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手牵着手从芙蓉深处走出来时,月季花山庄已经开始了今年选妃热身的第一轮晚会了,偌大的空地上,只见从外地来的男人们和芙蓉城里的女人们已经跳起了舞,喝起了酒,沉醉在月光之下。
还有震天的锣鼓响,将欢乐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忽然有人放开嗓子唱起了歌:
打起手鼓唱起歌,月光下的舞姿妖娆喔,芙蓉城里好女郎,花开每一朵。打起手鼓动唱起歌,快乐的歌声传蓉河,蓉河养育万千女,浇灌每一棵……
听着这种质朴的慢摇音乐,绾鸥感觉特别舒畅,和独孤掠从芙蓉深处一路走来,一路跳起了舞蹈。
回到席位时,大家已经吃饱撤走了酒席,三三两两的坐着一旁看着热热闹闹的晚会,冷残和程洛见绾鸥已经满脸霞光的出来,自是明白他家主子做了什么,想想也是,被朱小七害过后,主子怕是也没碰过皇后了,今日一喜,还不任意为之。
左使被这两人控制在这里走不开,他也是明白人,可他阻止得了吗?何况人家还是合法的帝王帝后呢!
被绾鸥一番春风雨露滋润过后的独孤掠,没有先前的杀伐和冷酷,而是多了几分人情味,可留在脸上的疤痕还是令很多女人只敢围观不近前来,即使她们都觊觎和他一起的翩翩公子绾鸥。
“走,跳舞去!”绾鸥拉着独孤掠的手。
左使说道:“那是平民花在海选男人,神子您不能去。”
“公子,月季花庄没有问题,我们今晚是否就在这里休息?”程洛检查过房前屋后说道。
独孤掠审视着不远处的晚会,“就说我们是普通商人,要在这里住上一晚。”
程洛领命之后去和月季花们交谈,独孤掠一身玄黑的衣衫站立于满天星光之下,熠熠生辉。众多的花朵倾慕于他的背影,可见于萧杀的凛冽,没有人敢上前半步。
当程洛和小菊花一起回来时,小菊花带领着他们去上房休息。
由于大约两百人的队伍,独孤掠就独占一个院子,安全守卫问题就交给冷残。整个院子上爬满了芙蓉花,有点像常青藤、霸王花之类,肆意而长,但芙蓉花却有一种别样的娇贵。
回到房间,独孤掠的红墟剑架在左使的脖子上。“说,为什么骗我们?”
绾鸥静静的站在独孤掠的旁边,她知道他最痛恨别人的不老实,即使是她,也被他惩罚过好几回。但左使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
“魑魅之国的神子在没有接掌国家之前不能成亲生孩子。”左使叹了一口气。
程洛说道:“所以你就骗绾鸥说孩子没有了。”
“是!”左使答道,“可是,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我发现得太迟了!”程洛说道,“早在绾鸥吃饭呕吐时,我们就应该估计得到。”
“只因为我们相信绾鸥,自是相信她娘家的人。”独孤掠说道。
她轻轻的抚过小腹,原来,她的宝宝还在,真的还在。
独孤掠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将她拥入怀中:“无论绾鸥的身份是什么,她只能是我的女人,也只能为我生孩子。”
左使望了过去:“无论这个孩子是否受诅咒?如果我没说错的话,神子肚子里的孩子是银狼王的,生出来没准是个狼孩子!”
“可他都是我的宝宝,左使你没有任何权利剥夺他生存的权利,何况,掠和银狼王本身就是一体,我们一定会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的。”绾鸥忍不住怒斥。
“我无论是人还是狼,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独孤掠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无论是巫师还是神子,你都是我的男人。”绾鸥也抱住了她的腰。
气氛一时之间欢快的流动,惹得左使直皱眉,程洛和冷残相视一笑。
独孤掠望向左使:“说吧,魑魅之国现在什么状况?我们进入时需要作哪些准备?”
绾鸥一惊,独孤掠不会突如其来说这些话,她也望向了左使。
左使见是瞒不住了,只得说道:“魑魅之国自从万使者走了之后,就开始有帮派斗争,现在终于四分五裂互相残杀,绾鸥姑娘是魑魅之国的神子,天神赋予你的责任和使命,必不能让他们死于自己人之手。”
原来叫她回去坐镇啊,还有就是挨刀子的呀!
“你们怎么知道绾鸥就是神子?”独孤掠的绿眸里发出逼人的寒光。
左使说道:“万使者曾经是魑魅之国的神父,因为爱上中原的女人而被降级,神父的孩子天生就是神子。”
“那既然降级,这么多年必是有新的神子掌控国家,怎么要找我回去?”绾鸥问道。这年头,好事没人找,难事一大堆,这么多年没有人见寻回神子,原来魑魅有难,就需要她了。
左使被他们一人一句逼得无处可逃,而且独孤掠一双冰魄似的寒芒一直罩在他的身上,“你敢玩花样?就等着抛尸荒野。”
“按照魑魅之国的规矩,神子是一男一女,他们结合的后代也世世代代继承神子之位,而你们的帝后刚好是这一次的女神子之一,而男神子逼我们的家族献上女神子,已经去了几个,可都不满意,这个月月圆之时还没献上,他们就会攻打我族。”左使终于说了来意。
独孤掠的剑尖直指他的脑门:“别妄想拿绾鸥去献什么神子,我帮你族坐回神子之位,掌控整个魑魅之国。”
左使开心的直点头,“谢谢帝王,谢谢神子。”他来到中原,也知道独孤掠的名号是战争之狼,攻无不克占无有胜,他愿意帮助他族夺回神子之位,掌控整个魑魅之国,必是说到做到。
“但是,我也要我的条件。”独孤掠收回红墟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