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郡主呆滞几秒,便重新化作少女的姿态,撒娇似的抱着自己二哥哥的手:“二哥哥,你不用担心,叶秋尘死之前,将春儿姐姐送进了暗道,想必这会,她已经平安离开了。”
看着松开的手,如郡主低垂的眉眼,闪过一丝狠厉,叶漓你夺我二哥哥,我便让你也尝尝这亲人离开的滋味,你让我痛一分,我便十倍还你。
但愿你识趣些,永远不要再回到皇城。
否则,偌大的长安便是你的末路。
城外的孤坟岗,有一处石块再不停的晃动,女子吃力的挪开所有的障碍,看着苍凉的四周,残木枯枝上满是黑鸦,她摇晃着站起来,看着远处被战火映红的半边天,眼眶涩的发疼,却生生落不下一滴泪水。
随即,女子重重的朝着那边跪下,:“是女儿不孝,累及家人,祸及东城,阿娘,阿爹,兄长,春儿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那一声轰鸣时,叶漓便以苏醒,可是她被兄长喂了软筋散,只能无力的看着一切,甚至浓浓的烟尘都阻了她看兄长的最后一眼。
只是再后来,隐约听到了兄长的那些残言,心好似刀绞一般撕裂的疼痛,她想要和父兄和娘亲,一起御敌,哪怕是战死,叶家也绝不曾有过逃兵,可是如今,自己算什么?
复仇?凭自己一己之力,犹如蜉蝣一般,又怎能撼动皇权的参天巨树。
隐世?那城中悲戚嚎啕,又怎会消散?
叶家一世忠良,却终究葬在了她叶漓的手里。
忽而,身后一道利刃袭来,她不躲不闪,心头悲痛,让她但求一死,可是,那人却止住了手。
一声冷笑:“我原以为叶家都是铮铮铁骨,到不知,叶大小姐却是一个只知道逃避的废物!”
叶漓目中闪过一丝情绪,回手几只竹箭便朝着来人飞去,男子堪堪躲过,面容却很是狼狈。
“辱我可以,辱我叶家,该死!”
“有趣!不想叶元帅,竟藏了如此一手,都说叶家秘技传男不传女,倒是个幌子!”
男子摇着扇子,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只是那面容下,却藏着许多的算计,叶漓虽涉世未深,可是自小便通人情世故。
“一直看我作甚?虽然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一个女子,如此目光,也不知羞?”
话音刚落,一道利刃便落在脖颈处,男子面色一怔,随即便想用扇子隔开,可是几番无果,只得作罢。
“叶姑娘这是为何?本公子的命可是金贵,能值金元宝一千两,要不要考虑放我一马?”
“你帮我,我便放了你!”
男子眸色几转,笑着说:“姑娘说的这些,恕在下愚钝!”
脖颈处一丝血痕,一阵刺痛感袭来,男子当即答话:“姑娘!有话好好说!我惜命!”
叶漓看着男子,不由来生了一股子厌恶,她从来见的都是铮铮铁骨的男子,却从无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只顾皮相,未有男子气概的人。
“帮还是不帮?”
“帮!我帮还不行吗!不过,叶姑娘得答应我三个条件,如若不然,姑娘大可动手杀了我。”
“好!”
男子倒有些诧异:“你不需要思考一下?万一我叫你做一下那种事情,你......咳咳,有话好好说,这个东西太危险,先收好,在下顾渊,是长安百花楼的老板,以后多请叶漓姑娘包涵!”
百花楼?
这三个字有些耳熟,叶漓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我猜叶姑娘肯定是在想百花楼是何去处?那可是天上人间吟诗作对的好去处!”
顾渊睁眼说着瞎话,看着人终于相信,才松了一口气,若是让这位大小姐知道,是风月场所,凭她的脾性,当场砍了他,也是可能。
沈临,你我之间的帐,也该好好的算一下。
这份大礼我会好生的给你备着,希望你不要太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