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公园南门停车场,近门一侧;
一个着装、相貌都很普通的平头男子,正夹着一支至尊牌香烟,不时抬头向公园内张望一下。
这时,平头男子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眼神微微收缩,随即将香烟扔在地上踩灭,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老板。”
“阿彪,盈盈没事吧?”
“没事,小姐很安全。”
平头男说着又看向公园内。
“嗯,盈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这丫头一直要强,她的事从来不让我干预,看来今天是遇到了比较棘手的事,你去看看。”
“是。”平头男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公园内,张果躲进了灌木丛中,大奎死死咬住黑脸汉子手中的树枝;周盈堵在张果的前方,胎记男与黄毛一时无计可施,倒也拿张果没办法。
“你最好快点让开,别逼我们动手;你旁边这位,火起来可是连女人都打的。”黄毛指着胎记男道。
“好嘛,我好心提醒你们,你们不听,还想打我?来啊,打我一下试试?”周盈道。
“艹,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死开吧你——啊——!!”
胎记男一声怒骂,伸手便往周盈的胸口推去。可他手还没碰到周盈,却猛觉后心一阵钻心的剧痛,随即飞跌入灌木丛中,爬也爬不起来。
接着黄毛也被一记扫堂腿扫倒在地,摔得眼冒金星。
眼见胎记男与黄毛瞬间被人放倒,黑脸汉子大吃一惊;他立刻松开被大奎咬住的树枝,转身就跑。
可能是黑脸汉子并没有对周盈出言不逊的缘故,那平头男子并没有追他,甚至连看他一眼也没有。
平头男不出手,张果顿时急了;怎么能让黑脸汉子就这么跑了呢,他可是用树枝抽了大奎好几下,下手毫不留情。
张果立刻汪汪叫着从灌木丛中追了出去:“汪汪——大奎,快追,咬他。”
黑脸汉子没跑几步,便被大奎追上,一口咬在他的左腿上。
这人也是相当硬气,一声不吭扭身挥拳向着大奎砸去。
“汪汪汪——大奎,绕他另一条腿。”后面正跑来的张果指挥道。
大奎按照张果的指示,紧咬着黑脸汉子的左腿,往他右腿扯。
黑脸汉子不仅没能打到大奎,反而被大奎扯倒在地。
那人欲用右腿去踹大奎,又被赶上来的张果在右大腿上咬了一口。
“啊——!”
那黑脸汉子一声惨叫,两眼一翻,居然没了动静。
这一下,把张果与大奎都吓得退到一旁。
张果怎么也想不通,刚刚大奎死命咬那黑脸汉子,他都没吭声;自己连他的皮都没咬破,他却装死;难道他想碰瓷?
虽然这老黑打他的注意,让张果很不爽;但张果也没想过将他怎么着,咬他一口消消气也就算了;
现在怎么办,该不会是猝死了吧?张果想着,要不要去探探他的鼻息呢?这样岂不是又要暴露自己的与众不同了?
周盈与那平头男子也是一脸惊愕,没想到这一大一小两条狗居然放翻了一个壮汉。
见那老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像是在装死,平头男子走过去仔细打量了两眼,随后探手在老黑脖子上摸了一会儿,说道:“他昏过去了。”
“阿彪,这里交给你,我先走了。”周盈看看地上躺着的三人说道。
“哮天犬,跟我回家好不好?”周盈道。
张果看看她,又看看正在舔伤的大奎。
“放心不下你的朋友么?让它跟我们一起回去呀,这样你也好有个伴。”周盈道。
“汪汪——盈盈小仙子太贴心了,给你点个赞。”张果开心不已。
张果内心并不想跟盈盈回去;现在他已得到手机,他想尽快去了结前世的因果;但他如今的近况实在太糟糕,几乎到了人人喊捉的地步。
他现在唯有先找一个安身之所,避开世人的视线,让他的事件冷却一下;如此才能更好开展他的行动。
张果四处寻找一下,一溜小跑过去叼起自己的手机(抢阮帆的手机),叫上大奎,一起跟着周盈,离开了这个,今生他醒来并生活了两天的地方。
阿彪眯着眼睛,一直关注着那个传闻中的小狗,目送它跟随周盈走出了公园。
“这只小狗果然有点门道。”阿彪暗想。
走到黄毛身边,阿彪轻轻踢了他一下:“没死就赶快打个120,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费用自理。”
说完看也不看黄毛一眼,信步向着公园外走去。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如果舍不得医药费,死了别怪我。”
阿彪径直走出王城公园,来到南门停车场;他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周盈的车已经离开,这才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阿彪,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办妥,小姐很安全。”阿彪道。
“嗯,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盈盈到王城公园做什么去了?”
“小姐带走了两条狗。”阿彪道。
“狗?真是瞎胡闹,盈盈身体有没有什么异状?”
“没有,小姐一切正常。只是那条小狗……很奇怪。”阿彪道。
“有什么问题?”
“我说不上来,那小狗正是哮天犬,大狗没见过。”阿彪道。
“哮天犬?哦——好,不管它(她);盈盈喜欢就让她养着吧。”
“是。”阿彪应道。
吴春良(吴馆主)在广场等了片刻,没等到卜仕仁带人过来,却等到了他的电话。
“喂,仕仁老哥,你到了么?”吴春良问道。
“吴老弟,我们的合作已经没有必要了。”卜仕仁道。
“嗯?仕仁老哥,这话什么意思?”吴春良道。
“我刚刚得到线报,那两条狗已经到了周伍德的手上;我们已经没戏了。”卜仕仁道。
“周伍德?哪个周伍德?”吴春良道。
“嘿,这西虹市还有几个周伍德?当然是海运大佬周伍德了;你天天往人家的‘人间极乐’跑,连幕后老板都不知道?”卜仕仁道。
“啊?是他?怎么可能?这才多大一会儿?这下麻烦了。”吴春良道。
“呵,什么叫大佬?那就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岂是我们这些小打小闹能比的?好了,吴老弟你也收收心吧,老哥就不打扰了,再见!”卜仕仁道。
看着挂断的电话,吴春良陷入了沉思。
如今体育事业不景气,他这羽毛球馆的生意也是越来越不好做;如果不是凭着他体育协会理事的身份,这球馆早就关门大吉了。
想要振兴羽毛球竞技,带动更多的人投身体育事业,那就必须换个思维方式;如果将体育事业商业化,一定能够突飞猛进;看如今这势头,犬类文化必然大火;如果我能得到那只大狗的相助,必然能吸引更多的人打羽毛球,还愁球馆不火么?还怕羽毛球竞技无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