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表情，方舟最后一次问道：“我有这样的系统，但是有点“副作用”，宿主会出现容貌上的自然改变，从而提升自己的外在魅力。简单而言，就是会倾向于中性化，你能接受吗？”
他在说到“副作用”时，可以加重了下语气，他知道对方能听懂。
果然，魏文的表情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没事儿，这个系统是立即绑定吗？”
他显然是更关心这个问题。
“不会，系统的绑定是需要沟通的，确认之后才会绑定。”方舟笑着解释。
魏文轻轻点了点头，方舟从身后的一个大木架子上去下一个锁着的盒子，取出钥匙打开，里面静静地放着一个紫色光泽的晶片。
方舟把盒子推到魏文面前，给他看了一下，道：“养成IV型系统，价格不低，准备好现金了？”
“呃，不能转账？”魏文显然是没有料到这里居然是收现金的，有些错愕。
看对方似乎打算现结，方舟的笑容满面，十分利索的说：“支持刷卡。”
“好，我刷卡。”魏文讪讪的扯了下嘴角。
“九万八千，请付款。”
魏文突然抬头看了方舟一眼，神色复杂，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结账，离开。
目送着他走出店门，方舟才收回目光，表情渐渐的冷了下来。
九万八千，这是一个极为吃亏的数字，因为这个系统的本质和小仙类似，都可以做到超过本身范围的能力。像小仙，方舟确实有对外标价，九千九百六十七万。
这个价格，没有人会白痴到买它。
但是卖给魏文，方舟依然是给出了这么一个低的发指的价格。
因为值，方舟需要通过这个买卖，来确定一些事情。
也是发出一个信号。
友好的信号。
手指戳了戳在盒子里静静躺着的小仙，方舟拖着声音，带着些请求的意味，“小仙~麻烦你查一下啦，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嘛？”
若是小仙有身体，此时一定得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突然大放的青光也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依旧是按他说的，认真的探查了四周。
不出方舟所料，发现了三个刻意藏匿行迹的人。
只不过这三人和方舟原先所想的相差太大，这仨货也……太猥琐了一点吧？
左边那人长得就不像什么正人君子，眼珠子还冒着贼光的乱转。方舟看着小仙传回来的场景，哭笑不得。
右边的那人沉稳些，耳朵贴在地上，看不清脸，只是为什么要不停的舔嘴唇？
唯一看上去比较符合方舟心里形象的，也就是中间那位了。看着像是队长，大众脸，面无表情的，手里拿个电脑，手指飞快的敲着键盘，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忽略掉旁边两个人，这位还是很正常的，不过这三人站在一起，方舟越看越别扭。
虽然仔细观察，三人还是相当专业的，但是——
拜托，现在上面的探子，都已经这么“亲民”了吗？
看那三人只是远远的盯着，没什么冲过来的打算，方舟收回目光，心里暗暗思考，到底是谁把自己的事说出去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方舟缩回椅子，拨通了林海的电话。
“方哥？”林海的声音有点含糊，看样子是被吵醒的。
方舟唇角浮现一抹微笑，林海是他几年前买下这块地时认识的，他向来把林海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
“你看一下四周，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他轻声说，“小心些，别太明显了。”
林海一下清醒了。
虽然隔着电话，但他依旧紧张的点了点头，做贼一样的走到窗户边，自以为很酷的，学着那些国产剧里的间谍，悄悄掀起窗帘，将窗子开了一个小缝。
只不过不知是经验不足还是眼神儿不大好，窗帘掀得过高了些，窗户也开得太大了点。
但是他自己显然没有这种自觉。
悄咪咪的看了两眼，林海什么都没发现，于是含着声音，小小声地对方舟说：“方哥，没人儿啊，一个都没看见。”
方舟听见他悄悄说话，心里又是一阵好笑，又想起那些探子也只是远远的盯着，连自己也无法用肉眼看见，才道：“没事了，最近不要乱走。”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最近不要和封锦有来往，最好连电话也别接。”
“为什么？”林海还没反应过来。
方舟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我在店周围，发现了几个暗探。”
“啊？”
“根据时间和那些人的作风来推断，应该是上面的人。”
“啊！”林海突然叫了一声，吓得方舟赶紧把手机拿开。
