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撼看到武松这激动的神情,眼见是信了,但是自己做的匹萨,那是知道具体功效是什么,于是只能想个理由来解释其他匹萨没有这个功效的原因。
眼珠子一转,眉毛不自觉的上挑着:“那倒也不是,那一块是药师佛典故的匹萨,还专门聘请的是南海普陀山普陀寺首席大师历经七七四十九天的开光才成,且那块匹萨主用的是文山的三七、九华山的黄精、五台山的党参、拉什莫尔山的花旗参、和田的沙枣、倭国的金枪鱼、澳洲的龙虾、美洲的虎鲸等等生肌活血的药物。”
随着这些材料一个个地从刘憾口出蹦出,武松和宋东两人听得一惊一乍,瞠目结舌,愣是算不出这些东西价值几何。
郓哥这时候发话了:“师傅,那要是只吃了一个普通的匹萨,会有啥功效啊?”
赞许的看了郓哥一眼,刘憾觉得这几日的培训没有白上,都知道引入话题了。
刘憾指着了指抱在宋东怀中的礼盒,继续解释:“匹萨本就不是俗物,每一个匹萨都是天地灵物,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拥有着不同的灵性。所以这里面每一个盒子装的都是不同的类型,也就有着不同的功效,即便是没有特殊功效的匹萨,也有着不同的外观。”
“那你送给俺...四舅爷的有啥用啊?”宋东疑惑地开口问道。
刘憾神秘一笑,缓缓道:“百闻不如一见,你自己打开看啊。”
宋东使劲一拽,将捆着盒子的绸缎扯了下来,将盖子打开,瞬间愣住了,急道:“啊?这人是咋了,犯法了?咋还被绑树上了?”
刘憾闻言也是一愣,凑上前去,看了看,只见宋东抱着的盒子里面装的那枚匹萨上的图案竟然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场景,一下子便想到了这是之前自己练手时瞎做的,应该是不小心错放了进来。
刘憾嘴角抽动了一下,赶紧解释:“这……这是佛教的基督菩萨,他为了拯救三百个儒生,甘愿被大秦帝国的秦始皇处死。”
“这个基督菩萨,相传是佛祖的儿子,你信他,便得永生。所以这匹萨指专门针对中老年人开发的,延年益寿款产品。”
“啊?他不是佛祖的儿子么?那为啥这鸡肚菩萨会死?俺四舅爷说过,只有十恶不赦的罪人才要这样捆在树上。”宋东挠了挠头,继续问道。
刘憾撇给了宋东一个蜜汁微笑,懒得搭理他,径自走到了桌子前,又拆开了一盒,指着匹萨的图案,向众人展示道:“你们看这个,这上面展现的是佛祖割肉喂鹰的事迹,这是劝人向上的典故,是鼓励大家人人向善,最后都能成为菩萨。”
宋东在刘憾的解说之下自己地端详着这枚匹萨,指着落款道:“这个法海又是谁?”
刘憾打了个响指:“法海是金山寺的主持,这割肉喂鹰的匹萨便是由他进行开光的。”
闻此言,宋东又瞄了一眼基督受戒匹萨,指着落款再问道:“亚里士多德?这又是哪一位大师?”
“这是大秦帝国色雷寺(斯)的主持,这位大师的师傅更是西天大雷音寺,九大圣殿里之首雅殿的首座,被誉为西天孔子的苏格拉底佛。”
宋东听着这么长一串的介绍,挠了挠头,转而又问道:“武大兄弟,你是如何认识这么多大师的?”
刘憾突然邪魅一笑:“只因贫道乃是一本道嫡传第九代掌门,一本道结合儒释道三家之所长,曾经在佛道之辩上力挫佛教,将这些活佛、佛子、高僧们一一折服。
转过身,刘憾再度四十五度角仰望房梁,目光深邃,神情静谧,缓缓开口:“抱歉,贫道的这个身份实在是太重要了,若不是你们都是信得过的人,我也不会轻易透露的。”
武松顿时懵了,情不自禁地低声喃喃道:“大哥咋又是一本道第九代掌门了?不是罗慎道人转世么?”
郓哥则扭过头看着刘憾泛着油光的黄脸,也只能惊叹道:“秦朝的大司马,汉朝的大将军,唐朝的嫡仙人,本朝的一本道掌门,我师傅这每一世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刘憾将头放平,继续忽悠:“这匹萨可是非常贵重,汴京的蔡京你们都知道吧,那可是坏事做绝了,他自己也觉得他以后可能会下地狱,所以四处在搜寻匹萨的下落。”
刘憾瞥了瞥众人,见皆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很是满意,继续忽悠起来,傲然道:“可蔡京再有权势又能如何?即便是常人以那些名贵的材料和请大师上门开光也是无法完成匹萨的,这还需我一本道门内独有的法术才可完成。”
权衡了良久的武松突然开口了,咬了咬牙,笃定地:“哥哥,那个药师佛的匹萨还有么?”
刘憾看了看武松,笑道:“药师佛的匹萨所用材料太过名贵,有些材料不是钱能买到的,这世间钱可不是万能的,这求匹萨也要看缘分。你现在与这药师佛匹萨的缘分还未到,再等等吧。”
武松顿时便看着郓哥,露出了一丝凶光,且又摇摇头叹息。
郓哥瞧见了刘憾不停地使眼色,于是挤上前问道:“那师傅这里有没有文曲星的匹萨?就是那种吃了以后便可金榜题名的匹萨。”
刘憾下颌微微扬起:“我曾制出过匹颜回,乃是颜回第四十七代嫡孙亲手抄撰后,再聘请了九九八十一名进京赶考的举人们诵读四书五经后而成。”
郓哥又使出了他浮夸的演技,瞪大了眼睛,愕然地大声问道:“师傅?你说这匹颜回有何用处?吃了真的能增加俺的文采?”
刘憾笑着解释:“匹颜回的功效可令你耳聪目明、心智大开、文采飞扬,简单来讲就是叫你才智两开花。”
郓哥一听,上前一把拽住了武大郎的双手,激动地摇晃着:“师傅!俺是您的徒弟,您这还有匹颜回么?”
刘憾一使劲,将郓哥的爪子甩了下去,摇了摇头:“真不巧,你来晚了一步,我已经将最后一份匹颜回卖给了一个名叫秦桧的士子了。”
“那师傅,这匹颜回什么时候才有?”郓哥快速地用姜片一抹眼睛,激出了几滴泪水,痛哭道。
刘憾眼角瞥了一眼宋东,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眼郓哥,惋惜道:“唉,颜回的第四十七代嫡孙已经云游天下了,贫道暂时也寻不到他的踪迹,这匹颜回没有他便少了一道必要的程序,暂时也就做不出了。”
郓哥又张嘴问道:“师傅,可还有别的匹萨,那种俺吃了也能同你这般张口便是锦绣文章的也好。”
晃了晃食指,刘憾应对说:“做出这种倒是不难,可眼下也没有能为其开光的大儒,这开光的条件也是极为苛刻的,正所谓大儒未必能开光,但能开光的一定是大儒,这也要先等一等。”
“唉。”郓哥有些意兴阑珊,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宋东与武松见状,心底倒是有些平衡了,二人不约而同,又看了看刚才吐得鲜五劳七伤模样,现在又生龙活虎的郓哥,倒也将武大郎的话信了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