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珠并没有想到,一次短短的出行,他竟然得罪人了李氏王朝目前最宝贝儿两个宝贝儿蛋。
第二天,萧珠趁城门刚开就回到了宅子。刚洗漱完毕,福伯就上来禀报说:“少爷,您昨天遇到的两个人都已经查清楚,一个是皇后的弟弟王链,一个是明月郡主。”
萧珠对王链的身份已经知道,但当他听到明月郡主的时候,表情微凝了一下,问道:“是巧遇还是?”
“巧遇。”福伯恭敬地回答道,“明月郡主自幼比较贪玩。因为皇上早年膝下无女,明月是皇室中唯一的一位女儿,加上她活波可爱,故深得皇上喜爱,特赐她令牌,方便她出入。所以长公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福伯顿了顿,接着说道:“因为少爷您昨天在酒楼弄伤了王链,所以瑞王那边也在查您的身份。老奴想,您是不是向礼部提交文书,正式亮明身份。这样也可以暂时迷惑瑞王。”
萧珠点了点头,说:“好的,你们去办吧!”
福伯躬身离开,萧珠转身进了书房。他吩咐侍女把笔墨纸砚摆好,一挥而就的画下了瑞王的影像,然后递给侍女,说道:“让福伯去查查,这位男子是谁?”
其实,昨日遇到的三人,真正让萧珠印象深刻的只有瑞王,他直觉的感到此人深不可测。
不一会儿,福伯进来回报道:“回禀少爷,已经向礼部递交国书,明日早朝时您可进宫拜见。画像老奴刚刚递了出去,据回报说,看着似是瑞王,但不太确定,因为咱们的人只是远远见过他,瑞王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且从不上朝,而且因为他武功不凡,我们的人难以近身,所以一时不能确定。”
萧珠这边在追查瑞王的消息,瑞王也在加紧打探萧珠的来历。
瑞王府内,瑞王站在院子里对着一株山茶花沉思,他很是怀疑萧珠的来历,心中一个念头几乎要破土而出,但是却又不敢确定。
十五年了!这十五年来他被这一念头深深困扰,甚至从来不敢去深思。
其实,越是表面冷漠的人,越是感情热烈。只不过他不善于表达,而世人又被他冷酷无情的手段所震慑,所以,无人能了解他。所以,瑞王才会纵容王链,一方面是感恩皇后嫂嫂自小对他的照顾,二是他打心底羡慕王链,羡慕他的随心所欲,羡慕他的无拘无束。
他自小被父皇看重,父皇临去之前更是将李氏江山的安危托付给他,所以他一直以李氏江山为重,为了江山,他可以抛弃个人情感、抛弃朋友、抛弃所能抛弃的一切,只为了江山无恙。
但他见了萧珠够,却突然心生倦意,不知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阿二远远的看着瑞王,不敢上前,多年的直觉告诉他,瑞王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等瑞王回过神来,朝阿二点了点头。阿二走上前去,禀报说:“刚才那名男子的人向礼部提交了国书,身份是云南王世子,名叫段祺。但奇怪的是,至今为止,属下在岭南时从未听说云南王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世子,回来后岭南那边的人传回来的消息中也没有提到。所以这个人的身份很可疑。目前,我们正在追查他来京城的线索,相信从他来京的路线上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瑞王听完后说道:“不必了查了,你去让人把雪娘带过来。”
雪娘听到瑞王传唤,手一抖手中的眉笔掉落在地。心中惊诧万分:“这十几年都当她是空气的人,怎么了突然想起来找她?”
不容雪娘多想,她立即随着侍女去见瑞王,毕竟世人都怕阎王。
雪娘边走边在心中骂娘:看来,老娘隐行人的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说起来,雪娘这些年并没有收到虐待。除了不能离开王府,吃穿用度并没有亏待她,瑞王也一直没有找过她,十几年来就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来到瑞王的书房后,雪娘暗暗打量了一眼,天!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怎么瑞王一点没变老,反到更显冷峻高贵,岁月只是让他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越发显得整个人如月光下的白玉那般清冷耀眼。
“他回来了。当年的那个孩子回来了!”瑞王开门见山说道。
雪娘闻听此言,猛然抬头,直直盯着瑞王,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不知不觉,她双眼含满泪水,十五年来,多少个日夜,她无数次想日那个孩子,想起茉柳,想起以前的种种。无数次祈祷,祈祷上天给那孩子一条活路,老天终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终是告慰了茉柳的在天之灵。
她擦了擦眼泪,妈哒喃喃地说道:“茉柳,你看到了吗,孩子已经平安长大了!”
“你对他怎么样了?”雪娘出口问道。
“我并没有抓到他。他现在的身份是云南王世子,站在邦交的立场上,即使他就是萧珠,我也不能公然对他下手。”瑞王冷冷说道:“不过,要他死,我还是有千万种其他的办法。现在找你来,我就想确认一下,他究竟是谁的孩子?”
雪娘冷笑一声:“十五年前你问我,我就说过,我不知道,再说我知道了也不告诉你。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你手下不是探子如云吗?你去查吧!哼,十五年前,他尚是孩子,你都没能杀死他,长大后的他你更傻不死!”
瑞王闻听此言,怒气顿显,忍不住就要向雪娘发掌。但是他终究是忍住了,只是冷冷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阿二,让阿四从今天起开始给雪娘喂药,喂到他肯说实话。另外,你去查查,十六年前,和张氏一族暗中往来的除了其他九大家族,还有谁?看是不是还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