“方哥你被盯上啦！不会被抓去研究吧！”林海的叫声依旧是清晰的传了出来。
“你小声点！”方舟微怒道：“小说看多了吧你，他们研究我做什么！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们这次可是一道的。”
林海挠挠头，“方哥，你觉得是封锦？不该吧，他又不是刚知道你卖系统……”他越说，声音就越小，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唉，”方舟叹气，轻轻说了一句话，更加证实了林海的猜测。
“赵家，和京城的一个红色家族，关系很密切。”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也不去想电话那头的林海是怎样的一脸茫然。
下意识的捏了捏眉心，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复杂的地方。
他其实也不觉得是封锦向上面说了什么，毕竟两人认识很久了，他要是想说，几年前就说了，还能等到现在？
再想想赵家和京城那个家族的关系，赵呈的可能性瞬间就大了许多。
虽然对赵呈这种，明明答应了自己不说出去，却转头就违背承诺的行为很讨厌。
你看看人家封锦，多老实。
不过一想到是告诉“上面”的那些人，方舟也不能说什么。
人家那算是本分嘛！
虽然自己和那些人不同，但既然置身于世，方舟也不想让自己处处与旁人表现相异。和那些来自最上层的力量硬刚，他是傻吗？
活了那么多年，方舟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不管在哪个时代，多牛的人，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将自己和国家牢牢的绑在一起，绝对坚定的那种。
方舟甚至内心想着，果然还是我太厉害了，所以才会被盯上的。
身为一个主角，思想觉悟这么高，看来还是作者教得好！
啊咳，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看看那三个盯梢方舟的。
那个领头的人叫白然，是个中级军官，文职，但很有实力。跟他搭档的那两位仁兄，虽说长相行为，略显猥琐，但本事也是丝毫不差的。
白然停止了敲击键盘，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那两人见他停下，眼睛皆是望向了他。
眼睛泛着贼光的那个代号叫“夜鸮”，这霸气的名字跟他这气质却是不怎么搭。他性子急，忙开口问道：“组长，成啦？”
白然点点头，道：“这个方舟还是用网的，所以我能联系上他店里的唯一一台设备。”见他确定，另两人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刚刚一直趴在地上的那人也抬起头来，他生的一副杀手脸，眼神阴翳，没什么浩然正气的感觉，左脸颧骨直到唇边有一道刀伤，更称出他的气质冰冷。他的代号叫“蜡螟”。
只是听代号，就知道这两位擅长什么了。
蜡螟摆着那副冰山脸，说道：“他刚刚打电话给林海，听他语气，已经发现我们了。”说着，将两人刚刚的对话复述出来。只是最后的那句方舟说的太轻，他没有听真切。
方舟的店门是不透光的，所以夜鸮没派上啥用场，静静地没有说话。
白然听到他复述的话，皱了皱眉，“听他的对话，似乎并不是很担忧自己的处境。”
“那当然咯，特殊人才，又没作奸犯科的，国家自然是会以礼相待的。”夜鸮耸耸肩，随口答道。
“他发现了我们，但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我们盯着，是想要做什么？”蜡螟冷冷的问道。
白然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吐出两个字：“合作？”
“不清楚。组长，报告上级，等待指示吧。”蜡螟建议道。
还有更好的选择么？对方已经发现自己了，他们三个在这里盯到什么时候才有进展？
再说自己一个文职，没什么战斗力，身边就一个蜡螟能打，也不清楚那方舟的实力。
情报悬殊极大。
所以白然立刻报告了回去。
上面的人似乎格外重视方舟，很快就给出了新的指令：进一步了解方舟，得到关于系统的一应情报。
这就是要去店里，当面打探情报了。白然和夜鸮看向了蜡螟，这事儿只有他最合适。
虽说方舟没有表现出敌对的情绪，但早做防御总也没错。
蜡螟沉默的点了点头，就听见夜鸮叫道：“诶！打烊了？”
他看见方舟走到店门口，把门给拴上，阻挡了他的视线。
“我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了。”蜡螟也说道。
白然看了看走过头顶的太阳，说道：“蜡螟，去吧，尽早完成任务。”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