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言舒看着手中不像样的竹蜻蜓,盛莹洁的安慰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反倒又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盛莹洁手足无措道“言舒,别哭别哭,我们不比了,我这个送给你,可能是时间久了导致你忘了,我再教你好不好?你看,你的步骤都对,就是力度不够,加以时日,你能学会的,你别哭,没事的,啊”盛莹洁用袖子帮忙擦去合言舒的眼泪
合言舒还是摇摇头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我就是突然好难受,我感觉我好像忘了什么,可是我都想不起来了,小洁,不是我父亲,更不是我娘亲,我忘了是谁教我的,也忘了要给谁看,他们好像对我很重要,可我就是忘了……”
盛莹洁抱住合言舒,轻轻拍着背部道“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忘了也没关系,往后我陪你慢慢想,想不起来也不要紧,有我在,没事的”
“谢谢……谢谢……”
太后无心继续睡了,盛莹洁跟合言舒的对话她听得真切,合言舒的记忆再慢慢恢复,她只能暂时压制,必须得赶紧结束这一世,否则只会坏事
灵躺在路边睡了会便又立刻返回西域,蛮萨夷被抬到了自己的卧室,灵隐身进去将一本医书塞到了床头,上面写着如何医治蛮萨夷的伤势,不出意外的话,结亲那日便会痊愈,灵放完医书便骑马离开了
回到了皇宫,皇帝一听西域的王上换了人,那可是大喜,这原先的王上是有点本事的,更是可能会损耗一半兵力,这蛮萨夷就不足为惧了,皇帝立刻将婚期定下,放了个信鸽通知在西域的蛮萨夷,这很草率,亦或是在给另一个人一个机会
灵回来后桑茶便能自由活动了,她看着柜子中叠着整齐的外衣,这时下人将截下的信递给她,桑茶看了信里的内容,气得直接将那件外衣扔到了地上,肆意踩踏,甚至直接用蜡烛点燃了这件外衣看着它烧成灰烬,她不甘心,不甘心“通知其他人,开始计划”
“是!”
蔡敬国得知灵又再次受到了皇帝的青睐,那自然是不乐意了,可现在他想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就在这时桑茶派来的人求见,蔡敬国自然是接见的,蔡敬国得知来意,思索了一会便答应了下来,蔡应平从后屋走了出来道“父亲,这国师深不可测,这蛊若是出了问题,恐怕……”
“怕什么?进宫便将蛊放出来,要查也只会查到她这个国师头上,哪会查到我们?去,准备准备,我要进宫”
“父亲此时进宫?那位灵公子恐怕还在宫内吧?”
“我就是要去见他”
蔡应平不明所以,目送着父亲离开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但身上都绑着绷带,虽说他与柳家是对立,不过受人之托,他总归要负起责任来,柳谭歌已经躺了好几天,现下除了能坐起身说说话,其他的便什么都不能了,蔡应平见柳谭歌动了动问道“可是吵醒你了?”
“并未,多谢蔡公子近日的照顾,给您添麻烦了”
“无碍,只是你宁愿担了这杀人的罪名也不愿将言家的人供出来倒是令在下佩服,只不过我父亲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来对付你们言家,现下他还有国师相助,怕是……凶多吉少”蔡应平对此次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道,言家有柳家护着,柳家有灵护着,若是不把灵高垮台,他们便永远无法得知当年的真相
柳谭歌听此,并未露出任何担忧的脸色,而是笑道“公子莫要诓骗在下,外头的传闻,我还是从你的下人那听到些许的,蔡公子若要套话,大可不必,我曾侍奉的主子从不畏惧当年的真相流传出去,你要问些什么,问便是,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痛快人,当年那则预言平白无故出现在御书房,当时在场的只有四人,可偏偏是这言家立即就提议将那位公主赐死,为何现下反倒是言家变成了幕后主使?就算是演戏,他们也无法笃定先皇就一定不会听他们的”
“你父亲也在,他不曾告诉过你?”
“未曾”
“那日我父亲本是要上奏提议告老还乡的,这预言一出,他便不敢再提,生怕先皇立刻就认定他就是,我父亲从皇宫回来后便闭门不出,更是不让我们出门,就在当晚,灵丞相上门来了”
蔡应平见柳谭歌紧握的双拳,可想而知那日灵是进了这柳家的门,也定是发生了不和谐的事情“后来呢?”
“我父亲根本不见他,谁料他直接跳到上方进了我家院子,我父亲吓得不轻,见要打起来,灵便说……”
“柳先生,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来取你命的,我说的没错吧,你无法告老还乡”
“哼,老夫就是命丧于此,也断然不会与你这乱臣贼子为伍,皇上如此看重你,你竟然想密谋造反!你置皇室于何地!置祖宗于何地!你目无王法!迟早会遭报应!外头果真说的不错,你就是个祸害,当初老夫就该反对你做这皇朝的官员!”
“老先生,我想你误会了,不是我要密谋造反,而是这言家要密谋造反,而你,将会是帮手之一,老先生,念你老来得子不容易,我就交给你风险最低的任务……”
“你父亲同意了?”
柳谭歌摇摇头“并未,我躲在屋内,好奇外头的景象,但不知怎的本来不同意的父亲突然就客客气气的接待了他,还让我们出来好好招待贵客,就在密谋造反那日我们真的收留了言家的人”
“那你又是为何要助他?”
“有言家的人,我总不能让我父亲承受痛苦,我便答应了他,不过确实如他所说,我会活着,他的可怕之处大概就是他将所有的事情都预料在内,只不过,意料之外的是,本该惨死在皇上手里的合言舒偏偏活着”
“这又是何解?”
“他的计划是想让太子登基也就是现在的皇上,他为了铺路,将一切的威胁都在那日清了个干净,却唯独留下了合言舒,那个叫小酒的人我曾经调查过,说是合言舒活着是她求出来的结果,可这也太过容易了,一个侍女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面子求出这个结果”
“所以……”
“要么,是这灵喜欢尚是孩童的合言舒,要么,便是这孩子是他与言妃私通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