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第一天下雨了,兰斯坐在学校大门正对着的第一栋教学楼一楼最右边的教室,第三排左边靠窗的位置。当天身穿一身帅气小西装,迎接人生的第一次大考。
那个教室还有一个熟人,此人是兰斯小学的同班同学,也曾做过一学期的同桌,名叫钟乾敏。不过小学毕业以后也都没有了联系,一直都不在一个班,显得生疏了许多,兰斯也不好意思主动与人家打招呼。
我们教室的监考老师其中一个是初二时候的物理老师赵安忠老师,赵老师就住在王东音像店的二楼。据说另外在四通综合市场入口的地方有间店面,好像是卖五金的。
第二天早上考试英语,发完试卷和机读卡,结果兰斯不小心把一滴墨水弄到机读卡上了,找赵老师再拿一张机读卡,结果赵老师说一个人只有一张。
兰斯心想也不用怕,英语一直以来都是强项,前面几道题都是听力,平时听力也都还不错,也就没太放在心上,继续做题。
好像那个时候升学考试的总分是500分吧,语数外三科是100分外加50分附加题,前面100分乘以0.5,再加上附加题的分数,然后折合成100分,政、史、物、化各50分。
每次摸底考试龙使都上了火箭班的分数,如果我没有记错,火箭班分数线应该是450。而兰斯总是差强人意,上荣中还是没问题,上火箭班就悬了。
中考的结果有点令所有人意外,当然我承认,龙使是发挥失常,兰斯则是超常发挥,当年在隔壁药店打电话查到分数那一刻,兰斯哭了。
449.3分这个要上不下的数字着实让人揪心,从前只是听老师说过有时候零点几分都很吓人,没想到偏偏被兰斯遇上这事了。于是打电话给龙使求安慰,龙使在电话另一头不停的安慰着兰斯这受伤的幼小心灵。
几天过后,龙使的成绩出来了只有447分,差强人意,这个成绩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因为这意味着我们都要对荣县最好的学校里面的最好的班级说拜拜了,We are both out。
结果总是那么意外,发通知书的那天,学校说那一年荣中的分数线降了两分,降到448分!兰斯自然是欣喜若狂,不过龙使依旧是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从北大清华,到现在的447分,着实给龙使带来了极大的打击,或许是那段时间太过浮躁,太过于自信甚至自负了,结果出现了这么大的“意外事故”。
王老师安排班上考上荣中线的同学一起到清香饭店聚餐,既是给我们的庆功宴,也算是给各位老师的谢师宴。我们每人交10块钱,其余的由王老师一个人掏腰包。
反正每次考试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发挥好,有人发挥不好。算一算我们班考试荣中的好像也有十来个的样子,比如黑彪、周海波、熊使、均三等人。上火箭班的除了龙使待定之外,也有龚晓玲、兰斯、亮骚三人,这一仗可谓是大获全胜。
不过谢志、乌龟他们两个没有考好,最后选择了复读一年。王三姐好像也考的不太好,离荣中线最后差了几分,一个人显得非常的失落,王老师还是把她叫来参加了最后的庆功宴,来了以后搞的王三姐嗯是哭笑不得。
王老师提醒龙使也不要太担心,毕竟他是自贡市的三好学生,有加分的政策,最后还是有希望的,龙使这才吃下了秤砣,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
吃饭的时候,刘桂芳老师问起了我的英语成绩,兰斯当了1年的英语课代表,刘老师对我也是呵护有加。当我说是96+49.5分的时候,刘老师笑了,而且有点吃惊的样子。
原来刘老师参加了最后的阅卷工作,其中她就阅到了一份49.5的试卷,试卷实在找不到任何错误,好像满分都要审核之类的,为了麻烦最后还是强忍着在英语作文上扣了0.5分,刘老师还叫兰斯不要怪她多扣了那0.5分。
中考的英语考试是兰斯有史以来考的最好的,龙使的分数也没兰斯高,据说龙使是98+47,兰斯终于在龙使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次。
