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乐和上官清看着虞思乖乖喝着药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二人像木头桩子站在一旁看着心子瑶给虞思喂药。心子瑶边给虞思喂药,还要受着虞乐和上官清的眼神,她感觉坐立难安,想着还是站了起来,将药碗给上官清,然后看了一眼虞思,“思姐姐,我记得师父好像找我有事,让清哥哥喂给你。”心子瑶说完立马低着头就快步溜走了,上官清站在原处看着心子瑶逃离的背影,他的手紧捏药碗,看了一眼虞乐,虞乐给了他一个暗示的眼神,示意他去。上官清迈了一大步走到床边,他提衣坐下,将药递到虞思嘴边,虞思没有喝,她看着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他站在一边束手旁观,她忘不了自己昏迷之前脑海最后看到画面,虞思伸手将上官清手里的药打翻,药汤洒在上官清的衣服和地下,她朱唇微启,“出去!”上官清看着面前毫无血色表情冷漠的虞思,上官清想张口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起身走了出去。虞乐看着这两个孩子,她向前将地上的碗捡起来,坐在床边看着虞思,她思前想后还是说出来了,“孩子,他其实很担心你,你没有看到你出事的时候,他的样子。”虞思听着虞乐说的话,她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就是师父画里的女子,自己怎么会见到她。虞思和虞乐相看许久,二人都没有说话,或许是母女连心,虞思不排斥虞乐的存在,虞乐陪了虞思一会,虞乐便离去了。虞乐前脚踏出偏殿,后脚就有个身影踏入内室,虞思看着面前这个女子,一身宫女打扮站在自己面前,虞思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子,警惕起来道“你是谁,找我有事吗?”女子看着床上躺着的虞思,她朝虞思吹了一口雾,虞思瞬间感觉自己的头痛,她想起了自己怎么受伤,自己做了什么。看着虞思捶打自己的头,女子心里十分得意道“你的师傅已经死了,害死你师傅的就是你的亲生父母。而你就是当今皇上的孩子。”你的师傅已经死了,这几个字在虞思的脑海快速炸开,她眼里充满着惊讶,发疯一般道,“我师傅怎么可能死,一定是你乱说。”女子看着虞思一副崩溃的模样,丢下一句爱信不信就离开了。虞思脑海里还是那个女人说的话,她掀开被子,虞思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向外走去。虞思走出偏殿,走出长楚殿,虞思告诉自己要去师父,虞思边走边哭着喊师傅,长楚殿的值班侍女,看着走出来的虞思,立马去禀报皇后娘娘。上书房,文帝洛墨林和频继平、上官清都在,他们三人在商量如何找到为虞思续命的方法,不一会,一个太监走了进来,跪下道,“启禀陛下,长楚殿的值班侍女来报,偏殿的那位姑娘一人走出宫殿,好像在找出去的方法。”上官清一听虞思一个人走了,不等皇上发话便立刻走了出去,频继平看着上官清急切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洛墨林和频继平一同赶往长楚殿。上官清用轻功赶来的时候,发现虞思坐在树下痛哭,虞思赤裸着的双脚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飞身道虞思的身边,提起虞思手扶着她的肩膀,大声道,“你在干什么,连命都不要了吗!”上官清发现虞思的眼已经红透了,这样的虞思让上官清心软了下来。他没有大声斥责虞思了,虞思泪眼看着面前的上官清,悲痛道,“我师父死了,师父死了。“上官清看着虞思的模样,他将虞思抱入怀中,虞思在上官清中的怀里大声痛哭,眼泪和鼻涕全部打湿了上官清胸襟的衣服,上官清将虞思提起抱着,让虞思的赤裸双脚放入他的衣袖中。上官清怀里的虞思哭着哭着就昏过去,上官清立马抱着虞思回了长楚殿,上官清将虞思轻轻放在床榻之上,为虞思盖好被子,这时候心子瑶走了进来,上官清抬头看了心子瑶一眼,心子瑶立马识趣道,“是师父让我为思姐姐诊脉。”上官清听心子瑶说这句话,他便立马腾出地方让心子瑶诊脉,心子瑶将被子里虞思的手拿了出来,拿上脉搏,片刻之后,心子瑶将虞思的手放入被子中,走到桌边坐下。上官清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热茶道,“子瑶,她怎么样?“心子瑶诚实道,“思姐姐倒是没多大事情,她就是有点着凉,加上身体虚弱哭累了就昏睡过去了。”上官清听了心子瑶的话紧绷的心稍微有点放松,心子瑶看着外面的天色也已经黑了,嘱咐侍女准备好吃食送来,她便去主殿陪陪皇后娘娘。上官清让人准备热水,准备给虞思擦洗一下,然后上官清自己也去沐浴更衣。
长楚殿主殿,皇上皇后和频继平、心子瑶、甘中生都在,他们五人都在吃着自己桌前的食物,皇上和皇后没有丝毫食欲,而频继平他们三人都稍微吃了一些,频继平看到虞乐的神态,他明白虞乐在担心虞思,他起身道,“陛下和娘娘还是多少吃点,毕竟身体重要。”虞乐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兄,她发现频继平对自己点了点头,虞乐拿起筷子夹起食物往自己的嘴里送,虞乐知道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她吃任何东西都感觉索然无味。他们吃完之后,频继平和皇上在一旁聊天,心子瑶和甘中生则是去找上官清了,虞乐本来也要跟着心子瑶去看虞思,因为她这两天还没有闭眼,被皇上强制命令去休息了。
寒王府,洛元明看着安静躺在棺木中的洛云勋,他的父亲只有这样才不会骂自己,可是洛元明希望父亲继续骂自己,他的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洛元文则是跪在一边痛哭,洛墨林没有剥去洛云勋寒王之位,但是不准洛云勋举办皇族葬礼。洛元明世袭成了寒王,可是他一点也不高兴,洛元明看着冷清的寒王府,他的手握紧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