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种植了奇毒在你体内,你要随时听从我的召唤,否则,毒发身亡。”
绾鸥一扬手,抬眸望向左手手臂处紧箍的狼手镯,美其名曰是饰物,其实是他种植了毒药在里面,通过肌肤接触再渗进她体内。
好一个卑鄙无耻的狂徒!
骂他,都嫌脏了人类的语言,绾鸥不再理睬他,径直向前走去。
棋玄一行人也无语,大家沿着细小的水流一直往前走。
“王爷,您听,有流动的水声!”走在前方探路的棋玄欣喜的叫道。
有流动的水声,那么他们已经快接近外面了,独孤掠说道:“拿地图来!”展开地图之后,计算了他们从皇陵走出来的路程,大约是到了皇角镇。“皇角镇有一条河,当年父皇修建皇陵的时候是直穿而过。”
一想到马上就能走出被围困了快十天的死人墓,大家都充满了新的希望。
“我打通这面石壁之后,河水会以强大的压力冲进来,灌满整条通道,大家手牵着手以防冲散,待水压变小时,一起往外游。”吩咐了棋玄等十来人之后,独孤掠开始运功摧毁陵墓里的最后一道屏障。
棋玄等人围成一个圈,将独孤掠和绾鸥围在中间,绾鸥静静的看着独孤掠在陵墓里困了快十天,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强健的体魄,她已经快接近人体极限,可是倔强如她,硬是不开口说半个不字。
“抱着我的腰。”他大声吼道,对于虚弱却不吭一声的她心中存了一腔的怒气,“别以为你那点巫术就能够独自出去。”
去抱那个你恨的人!
绾鸥忽然觉得诗人真伟大,能够将“恨”都写得这么让人满意,她轻轻的覆在独孤掠的背上时,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恶魔应该更加满意了吧。
当刺骨的水漫上来的那一刻,绾鸥冷得发抖,连日来没有进食,再加上体力极速下降,现在又遭河水淹没,她的意识开始渐渐被冰冻,整个人开始飘渺,被强压的河水一冲,不由自主的随波逐流。
“该死的你——”独孤掠长臂一伸,将飘了出去的绾鸥拖回身边,紧紧的箍着她的柳腰统领着棋玄他们向上游去。
众人凝结成绳在湍急的河水下,互相扶持着奋力向上游去,涉过险滩、撞上怪石、不时还有鱼群从身边迅速溜走,当他们从水里冒出头来扑打着水面时,惊起一滩白鹭直上青天。
经历过生死时速的绾鸥瘫倒在独孤掠的怀里,不断的咳嗽,她从未参加过生存大挑战,从皇陵跌入水里那一刻开始,窒息到现在,饶是有独孤掠一路抱着她游才得以重见天日。
“我的书!”气息未定神色未稳的绾鸥再次扑进了水里,水流正急,小豌豆的书正顺着水流而下。
独孤掠正在拉着身边的侍卫们向岸上游去,此时却见到这个女人竟然为了一本破书被卷进了激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