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说着就要顶猪头脸离开,厉贺南起身挡在了他面前,勾唇一笑,“还有一种方案。”
王先生见到他的笑容就颤抖,缩了缩脖子,“我不想知道方案了,你给我让开。”
厉贺南倒是听话,往旁移动了一下,目送猪头王先生离开。
王先生离开后,牧武走到厉贺南面前,“厉先生,您作为大学教授,有自己的职责,还希望您不要带坏当代年轻人。”
厉贺南微微蹙眉,“我确实是教授,但也没有带坏年轻人,当时揍人的时候我将手机打掉了。”
牧武惆怅,看来面前这人自有自己的一番说法。
桃夭见牧武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忍不住道,“厉大人,牧武警官也是为了您好,为人师表,总有点榜样。”
牧武点头如捣蒜。
“为人师表,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厉贺南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他朝牧武看了眼,“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牧武闻言,“可以!”
厉贺南腿长,步子大,很快离开了警察局。
桃夭和韩韩小跑着跟在后面,等到出了警察厅,厉贺南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路灯下面。
昏黄的灯光从厉贺南的身上洒下来。
这让桃夭有一瞬间的错觉。
错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人类,而是和他一样的同类,因为妖有妖的长相,就像置身在一处,一眼就能瞧出,这人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
当然,也有错认的。
桃夭摇晃了一下脑袋,两朵桃花极其明显地在摇摆。
厉贺南走近桃夭,“看来我进公安局,你很开心!”
“没有!”
桃夭想用摇头来证明自己的真诚,韩韩的声音悠悠地传来,“从进公安局开始,你就又长出了两朵桃花。”
“至今没有枯萎。”
……
“可能是因为看见王先生的猪头脸才开心的。”桃夭狡辩,“我绝对不是因为厉大人被抓,才开心的。”
一阵微风吹过,感觉阴恻恻的。
厉贺南没有多言,转身往前面走,韩韩扯了扯桃夭的袖子,“我们跑吧,就别理厉先生了。”
桃夭哭丧着一张小脸,“我不敢呐。”
“那,我先走了,否则我快在压抑的空气中成功死亡的。”韩韩说完,直接一溜烟跑开了,桃夭都没拉到她的衣角。
靠山走了,桃夭只能靠着自己。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厉贺南身后,一有风吹草动都能让桃夭像做贼一样驻足很久。
厉贺南的步伐越来越小,越来越慢,直至桃夭跟上。
“那个,大人……”桃夭吞吞吐吐,在心中琢磨了许久,又道,“谢谢大人。”
“谢我作甚?”厉贺南朝桃夭看了一眼,吓得桃夭原本想好的话全数抛之脑后,等过了好一会,才将词汇全数整合起来。
“谢谢你帮我打抱不平。”桃夭说得很真诚。
“不是帮你,任何一个人愚见这样的问题我都会负责到底。”厉贺南边走边说,让桃夭看不出情绪。
桃夭了然地点点头,“大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厉贺南觉得桃夭这小妖真是麻烦精,每天都有许多问题,但他又特别期待桃夭问出的问题。
厉贺南甚至在想,桃夭是否想问他,打架的时候是否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