初中毕业以后,在镇上碰到了童年的小伙伴曹小春,小春以前初中的时候在3班,不过大家也都很少见面,除了兰斯回先锋村的时候与之再续当年友谊,其他时候也只是碰面打招呼。
原来小春毕业后就到镇上成佳小学一个计算机老师家里去学电脑了,一打听价格也不贵才120,兰斯本来也没有什么事做,就叫母亲给了钱,报了个名,也去跟着学习计算机了。
那个女老师好像姓兰,地点就在新华书店斜对面,她家楼下是个话吧,二楼的阁楼里有三四台win98的电脑,学生除了我跟小春,还有一个女同学。
兰老师请了一个女大学生来帮忙教我们,于是兰斯每天早上从9点钟学到中午11点,规定的是学两个月。兰斯当年有个自行车,所以每天上课也是车来车往,毫不费力。
这个代课的女老师大概也就20来岁的样子,开始就教我们五笔字根,什么“王旁青头兼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兰斯练了大半个月,终于记熟了字根表,最后测试每分钟大概可以打二十几个字。每天除了练习五笔打字,还可以玩玩非常流行的暴力摩托,什么蜘蛛纸牌,扫雷那些已经不能满足兰斯的娱乐需求了。
其实兰斯初一的时候就已经在成佳三中的一个计算机老师那里学习电脑了,当时报名费是100,而且包学会,记得当时一起去的还有刘秋萍。
那个老师家里不是话吧,而是一个网吧。应该算得上当年成佳镇最早的网吧了,就在老菜市场的二楼,一间10几个平方的屋子里摆了大概七八台电脑,每天来他这儿打游戏的人络绎不绝,成年的、未成年的都有。当时流行一种叫做“红警”的游戏,兰斯家楼上三楼一个叫“邱二娃”的人喜欢到他这儿来。
不过兰斯在他这没有学会什么,只不过学了几句字根,会用五笔打字了,后来在学校上计算机课的时候,就在5班对面的那栋实验楼的二楼。教室里的电脑好一点的是win95,不过大都是一些黑白的小电脑,也不知道是什么系统。
大家都抢着玩一种叫“采蘑菇”的游戏,现在网络上称之为“超级玛丽”。而兰斯却被老师叫到微机室的一间小屋里面,练习五笔打字,就是照着一张试卷,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上去,原来是帮老师敲试卷呢。
话说这个女实习老师除了教五笔,然后还教了office,当时的office还是金山的,而不是微软的,老是有一只老虎总喜欢从屏幕右下角跳出来打盹。
最后一个内容是教我们上网,于是兰斯第一次接触到网络。兰斯会用Internet、百度搜歌以外,兰老师本人还特意教兰斯怎么用QQ聊天,那可是兰斯第一次见到这只“企鹅”。
兰老师找朋友要了一个QQ账号跟密码,于是开始教兰斯怎么聊天。兰斯是个比较内向、腼腆的人,自然不擅长社交,更别说是面对陌生的网络。后来剩下的日子就百度家里磁带上面的一些好听的英文歌,比如我心永恒、大大世界、电话诉衷肠等。
2004年9月漫长的暑假结束,当兰斯母亲带着兰斯去荣中报名的时候,龙使还在家睡懒觉,说是让我去荣中教务处问问,他这种情况可不可以使用加分政策。
因为他是自贡市三好学生,好像可以加2分还是5分?具体是好多忘了,原因你是知道的,10年不是一个小数目,反正2分就已经足够了。
当我走进办公室,得到一个肯定回复的时候,我想我跟龙使是一样开心的,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又可以继续在一个班上课了,又可以当他的小弟了,其乐无穷啊。
走出荣中办公楼,从主席台往下走,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于是赶紧拿出我父亲的波导翻盖手机,给龙使报喜。拨通了他家的电话号码6301074。说道:龙哥,你赶紧上来报名了。
第二季完。(感谢董思成对本季部分内容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