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轻移莲步,绝世风姿,直如一步一莲,步步生莲。
她再看了一眼那和妇好相邻的王陵,那是开在她心尖,摇曳的莲蒂。
她在走向王陵出门,惭行惭远,却把心留下,相伴于他。
王仲云的身边也有两人相伴,柯达尔在左,哮天在右。
王仲云嘱咐道:“柯达尔去将那负弓的僵尸和尸体带出地宫,哮天去城中驿馆报平安。”
柯达尔恭谨道:“遵命。”
哮天也几乎同时道:“是,主人。”
彼此相互打量一眼,哼了声便各自而去。
王仲云为之叹息,这两个人都一幅凶神恶煞之状,如果再蹦出只猴子,自己再寻一匹白马骑上,画面一定十分美好。
本来气派的王陵大门也在今夜遭了变故,倾颓于黄土路侧,青草深处,蛇蚁出没,狐鸣啾啾,陵墓更凄凉。
殷商五百年的哀歌,传唱。
......
天地初开,气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万物孕育。
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鸟、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
每日里玄蛇等都是哲居于巢穴之内,专心修炼,不问世事,只有玄鸟翱翔于天空之中,到处游逛。
一日,飞行劳累,玄鸟落于一处,忽见天降奇花,地涌金莲,有大德讲经之声漫漫传来。
玄鸟驻足聆听,掠至一洞府之内,却见正有一道者正在宏扬道法,旁听者无数,便落于门口处聆听教诲,惭次有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去秋来,山中无岁月,惭惭几百年光阴逝去。玄鸟悟性奇高,进境神速,尤善符咒之术,无人能及,便连天道化身鸿钧也赞叹不已,闻道众多弟子也多愿与玄鸟亲近。
但玄鸟所愿近者唯二人耳,一为通天,二为玄微子,只因二人皆真心视玄鸟为友,二人者又以玄微子更为亲切。
玄微子心怀天下万民,不似其他人专于修道,漠于世事,为玄鸟所敬,常随玄微子游走四方,好打抱不平,为百姓谋利。
这一日玄鸟飞于西方瑶池,遇天庭之西王母,二人相谈甚欢,西王母邀玄鸟加入天庭,掌管神职,替天行道,玄鸟欣然同意,遂拜西王母为师,同回天庭,从此后勤修道法,符咒之术,奇门遁甲,兵法奇谋皆有涉猎,又几百年皆有大成,道法已高于西王母,为天庭第一神将,在此期间每每奉天庭之命下界除暴安良,因此昊天玉帝封其为九天玄女。
玄鸟虽然看到天下苍生因自己而受益,但内心却并不快乐,因为天庭的天条束缚,失去了自由自地的天空,无法再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鹏鸟只应身在自由天地间。
攸忽千年,弹指之间,下界发生了一场旷古未有的大战,一方为黄帝,另一方则是魔神蚩尤率领的大军。
黄帝与之战,大败,眼见中原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天庭命玄鸟下界助黄帝一臂之力。
时有蚩尤,有兄弟八十一人,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造立兵仗刀戟大弩,威振天下,残暴无道,不悯不仁,且侵凌炎帝,而炎帝孱弱,弗能征。于是黄帝起兵伐之,蚩尤兵多将广,善于冶炼,党羽甚众,黄帝九战九败,蚩尤善于兴雨布雾,驱使鬼魅,飞沙走石,且兵戈锋利,黄帝大军常常迷失方向,苦战不得脱。正在危急时刻,黄帝归于太山,三日三夜祈祷,等到了第三天晨雾将冥时,于山坳之中,见九天玄女,风姿绝代应无双,绝世仙姝第一人。
玄鸟与下界一山谷中遇到黄帝,黄帝诚心求教万胜之法,玄鸟耐心指点,并传授五行阵法。
黄帝复战,大胜,斩蚩尤,由此奉玄鸟为师。
而九天玄女能配皇天之德,行皇后之功,功德大焉!天玄地黄,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天有九层,而玄女处九霄,亦至尊极矣!
此后,玄鸟每每下界时,便均以雍容华贵之后宫之主形象现身,或显形,或变化。
黄帝功成后,隐于火云洞,与神农,伏羲隐居一处,玄女也常去探视,共同感慨世事变化无常。
之后岁月,天下太平,世事变迁,先有尧,后有舜,至舜时,玄鸟偶有一次下界游玩,见一女与溪中沐浴,资容出众,甚为欢喜,遂取一神卵投下。
殷契,契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为帝喾次妃。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而吞之,因孕生契。契长而佐禹治水有功。封于商,赐姓子氏。
这便是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此后商部落便将玄鸟作为部落图腾,并世代供奉玄鸟牌位。
至禹治水成功,私心大起,取消禅让制,传位于其子启,建立夏朝,但夏的统治并不牢固,从建立起便内乱频生,外敌时常侵扰,先有少康失国,后有东夷崛起,国无宁日。
至夏桀时,宠信妹喜,大修宫殿,朝政腐败,诸侯拒贡,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民怨四起。
此时商部落自契始,传十四世,经王亥,再到汤,已经逐渐强大起来,但实力仍弱于夏。
夏桀深深惧怕商的强大,便每每欲置汤于死地,汤无奈,只好举起玄鸟大旗,并诚心祷告,请求玄鸟相助。
玄鸟果然在汤危急之时,现身相助,汤最终击败夏桀,将之流放于南巢,商立。
成汤感玄鸟大恩,请求玄鸟世代守护大商,玄鸟感之诚,遂应。
成汤大喜,供奉玄鸟为护国教主,并将此教命名为多元神教,后改为元神教,充诺世代商王定当敬畏鬼神,天庭也欣然同意,允成汤江山永固,命玄鸟统领神鬼,护佑大商。
自此后,终商一朝,一直是政教分离,教大于政。
也为商朝的国祚埋下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