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师父,我来天衍宗说是讨说法,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拜师,姐姐对我最好了,可是,我只能看着她受着那些侮辱,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只有变强了,才能保护她,才能成为她的后盾,才能震慑住长老们。”“师父~我姐姐真的太可怜了。”说着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诶诶诶,说话就说话,哭什么?你给我接着说。”我皱着眉虽有些疑惑,但最看不了女孩子哭了。这要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多让人心疼啊!“哦”她咬了咬嘴唇又缓缓开口道。
这件事要从很早之前说起,其实呢,南笙与南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南笙的亲生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世了,再后来,她父亲娶了续弦,也便是南烟的母亲,对南笙是照顾有佳,细心呵护其长大,因此,南笙对这个母亲十分的敬重与喜爱。
二十几年前,南笙独自一人出门历练,有时会写些信,慰问在家的父亲与母亲。在此期间,南烟出生了,母亲告诉了远在外的南笙,南笙很是欣喜,虽未回来,但在信中尽显对妹妹的喜爱之情。而南烟自出生起虽从未见过这位姐姐,但其他人不知道的是,两姐妹常以书信交流,南笙在信中会写着,历经沿途的风景,或是,某段精彩的经历,对此,南烟很是向往。
对于她而言,姐姐不似父亲只顾催促她着修炼,会关心她的日常,明白她的兴趣,修炼不必强迫自己,循序渐进即可,这是姐姐对她说的话。
因此,对这个未知的姐姐她怀着期待与欢喜,拉拉扯扯到了南烟六岁了,那段时间,她其实很是着急,姐姐已好几个月没有与她通信了,家里人都很担心,姐姐在外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不过没过多久,她便安心了,因为姐姐写信告诉我们,她马上就要回来了。她好高兴,每天,都坐在宗门前等待着,那日,她的姐姐回来了,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姐姐,旁人满脸喜意,可是她看出来了,姐姐很是不高兴,很是伤情,还要强忍着悲伤,面露笑意面对这些人,我很是奇怪,单纯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温柔的说……不用着急。后来我知道了姐姐为什么会这样了,父亲知道了,母亲也知道了,未婚先孕!!
居然是未婚先孕,还是回来之前便有了,父亲让姐姐跪祠堂,我赶去时,他正拿着藤条逼问姐姐孩子的父亲是谁,姐姐闭口不说,气的父亲差点与她断绝关系,母亲心疼的哭着,却还将姐姐死死地护在怀里,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未婚先孕代表着什么,后来我懂了。
世上没有密封的墙,很快未婚先孕便传遍了整个宗门,虽说及时制止,没有传到外边,但宗门里时常议论着姐姐,说其不知廉耻,伤风败德,戳着她的脊梁骨骂着,而父亲虽然也骂着姐姐,但其实是怒其不说,要说最伤心的恐怕是父亲了。
过了几个月后,姐姐生下了孩子,而到孩子三岁的时候,父亲将位子传给了姐姐,那时,长老们弟子们说她德不配位,讥讽着她,可是她还是强硬地坐上了这个位置,她带领着宗门走向辉煌,表面上长老夸赞着她年轻有为,但其实背地里还是暗暗的谩骂着她。
一个人哪怕成就再高,在别人眼里,你若有错,他们便不会记着你对他的好,只会不停地揪着你的错,然后心无愧疚的享受,厚颜无耻地认为这些事理所应当。
这些年来,我深知姐姐的辛苦与疲惫,却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她,坐在高位之上,听着座下一片骂声,有时说着再好的决论,也会被长老们一一否决。我好难过,这关他们什么事儿?轮的到他们说三道四吗?从那时候起,我就在想,姐姐不与他们争辩,是不能向他们出手,但我可以!只要我学得强大的本事,我便能震慑住宗门中的长老们,成为姐姐的后盾,保护她,保护我的小侄儿。
我原本是不知道谁的害得我姐姐这么惨的,后来有一次我偷听到了,姐姐在外历练,遇到了一个男子,他们一起结伴降妖除魔,在那几年里的相处,姐姐渐渐地倾心于他,但他不知道,一次意外,他们一夜荒唐,男人走了,姐姐伤情的回来了,我还知道,那男人就是天衍宗大长老若风!!!姐姐发现了我,央求我别去找他,我嘴上说着答应,可我心里可不答应,我一定要为我姐姐讨个说法,姐姐为了他生下了孩子,受尽了辱骂,他却什么也不知道,还安然的当着他的长老,所以我便瞒着姐姐自己偷偷摸摸出来了,然后报了名来到了天衍宗。
“师父……”说到这她便哭哭啼啼的趴在了我的腿上,我听完感触颇深,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摸着她的头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