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哑妹……她不是……”
他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如果哑妹真的像她一样，在地上卑微地爬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所以他不敢去看，他情愿相信那个不是哑妹，也不远揭开那让他心碎的一幕。
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道电光激射在爬行者的身上，一声惨叫将战狼唤醒过来，他猛然转过头，正准备出手相救，却看到被电光击翻在地的那个女人，她是个瞎子，两只眼窝紧闭深陷，满脸皱纹，像百年老树皮一样，裂开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干瘦的脸上找不到一丝鲜活的皮肉，她像一具干尸，在地上蠕动，背部被电光烧的冒着青烟，疼痛使她脸部肌肉不停地抽搐，剧烈的痉挛，扯开干皱的皮肤，一滴滴黄水从脸上涓涓留下。
对，那是黄水，是腐臭的黄水，不是带着烈火激情的鲜血！
扭转过头，他不忍再看那非人非鬼的怪物，强行压制心中的浮想联翩，他怕自己又会因此联想到哑妹，他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头扎进身边最近的酒馆，嘶哑着声音说：“小二，来壶上好的烈酒！”
他想用酒精的麻醉，来模糊自己的意识，让自己忘掉刚才的一切。
“客官，你请坐，本店出售的都是上好的烈酒，不知你喜欢哪一种？”
见战狼不回话，小二又恭敬地说道：“神魂颠倒、爽到暴、印度神油、伟哥、忘情水、不了了之、还有本店最烈的酒‘糊涂仙’不知客官喜欢哪一种？”
“糊涂仙。”
他要的就是烈酒。
没想到残城的把戏不少，光是那些酒名听着都让人摄魂颠倒，如痴如醉，不知喝下去会不会有相同的效果。
“印度神油？伟哥？”这东西也能喝？那都是地球大陆的产物，不过，说不定同名不同物。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糊涂仙，仙人喝了都会糊涂，不要说他了。
小二犹豫了片刻，再次确认战狼要的就是糊涂仙后，才转身离去。
酒上来了，同时还附送一盘油炸豆豆，算是酒馆的优惠政策。
“客官，你慢用。”小二刚走两步，迟疑片刻，又折回身，颤颤巍巍地问道：“客官是第一次到残城吧！”
战狼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一口酒下肚后，浓烈的灼烧感，痛苦的同时，也小有兴奋。对小二的提问并不回避。
“是的，第一次到残城。”
“难怪！”
“有什么不对吗？”又一口酒下肚。
“客官，糊涂仙是要慢慢品味的，像你这个饮法不但容易醉，还伤身体！”小二好心提醒。
“说说你的看法。”又一口酒下肚，小二知道自己再劝也是徒劳。也不再劝阻，能在残城活动的人物，都是了不得的主，他一个店小二可招惹不起。
不过，他还是说出了刚才看到的事情，“我刚才看到客官在街道上想搭救那个爬行者，着实为你担心了一把。”
“为什么？”
战狼也想知道，爬行者在残城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
“凡是第一次看到爬行者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都会被这种事情震撼的！你是第一次来残城，这种事情当然也避免不了， 我可是见多了！”小二侃侃而谈，有意炫耀一下自己的见闻。说话的语气故作神秘，好像是第一说给别人听。
战狼掏出一百个阴阳丹，打赏小二，这个数目已经是糊涂仙的两倍了。小二自是喜不胜收。
哈腰点头，亲自为战狼倒上美酒，做个临时的专职服务。反正现在店里就他一个顾客，只要不被老板发现，偶尔和客人打打交情还是可以的。
小二自然知道战狼给他这一百个阴阳的用意，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了长篇大论。
话说，五年前残城还没有爬行者这号人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残城多了许多普通人，而且都是外来者。
残城有普通人不奇怪，但都是居住在残城的家属。可是那些外来普通人，来残城有何用意？
然而，就在当天，残城给了他们答案。
所有外来普通人，都像狗一样，在街道上爬行，并且不时被电光激射。所有上前阻止的修者，都会被残城的守护者，直接击毙。
“我曾经亲眼看到一个神境高手，为了解救一个爬行者，被残城的守护者，当街劈成两半，残忍至极。神境啊，堂堂一个神境高手就这样陨落了。从此以后，就在也没有修者敢出头解救那些普通人。而且，爬行者的数量有增无减，天天都有人死亡！”
小二说着说着，就坐了下来，战狼拿过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糊涂仙。
“多谢客官，这么烈的酒我是不敢喝的！”小二委婉拒绝。
战狼知道他不是不敢喝，作为一个店小二，有自己的原则。也不再劝阻，自斟自饮起来。
“也就是说，大半的爬行者你都见过？”战狼想从小二这里打听哑妹的下落。
“这道不全是，因为我也是偶尔闲暇的时候，才在外面看看，虽然本店生意清淡，但是职责在身，也不能随便行动……难道客官想……”小二突然意识到战狼的话里有话。不敢在继续说下去了。
“小二哥想多了，我也是随便问问。”战狼怕说出自己的想法，把小二吓跑了。
不过，下面小二说的一件事，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前几天，有个老道，带了一个女人，好像是从外面抓的，而且，那个女人修为也不低，不过还是挣脱不了老道的法力。在老道****的大手捏拿下，显得极其不情愿，却又无法抗拒……哎，多好的一个女人啊！就这样被糟蹋了！”小二战战兢兢说。
他看战狼似乎在找人，说不定那个女人就是他要找的，也就随口说了出来。说不定客官一高兴，又赏他些阴阳丹。
酒馆生意淡薄，老板又苛刻抠门，一家大小还指望他这微薄的薪水，养家糊口呢！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客人，只要是能卖钱的，他都毫不吝啬的吐出来。
“小二哥，所说属实？”战狼不确定地问道，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被抓的女人，就是宝宝的妈妈。
没想到刚进残城就有了宝宝妈妈的消息，欣喜之余，他又掏出一百个阴阳丹，小二见状，眼睛都直了。这位客人出手还真是大方。
“全部属实，干我们这一行的，别的不行，记人的本事还是相当不错的，那个女人的一容一貌都能够清晰地描绘出来。”小二又得到一百个阴阳丹，恨不得叫战狼一声亲爹。
“好吧，那你把那个女人的容貌给我描绘一下，还有那个老道。”随即战狼传音给宝宝，“宝宝，仔细听，看小二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