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别跑!”明天正在草原追逐着小狼崽球球,球球一到了草原,就特别的兴奋,同时兴奋的还有明天。
绾鸥跟在他们的身后,思绪万千,她未知的明天,让她早已失去了应有的青春和活力,心灵的枯竭并不可怕,她只怕哪一天,她的身体开始枯竭,直至灰飞烟灭。
那么,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真的存在了,能够拯救她吗?
“球球……”明天惊叫了起来,“绾鸥姐姐……”
“怎么了?”绾鸥收回心神,将明天护在身后,手上的巫术已经凝聚在手上。
明天从她身后探出头来:“他抢了我的球球!”
淡淡的月色下,有轻微的雾笼罩在周围,绾鸥手一挥,雾气散去时,她也看到了这辈子最想快意恩仇一剑刺穿的人:“君岫寒!”
“其实我最想听你叫寒,那样让我觉得温暖。”君岫寒站在她的面前,后面是一字排开的炎纹国的骑兵。
绾鸥暗叫不好,君岫寒是个太强大的敌人,他掌握了她的一切行踪,当然她不知道,那天在山谷掏狼崽的商人就是眼前的男人,君岫寒回到炎纹国之后,就密切布控了眼线。
“一个心若蛇蝎的人,即使全球变暖冰河解冻也不能暖化你,你就等着堕入千年冰山之中吧!”绾鸥毫不客气的讽刺他。
君岫寒不以为意:“即使是千年冰山,有你温暖我就够了。铿,过来我身边。”
“真没见过天下有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你处心积虑在此设伏,怕不只等我这么简单吧!”绾鸥忍不住破口大骂。
君岫寒脸上一冷:“带你去看一场戏!”
“我没兴趣。”她直接回绝。
君岫寒轻轻的笼了笼长袖:“如果是关于独孤掠呢!”
“掠……掠那么聪明,怎么会着了你的道?”绾鸥不肯相信。
“放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你乖乖跟我走,我带你去看你的男人匍匐在我的脚下;第二条,我不介意动武,‘绑’着你,还是去看你的男人匍匐在我的脚下。以示诚意,我将它还给你。”君岫寒说完,放开了球球。
明天正欲去抱小狼崽,绾鸥低声喝斥:“小心有毒!”这个男人五毒俱全,谁知道他在提着球球脖子的时候,有没趁机下毒。
“有什么毒比‘双蛇蛊’厉害?”君岫寒一背袖子。
一提到“双蛇蛊”,绾鸥就想起桃花铺满的晚上,他怕是已经就掌握了她的行踪了吧!要不然,他怎么会性致勃勃的传达宫帏秘事。
她连“双蛇蛊”都中了,还怕其它什么毒不成,从地上抱起这个小家伙在怀里,绾鸥权衡了一下,如果她要和他硬拼,她哪能拼得过他黑压压的铁骑军,到时候被他绑着,他指不定还怎么羞辱她呢!
“好,我跟你走,如果你想要我看掠臣服于任何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梦了。”她手指一动,掀翻了君岫寒身后的骑士,一手拖着明天骑到了马上。
拖得一时是一时,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了。
绾鸥和明天共乘一骑,和君岫寒在草原上奔驰了起来。
铁甲部队在草原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马蹄,也卷起了一阵阵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
清晨的太阳清新无比,而且草原上的太阳更让人觉得灿烂无比。
雾气已经散去,独孤掠等十来人骑在马背上,看着满地狼籍的绵羊尸体,那些横七竖八的绵羊还没有来得及雀跃欢呼等了一个冬季的新芽,就已经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狼嘴里。
“大家跟着我,往西边冲!”独孤掠已经抽出了红墟剑,西边有座山,即使有狼群跟着他们也能脱险,在茫茫大草原毫无遮挡,只能是沦为草原狼的人肉午餐。
程洛两只手都准备了药粉,他已经尽力拖住和控制正在向他们靠近的狼群。“如果绾鸥姑娘在就好了,她能解开狼群所中之蛊。”
众人都知道了绾鸥就是逍宣国的首席巫师“铿”,他们也都在渊山见识了她强大的巫术,忽然在异国边境上遇险,程洛忽然想起了那个绝美又可爱的女子,他怎么也不能将那个懂得很多奇异知识的女子归类为江湖人人闻之色变的“铿”。
冷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程洛还不知道独孤恒中剑时的遗言,他们的主子和绾鸥姑娘根本就没有了结果……
“有骑兵!”独孤掠似乎没有听到程洛说什么,现在陷入了双重陷阱中。“果然是君岫寒的军队!”
他光听马蹄声就已经知道是君岫寒的骑兵,这两人交手了很多次,也都是知己知彼,想要中蛊的狼群控制我们,然后再来一网打尽,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当君岫寒赶到时,看着满目怆痍,只是微微翘了翘唇。“独孤掠,早上好啊!”
“可惜没有达到你的理想。”独孤掠冷酷的瞪着他。
两人都是绿眸,视线在空中相交,都是不将对方置于死地不罢休的残酷眼神。
“你认为你今天还能走出本太子布下的局吗?”君岫寒气势凌人。
独孤掠不屑一顾,冷哼一地声道:“朱小七呢?叫她交出半张羊皮。”
“朱小七不在这里,有一个人,你应该比朱小七还想见她。”君岫寒得意的一笑后,他稍稍驱马往旁边一挪位,绾鸥一身素白的妆扮就映入独孤掠等人的眼里。
程洛一见,兴奋的大叫道:“绾鸥姑娘,君岫寒在狼群身上下了蛊,它们现在要攻击我们……”
绾鸥只是微微扫了一眼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君岫寒的把戏,他的卑鄙程度还真有点难度,她望向了君岫寒,“他还是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