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大雨。
来住院部探视的还不少，显得更乱。
又不可能下雨就不让探视，所以，下雨可以在住院部门口搭棚，用于整理，里边就不会太乱。
探视的乱还罢了，就怕影响病人，患者才是医院该关注的。
医院不管病人算什么？
董音打着伞过来，乱哄哄的算是排到护士台。
她算是出名，其实也没多少人关注，身上穿着连帽卫衣，帽子就盖头上。
后边有伞往她头上戳，周围一圈的不满。
董音回头看，一个老太，三角眼很是阴冷。
董音长相刻薄，比起这老太婆，都算美人了。虽然老了不看脸，但真是又老又丑。
老太婆推她，一边喊护士：“我看乔静！在哪个房间？”
董音一把推回去，这不就是乔伟民的老娘孙小兰？耍什么横？
孙小兰七十五了，现在大家长寿，她还不算极老，虽然农村来的，也把自己朝阔老太太打扮。暗红的外套是显年轻，但变不了她又老又丑。
孙小兰没想到有人敢动她。
董音刻薄，以为她皇太后呢？
孙小兰一怒，一巴掌抽董音。
董音拿伞挡了，再一脚踹回去。死老太婆还打不得？
孙小兰往地上一坐：“打人啦！医院打人啦！”
董音乐了，一脚踹她脸。
孙小兰没想到她还敢！
董音有什么不敢？抡着伞劈头盖脸的抽：“老虔婆！花着索家的钱，将索家的姑娘往死里逼，打死你又如何？不要脸的老货！还想来欺负人呢？”
乱哄哄，其他人大概明白了。
一个护士都说：“教出那样的儿孙，就不会是好老太太。”
另一个将董音一拽。
一个女的扑过来打董音。地上一滑，她摔孙小兰身上了。
嗷！孙小兰惨叫，毕竟年纪大，摔她的也没客气。
董音站稳，看这年轻的，和孙小兰一样丑。
于是董女侠继续揍年轻的：“一家子不要脸！都想着吸乔静的血、要她的命。”
年轻的下意识躲避，一巴掌抽了孙小兰。
孙小兰气的一巴掌抽回去：“贱货！哔哔哔哔……”
董音退到一边。
看孙小兰用的方言，脏话听懂一半；年轻的和她对骂，也是脏话。
孙小兰抓她头发。
杨巧玲急的改普通话：“外婆眼里只有宝华，但别忘了他现在！”
孙小兰一愣，嗷：“医院都是土匪吗？”
董音过去又一脚踩她，一脚绊倒杨巧玲。
杨巧玲摔了孙小兰，外婆外孙女又扯起来。
其他人看着，两个自私的。老的果然老虔婆，小的都敢对外婆动口加动手。
董音这回真站一边，看孙小兰起不来了。赖在医院？她左右都是要赖。
杨巧玲爬起来，认出了董音的脸：“你这丑八怪！”
一圈的逗乐，董音颜值若算50，杨巧玲撑死38。
杨巧玲更气，扑上去打董音。
董音拿着伞对她一推。
一群拉架的，董音逮机会踹一脚，据说打身上比脸划算。她就算不要脸也不能随便将身上炫出来给人看。
警察来，将打架的都带走。
孙小兰嚎叫：“让乔静出来！让那小骚货出来！竟然敢叫人打奶奶！”
杨巧玲嚎叫：“索家就该死绝！女儿都敢告亲妈，这贱乂人猪狗不如！”
警察都想抽她们。
路人看不过去：“你们一家才该下十八层地狱！”
又一个路过：“法都有规定，当妈的不像妈，孩子是无辜的就该保护。这些蛮不讲理以为自己就是王法。”
董音说：“她打的才是亲外婆，人家索家奶奶将孙女养大。到乔家就是干活？乔家这样、乔伟民又不知道？”
这一家子没说的。
沈正在一边看着，再看一块来的张梓慧，SF女团是完了。
张梓慧努力将自己大饼脸打扮的，以为大明星，虽然很肥，又穿一条大裙子，以为公主。
有人看她辣眼睛。
张梓慧觉得自己亮了！
其实她心里不是不知道，只是人不都是装出来的？
看谁能装，张梓慧也看多了，向经理保证。
沈正看着年轻、正派，张梓慧眨眼睛、好崇拜。
人挤，张梓慧靠过去拉着经理嘤嘤。
辣眼睛的、要自插双目了。
沈正咬牙切齿的：“你是想死？”
一阵风，拥挤的人群都冷，张梓慧老老实实的，她一向欺软怕硬。
沈正又装起来。
其他人也不奇怪，谁知道、道貌岸然的表面下是什么样的男盗女昌？
沈正找护士：“我来向乔静道歉。”
护士问：“顺便给她交费？”
边上又有人搭话：“利用乔静炒红了SF女团，把人都逼死了，买副棺材是应该的，也算仁至义尽，总不能随便扔在乱葬岗。”
护士看她一眼，这脑洞可以。
姐是作家。一天在家写几万字，全靠不负责任的脑洞。
作家小姐姐来灵感了：“这一口气是活过来了，老天都看不过去。但以后怎么活是问题，你们不能看着不管吧？难道真等她做鬼了来找你？”
一阵风吹。
沈正都有点毛骨悚然。
啪前边的灯管暗了一根。
作家小姐姐看一眼，激动：“你手里已经有一条人命，可别再给乔静找个不三不四的营生，人死如灯灭。”
小姐姐拿着探视牌去看爷爷。
剩下沈正一头冷汗。
可能是雨水，他经历过大风大浪。
护士为别人忙着，抽空和沈正说：“交费不在这儿。”
又一个说：“别道歉了，把医药费交了，看着不像差钱的，这都是人命换来的。”
张梓慧急中生智：“现在没工作了。”
哦有个大叔说：“来拉着乔静继续炒作、为你们赚钱？吸干她最后一滴血？这道歉很要得。”
大姐说：“一条人命、道歉就够了，真够廉价的。”
沈正脸火辣辣的。
张梓慧聪明：“要多少钱？”
护士没理，一条人命是钱能算的？
张梓慧聪明、叫沈正：“能要多少钱？去给她交了！”
沈正想一巴掌抽她！
几位拿着探视牌走的、留下一声呵呵。
又一位闲话：“应该她妈来交。”
旁人问：“你哪支球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