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马岱!宛城之战?这个不就是曹操睡人家婶婶,导致儿子、侄子还有保镖全被砍了的那场惨败么?完了!完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要完了啊!”刘憾倒吸一口冷气。
刘憾从席间爬了起来,抬起手便往左脸上来了一巴掌,强自镇定下来:“不要慌!不要慌!万一我不是曹军阵营的人呢?对!我还可能是张绣旗下的人!没错,我是张绣的人。这次就是捡漏的时机了!”
正在刘憾自我安慰的时候,突然一个手持铜戈的年轻士兵推开帐门急忙跑了进来,慌张道:“少将军!不好啦!张绣叛变了!”
刘憾闻言一呆,忍不住又抬起手在右脸上又扇了一巴掌:“草!完了啊!”
还来不及感叹,士兵急忙催促:“少将军快走啊,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忽然营帐外传出来了沸腾的喊杀声与哀嚎,刘憾面色一紧,也来不及细想了,向着士兵点头示意,迈开腿就朝着门外走去:“正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来给我带路。”
内心却处于快速思考:‘宛城之战里,曹军是被偷袭导致混乱不堪才遭到的惨败,所以张绣的军队应该并没有太多的人手去追杀所有人。对了,他称呼我为少将军?所以我这的野爹是个将军?宛城之战的时候,曹军军营里面有哪些曹军的将领?夏侯惇?于禁?’
帐外,在夜色下,刘憾发现曹军营地与之前沙丘之变中的秦始皇的行营相比,规模小上许多。相比秦人那体积巨大、风格厚重的营帐,曹军的则是简易与小巧许多。
营地内随处可见的拒马桩、拒鹿角等防御工事被挖出推倒在道路的两侧。在目光所能看见的尽头,凶猛地火蛇在一座高大的木制瞭望塔上缠绕,随后轰然倒塌。汹涌澎湃的火焰更是从远方袭来,贪婪地吞噬着整个营地。
营地内,有的士兵在慌乱逃跑,有的士兵反而还提起兵器狰狞着面容冲进营帐,更还有的士兵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乱,太乱了!一走出帐门,刘憾脸色变得煞白,全身轻微地颤抖着,全身的汗毛树立,肌肉紧绷,头皮的血管都像是要涨裂开似的。
这幅动荡不安的场面,让自诩见识过大场面的刘憾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惊恐。与第一个世界时的有惊无险相比,这种兵荒马乱的景象,也让刘憾明白了上一个世界的难度的确是新手难度。能够过得了那个副本,不是一个侥幸就可以解释的。
就在刘憾感觉连双腿都无法迈动了,像是被钉死在地上一般时。一声震天响的怒喝从远处传来:“主公快走!”
在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站在道路的中央,一群手持长矛的士兵将他重重包围。壮汉丝毫不惧地上前单手抓起一个士兵的长矛,用力一举,便轻松地像是举起一根稻草般,猛地将士兵摔打在地。
在壮汉的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穿黄色睡服的矮小男子正骑着马夺路狂奔。忽然一支羽箭射中了马的脖子处,马一声嘶鸣,前足跪地,向前倾倒而去。男子见势不妙,一个翻滚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连忙又爬起身,接着向前跑去。
这一声怒喝打破了刘憾僵硬的状态,回过神来时,士兵牵着一匹马走到刘憾身前,对着刘憾大吼道:“少将军,还请速速上马!”
这时,刘憾瞧见了那夺命狂奔的黄服男子,那个黄服男子也瞧见了刘憾,四目相对下,黄服男子朝着刘憾的方向,直直地跑了过来。
刘憾神色顿时一凝,想到了什么:“宛城之战、主公快走、矮个子、马死了、穿着睡衣到处跑,这人八成就是曹操了,而那个主公快走就应该是典韦了。曹操几次战败都还活的好好的,这就是命格硬,只要跟着曹操走,撑过这个宛城之战,应该没什么问题。”
刘憾想到这,顿时带着笑容地迎了上去,还不待开口,对面的曹操先说话了:“子脩,张绣作乱,快随为父一同出城。”
刘憾懵了:‘这个世界曹操是我爹?宛城之战里,曹操带了哪个儿子来着?曹昂!干丽娘!曹昂可是死在了宛城之战里啊。我以为天翻地覆也就算了,灾难难度也就算了,没想到我居然还是宛城之战里面的曹昂。贼天道,你这是玩我吧,这妥妥的是报复啊!’
曹操看着沉默的刘憾,却是目光一狠,推开刘憾和士兵,一个跃步撑住马背,翻身上了马。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刘憾,皱着眉头看了刘憾一眼后,又抽过马鞭,重重地拍打在马的屁股上,径直地向城外方向跑去。
刘憾刚才还没反应过来,此刻看着曹操已经抢了自己的马,跑远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跟在后面朝着曹操远去的方向跑去,哭丧着脸大叫:“父亲!那是我的马!你等等我啊!”
却还没跑几步远,便被一支利箭射中左腿的大腿后侧,正在奔跑的刘憾一阵剧痛,无法保持住平衡,摔倒在地,身后的喊杀声更是愈来愈近。
趴在地上的刘憾,扭头向后看去,许多面色凶恶且与穿着与曹军士兵截然不同的轻甲的士兵正操持着长矛,见人就捅。紧张的刘憾,向前继续爬去,可是被箭射穿的大腿在地上摩擦着,却疼得令连爬都爬不快。
“将军!我见过他!他是曹操的儿子!”一声惊喜的呼声传来刘憾身后传来。刘憾感觉到背上被什么尖锐的物体抵住了。
刘憾便觉不妙,为了保命,脑中快速地想出了一个谎言,讪讪地笑道:“误会!都是误会!我不是曹操的儿子,我和曹操的儿子长得像,所以被他们拿来当做替身。你们想曹操那种矮人,怎么生得出我这么高大威猛玉树临风的儿子?”
“将他翻过来身来,让我瞧瞧他的脸。”一个浑厚的男声,没有人理会刘憾的言语。
刘憾被人粗暴地用脚一踢软肋,后又用脚一踹腰侧,直将刘憾踹得一个大翻身,腰腹都疼得抽搐放声大叫:“啊!不要打了,我真的不是曹操的儿子!”
一个全身披甲,手持长矛的男子面色沉郁的盯着刘憾打量,一声冷笑:“曹操果然是无德之辈,竟舍得用亲子来争取逃命的功夫。他私纳我婶娘,辱我和我叔父,我便先杀他一子,再追上去杀了他。”
话毕,便举起长枪,狠狠地插进刘憾的胸膛,胸口剧烈地疼痛令刘憾不自觉地双手抓住长矛的杆子,用力地外抵,哀嚎道:“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曹操的儿子……求求你放过我吧。”
男子不作任何理会,又是用力向下一按,长矛直将刘憾贯穿,插进了地里,冷笑:“果然不愧是曹操之子,为求活命口不择言,此无德之举如出一辙。”
刘憾眼见无法活命,于是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这个杀死自己的男子,骂道:“城外三十里的火光冲天,烧的是你母亲和你父亲飘零的骨灰。我一生中最后悔的就是没把你母亲……”
还不等刘憾将话说完,周围士兵又是一记长矛狠狠地插入刘憾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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