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了一块鱼肉放进郓哥的碗里,刘憾朗朗道:“你没听过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么?孟子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所以,想当大人物都得从吃刺多的鱼开始。”
刘憾一脸慈父般的微笑,不停地将鱼肉夹到郓哥碗中,郓哥一脸幽怨地看着另外那盘子里的肉。
看着郓哥一脸苦瓜地嚼着嘴里的鱼肉,又眼巴巴地看着切好的羊肉,正要伸出筷子的时候,刘憾疑惑道:“你是没吃饱?要不再给你上一盘鱼?”
郓哥赶紧吐出一条细鱼刺,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有,没有,我吃饱了!真吃饱了!撑得一点都塞不下了。”
郓哥讪笑着,指着桌上的那盘羊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能给我爹带一点回去么。”
刘憾点了点头,对郓哥这份孝心很是赞许,这带孝子,都特么吃完了才想起你爹啊?
伸出手在怀里摸了摸,刘憾高呼道:“伙计,再打包二斤鱼肉,把账算了。”
“好嘞,客官。”小厮热情地应道。
郓哥现在听到鱼就想吐,见刘憾要打包鱼肉,赶紧阻止:“我爹牙口不好,这鱼刺太多,他吃不了啊。”
“你懂个锤子。”刘憾白了郓哥一眼,教育道:“鱼肉蕴含丰富的DHA、氨基酸、蛋白质,瞬间抚平毛躁,令你荣光换发,一见难忘。鱼肉,就是这样自信。”
郓哥一脸懵逼又委屈的看了看刘憾,又低头看到了盘中残留的鱼刺,竟有些反胃了。
“父亲的快乐你不懂。”刘憾宽慰道:“你都这样爱吃鱼了,一定是遗传自你爹,所以你爹也是很爱吃鱼的。”
将饭钱付过后,刘憾又拽一条沉到裤裆上的一贯钱,递给了郓哥。
将头微微扬起,刘憾又摆出了一副自认为是慈祥老干爹的姿态,干咳了一声,道:“把钱拿回去贴补下家用,这几天我再安排你去干些什么,当我徒弟,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钱也不愁花。”
“师...师父,过些天可是要我和你学做炊饼?”在金钱的诱惑下郓哥第一次开口叫了刘憾一声师父,他现在一脸的兴奋之情,自知若真与武大郎习得这门手艺,离脱贫致富就不远了。
“做什么炊饼!”刘憾上前拍了郓哥脖子一巴掌,气道:“我们那叫炼丹,炼丹你懂么?保健品的事,两元钱的东西能卖到一百元!那能是一回事么?”
保健品的事,郓哥不太懂,至此以后郓哥要好久好久都不会想吃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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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鸳鸯楼出来后,刘憾便把郓哥赶回了家,也不继续逛街了。初来乍到在这世界,刘憾只顾着嗨了,又是假扮道士装神弄鬼,又是胡吃海喝收小弟的,忘了还他娘的有要给武大郎改命这回事了,像武大郎这种条件要改命也只有赚大钱了。
吾日三省吾身,刘憾反思了一下,发现自己之所以没有这种紧迫的危机感,主要原因在于之前两个世界都是一出场就解决了工作问题,放在刘憾的那个时代,也是妥妥的团级干部和太子党啊,自然就没有想赚大钱的意识。
而在这个世界,刘憾没有了铁饭碗,不仅面临着任务压力和生存的考验,还要想办法去赚钱,必须还是赚到大钱,这样赚的越多,到结算时能拿到的积分也就越多。
思前想后,刘憾觉得还是好好琢磨一下罗慎强调过的身份自带技能,之前两个副本都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事儿。
这次连自己有什么都不知道,任务要求的范围也是极为开放,根本搞不明白下一步能干什么了,搞不好人物的自带技能就是发家致富的诀窍,不如现在就回去武大郎的家里将武大郎会的本事都去实验一下。
三步并做两步,刘憾控制着武大郎的小短腿踮踮的快步跑了回去。
刘憾出门后,潘金莲在家中做了一遍家务,久久等不到刘憾回来,从最初的淡然变得开始急躁起来,难不成这武大郎真的遁入空门了?他遁入了空门我又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和他签放妻书?那别人会怎么评价我......
潘金莲正胡思乱想之际,刘憾推门回来了。
“砰。”刘憾双脚还没能沾到地面上,就被门框给绊倒了。
这一幕恰好被闻声从屋内走出来的看到了,潘金莲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刘憾拍了拍屁股,起身直接骂道:“妈卖批。谁特娘设计的这个门槛,这么高是准备防洪呢?”
潘金莲双眼微眯,好似月牙一般,微笑着:“大郎,这门是二郎做的,你不是出家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震惊地看着这门槛,刘憾惊讶地:“这门槛是杨戬做的?我家关系这么硬?”
最近刘憾疯狂造谣自己的道士身份,搞得自己都快信了,入戏极深,说起这二郎神,刘憾的第一反应就是二郎显圣真君杨戬。
潘金莲有些发懵,眨了眨眼,嘟囔道:“杨戬是谁?”
此时《封神演义》尚未成型,潘金莲哪里又知道谁是杨戬。
“你忘了你弟弟帮你做门槛的事了?”潘金莲见刘憾不语,开口提醒他。
经潘金莲这么一说,刘憾才反应了原来二郎就是武松。
揉了揉摔疼的胯骨,刘憾开口:“想不到我家还是高门大户,这门槛高的我这主人都进不来了。”
刘憾随口而出的这话颇有些讽刺潘金莲与西门庆那档子事儿的意味,可此时潘金莲还未同西门庆勾搭到一起,自然听不出其中内涵,反倒是再次噗嗤噗嗤地捂着嘴笑起来了。
不理解潘金莲怎么笑点如此之低,刘憾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可知我的炼丹房在哪?”
“炼丹房?家里没有炼丹房!”潘金莲都被刘憾说懵了。
白了潘金莲一眼,刘憾继续:“我说的炼丹房就是厨房。”
“呵呵。”潘金莲捂着嘴偷笑:“大郎,厨房就厨房,为何说炼丹房?”
刘憾实在是懒得理会这个笑点特别低的女人,之前一直以为是个妖艳贱货,没想到外表却是个清纯玉女,最终还是没想到只是个傻白甜的小蠢妞,难怪会被西门庆哄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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