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去的小胡同路,总感觉身后总有人跟着我,这大晚上的怪吓人的,所以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谁知后面的脚步声越跟越紧,我便开始跑了起来。
刚拐个弯我本以为给后面的人甩掉了,谁知迎面受了一棍子,敲得我晕头转向直直的都在地上,眼前一切景象都在打转。
突然从巷口又窜出个绿色身影,看样子就是上回在街上救了我的小绿人,他为什么三翻四次救我?
不过这次小绿人好像轻敌了,本来刚开始他是游刃有余的,可是只见白衣男人从袖口掷出一些类似于辣椒粉一类的东西,他躲闪不及被迷了眼睛倒在地上不停的捂着眼睛打滚,发出阵阵痛苦的声音。
我眼皮也越来越沉,在我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刹那,看到一个白花花的身影拖着我的脚给我拽上了马车。
我迷迷糊糊的醒了之后感觉额头特别疼,手又被捆住了根本就抬不起来,我整个人被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房间里很暗。我皱着眉头挣扎了一会妄想把锁拷挣扎开,我却失败了。
突然门“滋啦”的一声被推开了,应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束光打了进来,我眼睛在黑暗中待久了还没有适应光亮,感觉特别刺眼一时睁不开。
那白衣男子走到我身边,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往下看,一把薅住我的头发让我把头抬起来,我眯着眼睛光刺的我眼睛很痛根本睁不开。
我眯着眼睛:“你是谁?”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后,很是粗暴的松开我的头发顺道往下摁了一下,我听笑声就能听出来他是夏乐。
我已经适应了光亮抬眼看他,一向只穿黑衣服的夏乐今天居然一身白,居然还颇有书香门第小少爷的气质。
我道:“你果然没死,还顺便改了穿衣风格?”
他的伤恢复的不错,不过脸上却还残留着一点淤青,按理来说刀口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脸上淤青不可能不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应该是新伤。
他故作客气道:“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那倒不至于,”我冷笑,“因为在我这,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所以你是死是活根本无所谓……”
他扬手给了我一拳:“你他妈还在嘴硬,我倒要看看,是老子的拳头硬还是你嘴硬。”
我的脸被打的火辣辣的,嘴角因为撕裂还在往下淌着血。
我龇牙咧嘴的活动了一下被打麻了的脸,道:“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跟我过不去呢。”
他笑着,用很亲昵的语气对我说:“因为我们有缘啊。”
我被他逗笑了:“你该不会抓我过来就是为了打我出气吧?”
他的语气格外亲切可人,好像是在跟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说话一样:“当然不会,我可没有那么无聊,就是想你了,想跟你叙叙旧。”
我居然真的跟他聊了起来:“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伤还恢复的这么好?”
他似乎有些不想跟我聊天,语气变得急躁起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呵,男人,刚才还说想跟我叙旧,我说一句话嫌我烦。
我赶紧稳住他的情绪,以免他冲动对我不利:“好好好,我不说话。”
过了半天他终于开口:“我需要一样东西。”
我问:“什么?”
他道:“千藤草。”
我顿时哭笑不得:“你要草你去摘啊,抓我来干什么?!”
“废话,老子要是能摘到还他妈要你干什么。”
“你求人就是这个态度?”
他猛的出了口气,一脚踏在我的凳子上,迅速抽出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爷就这个态度,不答应就杀了你。”
我心里明白,没什么事情是这个小流氓干不出来的,他要不是有求于我,想必在路上就把我弄死了,也不会跟我有这么多废话。
他眼神很凌厉,用匕首轻轻划过我的手指,刀刃凉凉的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他说道:“你要是不答应,老子就一天切你一根手指,直到你手指全被我切没了,我就割断你的舌头,看你能坚持多久。”
我顿时舌根一阵恶寒,赶紧道:“答应,我也没说不答应!那你起码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什么草在哪吧。”
他满意的缩回匕首:“在风羡悦的府上,叫千藤草,你给我记牢了。”
我疑惑:“你不是跟风羡悦很熟么?为什么要我去?”
他轻轻哼了一声:“风羡悦那个臭婆娘完全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老子以前这么掏心掏肺的帮她。”
我道:“不是她给你救出来的?”
夏乐阴恻恻道:“那是她欠我的,你可别忘了,我是因为什么进去的。”
对,是因为风羡悦,这夏乐还真是报负心很重,随便一件事就可以咬着不放,只记仇不记好。
“那你起码告诉我你要这个东西是干什么,如果用来做坏事,那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会帮你的。”
他看了我一眼,举着匕首朝我缓缓靠近,我本以为他要开始动手杀我了,谁知他手起刀落之间,我身上的绳子被瞬间斩断。
他拽着我的领子给我薅起来:“走,我带你去。”
他果真带我去了一个小房间,在房间外我顺着门往里看,里面有一个正躺在床上的白衣少年,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
夏乐凑到我耳边拿出匕首吓唬我:“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我点点头,随着他走了进去,当我走进去了才发现躺在床上的居然是莫怀玉。
怎么回事,他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听到我们进来了莫怀玉就被惊醒了,先是看了一眼我,随后又伸出手问夏乐:“小乐,这位是?”
夏乐笑着半跪在莫怀玉的塌前握住他的手,我这时才发现他现在的笑容才是发自内心的。
我才真真正正的在夏乐的脸上看出一个十七八岁少年原本该有的模样。
夏乐的语气中竟有一丝的小俏皮,好像一个小孩子在跟家里人撒娇一样:“你们在围猎会上见过的。”
他转头背对着莫怀玉看我的时候,眼神又变得毒辣起来,这小伙子还有两副面孔。
我赶紧应和的笑笑:“是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你还把我从河里拽上来了。”
莫怀玉低头想了一会,随即豁然开朗:“是你!”
我问:“嗯嗯,你这是怎么了?”
他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扯动同样苍白的嘴角冲我笑笑:“我没事,小伤而已。”
夏乐拿了一张毛巾给莫怀玉擦擦脸颊,这是叛逆少年少有的温情的一面。
他语气格外温柔,安慰莫怀玉:“放心,他有办法取得千藤草治疗你的伤。”
莫怀玉伸手捏捏夏乐的脸蛋,眼神里透露着满满的温柔:“定是你又逼人家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这样。”
夏乐笑呵呵的撒娇:“没有嘛,自从把他请来我一直对他毕恭毕敬的,是不是?”
他回头问我,我无奈的点点头。
是,毕恭毕敬,见面就给了我我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