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不厚，二、三十页纸的样子。
程凡翻开看了两页，有些头大，这是一本古籍，里面文字竖排，没有断句，文字也不是当下的简化体。
“看不懂。”他自嘲地望向虞长道，把书递给骆伊伊。
虞长道笑道：“正常。”目光转向骆伊伊，“伊伊，你在中等学堂读的是文法预科班？”
骆伊伊点头：“书中内容，我倒能辨认，但内容好晦涩，估计要费些脑子，多加思量。”
虞长道说：“你能识得古朝文字，再好不过了！这书你们拿去，共同参悟五雷术法。”
骆伊伊的文法预科班，就是文法学院提前在一些中等学堂就培养内招学员而开设的。
文法学院以文为法，学习古朝文字是最基本的功课，在中等学堂时期就要求开设这门课。
作为班里的优等生，《五雷术法》里的古朝文字，对骆伊伊来说，毫不吃力。
程凡跟着称是，虞长道不说，他也知道，单靠他自己或者骆伊伊，肯定不行。
今后，骆伊伊帮他讲解术法内容，他则可帮骆伊伊参悟。
程凡的参悟力，一直强于骆伊伊。
虞长道又说：“五气朝元，开启雷体只是修炼雷法第一步，代表可以引雷、驭雷，但如何以雷制敌，演绎雷法，必须修炼《五雷术法》。”
“五雷术法共有三层：五雷元法、五雷道法与五雷圣法。”
程凡从《雷法概论》那本书里就已知晓：五雷术法的层境，是为调度运用雷法，而特需的层境。
和人族通用的修炼境界不是一回事。
五雷术法不仅是境界，还包括驾驭能力。
比如他已经是三劫境圆满级，不代表就能很快进入五雷元法境。
只是，有了三劫境基础，比普通人更能体悟五雷术法的要义。
“程凡，你的父母即修炼至五雷元法境，可以凭空生雷，雷电大作，攻击所设目标，但雷击杀伤力还不强，遇到强者难以抗衡，且无法以雷法进行防御。”
程凡好奇地问：“我父母用了多久步入五雷元法境？”
“从雷体开启算，五年左右。”
五年？
真若需要五年，对程凡来说，太长了。
他心里，渴望着早些去白石塔疆场。
何况，五雷元法境，在万族之间，战斗力不算强。
“你是雷霆战体，所用时间肯定会缩短不少。雷法修炼方式在不断优化，人族内流通的丹药，也比以往种类丰富、品级高。”
近些年，人族各方面都在发展，修炼的辅助用品，品种越发丰富，品级越来越高，效果也就大大提升。
“要是想更快地达到五雷元法境，还有一种方式，但很难，也有风险。”虞长道说。
程凡立即问道：“什么方式？”
一听到有能让雷法修炼加快的方式，心中又涌起了希望。
“曾有记载，雷霆战体之人，用三滴蛟龙之血熬药，能快速增雷元。”
“蛟龙之血？”程凡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人族的丹药和其他辅助用品，在中等学堂里就有学习，课本里从未提过蛟龙之血，教习也未讲过。
“蛟龙族是万族中修炼雷法最强的一族，他们天生就为雷法而生，其中原因，要从蛟龙族的形成开始说。”
“蛇族之中，修道高深者，渡了天劫，即化为蛟龙。这些蛟龙，转而不愿把自己当为蛇族，独自成立了个蛟龙族。”
“他们不仅在渡劫时，经受过天雷淬炼，而且平时均在雷云之中生存，对于雷法形成独特的感悟。”
“在雷法修炼上，蛟龙族远强于人族，随便一条蛟龙，起步就是五雷元法境，五雷道法境比比皆是。”
“蛟龙之血能够让人族获得更强雷元，你以雷霆战体辅以蛟龙之血，定能很快步入五雷元法境。”
“但，拥有雷霆战体的人本就罕见，蛟龙之血又稀有，我就并未实见这种修炼方式。”
这时，程凡满脑子想着蛟龙之血。
什么凶险不凶险的，他抛之脑后。
他问：“人族哪里可以买到蛟龙之血？”
“蛟龙之血，市面上缺货几十年了。”虞长道回道。
犹如一盆凉水。
程凡不甘心地又问：“在人族，一滴蛟龙之血都没有？”
按常理，只要人族杀死过蛟龙，就肯定会储存一些蛟龙身上的有用之物。
虞长道叹道：“蛟龙族在万族之间属强族，实力不亚于魔、妖两大族，人族对阵蛟龙族，近些年几乎没打过胜仗。”
这些，程凡才知道。
他的信息来源，依赖于人族的新闻报道。人族落败的话，一般就不报道了。
万族大都如此，报喜不报忧，否则后方民众怎么安心给前方提供弹药。
“一个月前，人族好像胜了蛟龙族一次，杀死了一条蛟龙，并带回人族。”程凡说。
当时，这事在新闻报道里，以特别报道的方式，来来回回播放了好几天。
“这是一次难得的胜利，是人族为了提振士气，而集合了大批精英，突袭蛟龙族，付出了极大代价，才艰难地杀死一条蛟龙当为战果。”虞长道说。
但他并无一丝喜悦。
人族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损失了好几位六脉境强者。
更让他忧虑的是：“也正因为这条蛟龙，才导致了人族一些领首，同意武技学院合并其他小学院。”
程凡与骆伊伊顿感惊诧：“有联系？”
“这条蛟龙，据说乃是蛟龙族里最普通的，但经过化验比对，他的战斗力抵得过人族的六脉境强者。”
六脉境强者？程凡想到了骆爷爷，他就是六脉境，曾是雷法学院的教习长。
六脉境在人族里已归为精英一类。放眼安宁城，一千多万人口，六脉境之人，不过百余位。
“蛟龙的强悍，在于他们对雷法驾轻就熟，充分发挥了雷法的最大威力。但可惜，一些领首，并没有考虑到这个层面，而是采用了武技学院的方式，加快推进合并，寄希望以武技来改变人族落后的局面。”
“法无三六九等，我并不是说雷法就好于武技，只是认为雷法的优势远远没有发挥出来……”
程凡不像虞长道思虑深远，他关心：“这条蛟龙，竟然已经杀死，蛟龙之血，不对外出售？”
一条蛟龙，经过提纯，也可以制售上万滴蛟龙之血。
他只需要三滴。
“只有一种方式可以获得。”
虞长道顿了顿，“挑战人族的‘未来精英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