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绾鸥睡在床.上,痛苦的申吟,她以那只是个梦境,谁知醒来后还是感觉得到君岫寒在她身体里……
满屋的桃花,鲜嫩的花汁,他放纵的狂欢,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朱小七发出的快乐的声音,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君岫寒覆盖在她身上时得不到却又想我急切的占有……
怎么会这样?
闭上眼睛,全是盛开枝头的桃花,还有那个该死的男人,感觉到她醒来,似乎变本加厉了。
绾鸥开始觉得害怕,她的身上像是装着一个跟踪器,就连她的反应都可以传达给君岫寒,这种“双蛇蛊”太可怕了!
“掠……掠……”绾鸥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是他教会了她怎么去享受欢爱,可也是他无情的甩开了她,亲情在他心中永远最重,是吗?
双蛇蛊是种超极厉害的蛊,无论两人相隔多远,只要一方得了操控权,便会清晰的传达信息,虽然古代还没有图文并茂的功能,可是在两性欢爱的事情上,没有了图片只有声音却更能撩拨人。
绾鸥本已是熟女,与独孤掠一起也曾尽情欢爱,现在在他离开的日子,却被人用“双蛇蛊”控制着承受仇人的欢爱,她真想马上就杀了君岫寒。
可君岫寒像是故意的,逗弄着朱小七欲求不满,然后再强悍的进入……
“铿,就算我现在得不到你,我也要你承受我……”君岫寒忽然柔情万千,惹得朱小七“哇哇”大叫,他当然是故意做给绾鸥看,他明知道银狼王和独孤掠都是疾风骤雨般的肆掠而过,偏偏给绾鸥种如沐春风般的美好欢爱,而且是在千树万树桃花开的时候。
“掠……掠你在哪里……你救我啊……掠……”绾鸥无助的弓起了身子,这种在意境在控制着她身体,让她气馁不已,可她不知道独孤掠此时正在茫茫夜色之中向前赶路。
淡定!
淡定,再淡定!
绾鸥知道没有人能救她,这种羞于启齿的事情她能告诉谁呢?
除了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独孤掠,还有就是银狼王,可是,他们现在都不在她的身边。
当铺的外屋歇着的是明天、小松,再隔得远一点是老爷子和万平,个个都是男子,她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她现在正受着“双蛇蛊”的煎熬……而且这“双蛇蛊”传递的是狂放的欢爱……
拿起刀,轻轻的划下……
月光下,鲜血滴落……
纵情的欢爱嘎然而止,只有朱小七疯狂的嚎叫声回荡在耳边……
她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终止了这场荒诞的戏剧。
看着满室清辉下的血迹,绾鸥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是不是她每走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是不是她想要过上正常的生活,非得要推倒朱小七?
经过今晚的事情,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有些人,就算你肯放过,他们也是不会的。
推开门,走出房间,来到院落,寂静的院子里只有星星在眨呀眨眼睛,她一向不爱桃花,她只爱木棉花,现在的深圳,也正是木棉花开的季节了吧!
每天早晨,当她醒来,看到窗畔的木棉开花了,她就会收拾自己的好心情去上班,木棉花在寒风里大朵大朵的开放,犹如英雄的血,红得鲜艳,亦红得触目惊心。
然而她的血,终究是染不红御凰国的桃花,亦染不成那肆意绽放的英雄花!
就这样呆呆的坐在春天的夜里,一直等天明!
却还是等不回那个人,春回大雁归,黎明时分的鸟儿排成人字形飞回了它们窝,而她呢!
房间里也有一个人一直在注视着她,凝视着她手腕上的伤口,还有那一地的落花,她本应是千金大小姐,吟吟诗词画画山水,每天被亲情包围的一个女子,无奈命运的捉弄,让她从小就饱受人间疾苦,而且还沦为别人权势的棋子。
“孩子,等我找到第十二颗水晶头骨,医好你的‘双蛇蛊’,我们就回魑魅去,不要留在中原受苦。”他说。
可知道,屋外的女子等待黎明的到来,屋里的老人,也在期待天早日放光彩。
在两人的共同期盼中,黎明带来了第一缕的光亮,老人推开了门,也来到了院落。
“早啊,孩子!”老人尽量让自己的语声变得轻松。
在这个冷凝的早晨,她本来已经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可老人的这句话,却像是三月的暖阳,温暖在她的心上,她不知道他从几时开始,喜欢叫她孩子,而她听着,也倍觉亲切,在这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上古时候。
“早啊,老爷子!”绾鸥展颜一笑道。
落花在她的脚下铺了厚厚的一层,他推着轮椅向前进,压过鲜嫩多汁的花瓣,“这里的桃树也有些年头了吧,开久总会厌的,要不我叫万平去山上弄几珠别的树回来栽种,来年的春天就会开花了。”
绾鸥知道老人家看穿了是她将满树的桃花弄下来的,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心情不好,就拿树来发脾气了!”
只因为该死的君岫寒,在朱小七的身上铺满了桃花,令她现在一看到桃花就想吐。
“这样就好,心事不能藏着,藏久了人会生病的。我要去找第十二颗水晶头骨,你要一起去吗?”老人直接开门见山,他知道绾鸥也是直来直去。
绾鸥歪了歪脑袋:“那个传说中的第十二颗水晶头骨,你也信吗?”
“我的一个最亲的人病了,我必须找到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给她治病,她是我世界上最后的牵挂。”老人家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她,深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