思考:“三华李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华李姐姐将我带到了一片废墟中,一颗子弹从我眼前飞过,我惊恐的抱住头。
三华李姐姐从书包中飞出:“别害怕。”
我伸出右手抚摸废墟,我的手从废墟穿过,废墟中出现一个军人,他拿着枪仿佛没有看见我一样。
我在他眼前挥挥手,三华李姐姐飞向我:“放心吧,他看不见你。”
我镇定下来,在这里我是一个隐形人。
我跟着那名军人回了营地,在他们的谈话中我渐渐摸透他们的身份。
原来,我来到了一个正在战争的国家,这些军人是华国维和部队。
饭后,他们坐着大卡车到达一片被轰炸机攻打过的田地。
那名军人跳下车,拿着探测仪铁丘剪刀跨入地雷区,仔细的摸索着。
卡,一个维和兵踩中地雷,一动也不敢动。
“严王,我猜到一发地雷了。”
严安走向那名踩到地雷的维和兵,下蹲检查那枚地雷:“是松发雷。”
松发雷一旦双脚离开,立刻引信。严安伸手拔出后腰处的战斗军刀把大烙饼踩住地雷的脚的鞋底切开,然后右手死死压住引信,不至爆炸。
又伸手扯开刘恩迷彩裤上的皮带,从地雷下面穿过绑死地雷。
刘恩松了一口气,从地雷走下。
原来他是一名拆弹兵,我的双脚离地,漂浮着,继续跟着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