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28日晚上九点
我出生了。爸爸给我起名叫李雨婷。
在我这段记忆里,我记得家里经常会有东西落在地上霹雳乓啷的响。地上会有碗的碎片,我靠近时,妈妈会哭着抱走我。家里总是乱乱的,妈妈每天都会弯腰收拾东西。我看过别的小朋友喝奶,但我只能喝奶粉。后来我问妈妈为什么,她只能说:“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喂你喝奶。”导致我一两岁的时候又瘦又娇小,别的小朋友总比我大一点块头。
后来每晚爸爸回来前,妈妈都早早把我哄睡,用被子裹起来。因为爸爸有时候就喝多了,也会把这么点大的我连起来一块打。
两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没有一起住了。后来我知道那是离婚,就是两个人彻底分开了,没有关系了。
一段记忆想不起来了,爸爸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只知道爸爸妈妈分开后,五岁前我似乎没见过爸爸。
妈妈的家在湖北。“妈妈,湖北是哪里?世界上会有很多地方吗?为什么妈妈和我不是一个地方呢?那这里是妈妈的家吗?”
“这里不是妈妈的家。这里是你的家。”妈妈说。她的眼睛红红的。
家?家是什么?“家是住的地方。”
妈妈每天都帮爷爷奶奶干活,她没有闲下来过,她不快乐。因为她说,这里不是她的家。她要留下来照顾我,但是她没有工作没有办法养我,她只能留在奶奶家带着我,给老人分担一些事儿。
那时我过的还算安逸。我幻想中的自己很幸福,虽然那时我不知道爸爸是什么,妈妈、爷爷奶奶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爸爸。我的小姑姑在上海做翻译官。有时间了,姑姑姑父会带着表哥带着我去玩。他们一回家我就有新衣服穿新玩具玩。妈妈会在家里比较闲的时候,第二天会带我去另一个镇上玩。我穿着最好的衣服,用着最好的生活用品,有比别人好的玩具,可我不知道爸爸长什么样。爸爸是怎样一个人。
一个平凡的一天。妈妈说这几天家里比较空,奶奶都在家搓麻将,带我去另个镇上玩。
一个上午,我玩的都很开心。一直到下午,妈妈带我去的一家快餐店,从此又扭曲了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