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的岁月痕迹,没有磨平这个石碑。
“如此的记线,会是谁?”不晓得谁留下的记号的爱丝特独自自问道。
然伯静静的小声抬头说道,思绪茫茫:“是你,也不是你。”
爱丝特也是一脸茫然的,步步向前,俯身的小手抚摸着那块石碑,沿着刻印的笔迹,估摸着,问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当年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伯摇摇头,就连他也不知当年的事,毕竟当年的自己,还算小,对于外界,还懵懵懂懂的。
“为什么……我会感觉心酸呢?像似亲眼目睹过?”
回头见,爱丝特的眼眶无比的湿润着,莫名情绪很突然的涌上心头。那种感觉,士别多日,也不曾忘怀。是岁月的哭丧,终累积的伤痛,一刻可不能泯。
一会儿,待他们离去。外界,岛上悄然的又来了另一批人。
“似乎有人来过的痕迹,比我们早先。”行步着隔旁小溪,克丽丝小声嘀咕着,“是两个人。刚走不久。”
“是伯和爱丝特。”随后行的艾伦话语肯定道来。因为刚刚沿途中留意到了之前伯于前不久留下来的记号。
一听“爱丝特”,克丽丝的眼神立马不定了,于是加快脚下步伐。
跟在后头的艾利克,侧头注视着一棵淋树,淋树下方,刻印着一颗“莲”花状于树身之上,是早先威廉生前所留下的记号。
跟在大哥身后的亚撒,也停了停步伐,凝视着那颗“莲”花。过往云烟,记忆犹新。
随后不久。随行人来到了之前伯和爱丝曾特逗留着大坑。如今坑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块石碑,平平的埋于地下,向前而去,清晰可见着其几个大字,“最深爱的父亲大人及母亲大人。”
“老爷,夫人。”
许久未见,经历了漫长的岁月,随行的博特终于管不住自己接下来的情绪,眼角含泪,回忆起了以往的点点滴滴。看着四周,像似老爷、夫人还在身旁一样,而博特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古堡内侍奉着他们。
而身后的四人整齐着一字摆开,俯身附手祷告。随后身为老大的艾利克则在旁开始悲呤着《死神安魂曲》,以慰逝去的亡灵。艾伦和亚撒则在旁轻声附唱。曾经的亲王殿下特洛伊·奥和二王妃伊尔·可妮莉雅的身首,此时就双双葬于脚下这块石牌之下,不曾迁移。
而克丽丝目光则打量着四周雾霭,空荡荡的,随后目光呆滞,心里默道:看来,已经不在了。
另一处的两人,伯和爱丝特早已潜水离去了。离别之前,爱丝特问道:“下一步,我们要去哪?”
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便潜水去了。爱丝特眼神停顿了一下,随后回望着刚刚的地方,那块石牌,也没想什么了,只好回转过头尾行潜泳了。
回到艾利克这边。艾利克三人悲呤好了《死神安魂曲》,便开始闲聊起了天,好似与碑下的他们二人,畅聊一番。而那石碑仿佛也在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声音。场面有点温馨的感觉。
随后,离别之际。
“父亲,二姨。”大哥艾利克起头,遮掩着之前闲聊时的泪水,先道,“我们也要离开了。还有事要等我们去做。下次明年,再来探望你们二老。”
艾伦和克丽丝咽住了泪水,没有说话。反而亚撒有点舍不得了,坐不住了,抱着那块石牌痛哭起来了。刚刚闲聊的时候,思念的情绪浓厚着,就没间断过,现在快要离别了,终于抑制不了情绪了。
“六殿下。”在旁坚强的博特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五哥艾伦也上前搭把手,安抚着他。
艾利克在旁看着心切,亚撒从小都是安抚别人的,医者忧心。可亚撒又有谁安抚他瘦小的心灵呢?老四吗?可是除了他……他已经不在了。
随后艾利克等五人离开了此处。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在他们意识之外,大坑之外早有个人影一直潜伏在四周,无声无息的。
待艾利克他们离开了,那个人影才迟缓缓着走向前,外披着黑披风,正面看不出它的真面容,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脚下这块石碑。随后一阵琼风来,便随影消失了。
另一边「冰域」,“夕阳雪”的小村落。
小村落那间简陋的小木屋,此时正躺在里面的迈哈比竟反复无常的四处乱翻。每年的今天,记忆犹新,那个噩梦都像往常一样,真贴实际的心如刀绞,诡异着很。所以一到今天,迈哈比就独自把自己关在自个的小黑屋内,忍受着这个常人无法忍痛的噩梦。
噩梦里反映着一个事,似乎像个纪录片一样的,反复重播着这个画面。画面里大概是一个黑发少年抱着两个人的身首痛哭着,看着无比心酸。
然而画面里到底是讲什么的,迈哈比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那两个人多半应该是那大男孩很重要的人,可能是亲人。
然而所有梦里还有其他的一个噩耗,跟这个梦很相似,但那少年手上只抱了一个人。这两个梦里的少年似乎是同一个人,但好像又不是同一个人。因为此梦其少年的头发丝竟呈银丝。而且他的那双眼,竟是呈异瞳红蓝双色,一红一蓝。
画面显示着是:好像是在一个封闭的寝室内,这个银发少年正坐在床头,手中怜爱着怀抱着一个女孩的遗骸,念念含蓄道:“我们终于回家了。”中途间……摇晃着指尖那枚漆黑戒子,轻声细语道:“看,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随后沉寂了一会儿……“没有你的世界,一切都是空白。”随后那少年自幕双眼,搂着她,沉寂在自己的世界。
另一旁的巴尔爷爷处的木屋,他坐在窗旁的椅子上老蔼蔼的抬头仰视着那么深情,墙上那相框内除了他,其余三人。
“梅霞啊!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