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逸的人挣开了眼睛,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这几天最好的照料之下,他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这种舒服的状态怕是持续不了多久了,他心里
一直有这种预感。
房门猛然被推开,“子羽,你,你在这里呆一辈子吧!”
水冰清在六儿的带领下,找到了赵子羽,眼前的一幕让她的脸色羞红了起来,她别过头去,跺了跺脚,手指拨弄着头发,显出一副小女子的娇羞与懊恼来。
原来赵子羽正被一个娇美的女子服侍着,给他喂药,女子衣着简单,身上泛着一股脂粉味道。
赵子羽连忙推开喂药的女子,他突然变得结巴起来,红着脸说道:“冰清,你听……听我……解释!”
他的身体猛然向前一倾,伤口又裂开了一点,疼痛让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水冰清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也不再多做怨恨,却矜持着不想上去照顾他,只是站
在原地木着脸说道:
“你还是好好照顾你的伤口吧,反正你也不需要我关心,以后咱们还是各自经营各自的事情,不要多做牵扯为好!”说完便摔帘子出去了。
“冰清!冰清!”赵子羽大声叫着水冰清,却没有得到回应,他狠狠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责骂自己的不对。
又过了几日,休整完备,几人自知不便在这花月之都多留,便向玉虚公子请辞,打算向更北边出发。
在花之都的一番劫难,让这众人又多了几分思虑,想来光凭着这几下功法,想打败真元大陆上赫赫有名的真元七子怕是还差了几节,别的不说,光是一剑如虹
的紫薇和毒蝎子黄蒙,就够这几个人喝一壶的了。然而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如果惧怕就能让这几个少年退却,又怎么会有将来一番惊天动
地的旷世绝恋和绝世独有的元皇争霸,然而这都是后话了。
四人收拾好行李,却唯独缺了王巨力,也不知这憨小子去了何处何方,然而他们四人对这位五人中防御力最强的元素师却是不怎么担心,也许某一天走在路
上,正好能撞个正着。
最牵挂的自然是萧寒雨,这一趟折腾下来,他可是收获颇丰,一跃成为几人中唯一的三阶元素师,还留下了这么一段略带点小温馨的情史。
六儿却没有来跟他们几个临别,没有主人的命令,她可不敢擅做主张,囚禁在金丝笼中的鸟儿早已忘记了笼子外面的世界,在她的心里,主人给的笼子才是
她最安稳的归宿。
临行在花之都精美的都城之内,所见所闻都是一种纸醉金迷的靡靡之感,挥霍完了的旅客在这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却发现早已丧失了当初出发的动力
,这里是一个温柔的陷阱,将人在舒服之中陷入沉沦。
玉虚公子的待客之道自然没得说,亲自将他们四人送别到城门口,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内,才转身离开,他的笑容在一张苍白的脸上显得让人捉摸不定,
他的身上充满了太多的神秘,让人不敢过多猜测,也许有一天,他们还会和他相见,到那时,谁也摸不透之间的关系是朋友还是敌人,只有此刻,两者之间越离
越远,才是唯一可以肯定的答案。
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匆忙在玉虚公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玉虚公子的脸上突然洋溢起得意的笑容。
“主人,为什么不把他给解决掉呢?”
“先留着,说不定以后是咱们的一步好棋。”
赵子羽四人走出花之都的城门,城门之外依然是热如火海,水冰清一路上对赵子羽不理不睬,沿途倒是给了萧寒雨和穆婉灵几句调侃的聊资,让这一路平添
了几分趣味。
而在路的另一头,一场骇人听闻的屠戮也已开始了它的计划……
烈日正盛,从不给人一点阴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