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冷酷的皱起了眉头,为她的举动似是不耐烦,他一手粗暴的托起她的下巴,沉声喝道:“仔细看看,本王是谁?”
被他吓得一抖,也清醒了不少,绾鸥想躲避开他的大手,无奈却靠得更近了些,他的大手很粗糙,每次都将她的身体抚遍,每次都让她痛苦得半死,每次都让她忘不了冲向巅峰的感觉。
这是那双拿剑的手吗?他拿了那么多年的剑,早已经磨起了老茧,所以滑过她的皮肤时就刻下了他专有的烙印。睁开黑钻似的眼眸,全然没了焦距,“我要看你的眼睛是不是绿色的……”那双绿得要吃人的眼睛,真的是他!
他伸手将她从雪地里拽了起来,她冻得浑身发抖,可还在哆嗦着说道:“等一下……独孤掠受了重伤……皇上,快找军医给他治疗……我不要他死掉……”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暗哑,在她耳垂轻咬:“小玩偶……你等着求我饶了你吧……”
真的是独孤掠,真好!
他没有死掉,绾鸥钻进他的怀里。
将她抱离了雪地,他在耳边嘶咬:“小玩偶……我说过,我会要你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种话只有独孤掠那个恶魔才说得出来,绾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母亲是信佛教的,她也不乱杀生的,当听到这个恶魔并没有死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好好好……只要你没死什么都好说……你让我去解毒吧,解完毒再说好不好?”
她才没有那笨,谁说春.药只有用男女结合这种解法,那些都是书里写出来骗人的,她是医药销售代表,她是相信科学的社会主义新生力量。
“你知道怎么解吗?”他似乎有点恼怒。
绾鸥轻笑道:“不知道,但绝不利用男人来做解药。”
“为什么?为什么不用男人?”他的声音既是期待又失望。
她摩挲着他胸前的伤痕,“不为什么。代我向皇上道歉!”
“为什么不向我道歉?”受伤的人是他呢,关皇兄什么事。
她晕沉沉的闭上眼睛:“你是罪有应得,可皇上是好人,我……我没能控制住自己……我吻了他……”
“皇兄当你的解药人,你也不愿意吗?”他的声音似有苦涩。
“不愿意,独孤掠……为什么,我在吻他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想你会死……”没有说完,她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沉默在风雪之中,过了一阵后,才又说道:“为什么会想到我?”
“不知道……独孤掠,我头痛……我脸也痛……我全身都在痛……”她闭着眼睛仰起那张脸。
“好丑,小玩偶……丑得我没有欲.望了……”他抱着她感叹,手却抚上她被塔巴甩了一巴掌而肿起来的脸,那种粗糙的感觉又回来了,霸道而蛮横,一如他的气息。
再次确认是独孤掠之后,绾鸥忍不住哭起来,不顾一切的抱紧了他,“谢谢你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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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绾鸥慢慢的转动眼睛,她全身赤果的躺在陌生的床上,房间里有一张地图和一把悬起的剑,其它什么都没有。
难道……
她又穿越来到哪个不知名的朝代了,还是非常流行的裸穿。
抬手腕看,却看不到钟表,没能穿越回去,也不知道是几点,只是几缕阳光照了进来。
坐起身,疼得厉害!
从头到脚趾头都像被鞭打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鞭打?
好像被鞭打的人是独孤掠啊!
怎么她会全身都痛呢,她只是被塔巴打了一巴掌呀!
塔巴?独孤掠?
难道她被塔巴强.暴了吗?掀开被子,全是比被鞭打还要厉害的伤痕,天呀,她还要活人吗?
记得独孤掠说过:“如果你敢让其他男人碰你,要么你自杀,要么来替我收尸!”
对独孤掠的印象是他被她绑在牢房里,而且被塔巴刺了一剑,他……死了吗?
她现在该怎么办?是自杀还是去替独孤掠收尸?
不管怎么样,先穿上衣服再说,拿起床头的衣衫套在身上,都可以当袍子来穿了,这根本就是男人的衣服,唉!权当遮羞布了。
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好像是独孤恒从塔巴手上救了她,那么,她没有被塔巴施暴了,她……不用自杀了吧!
可是,这身上欢爱过的痕迹是哪里来的,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她当然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和独孤恒发生了……
天啊,她记得她将独孤恒拉下马掀翻在地,而且,她还吻……了他……将他当作是独孤掠了……
这可怎么办?
绾鸥从此以后无脸见人了!
她鞭打了独孤掠,以独孤掠报复的个性,她一定会被他整得生不如死。
现在还搞不清楚是她上了独孤恒,还是被独孤掠顺手牵羊给吃掉了!
独孤恒在她心中像天神一样完美,她亵渎了天神,她还是人么?
独孤掠是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他野蛮而刚硬的个性,会放她一条生路么?
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透过泪眼朦胧的目光,她看到了是独孤掠。
他的白发凌乱,瞳眸却依旧幽绿依旧不羁。他向她轻叹道:“身上的毒解完了,看来解药很有效嘛!”他的脸色很苍白,也很虚弱。
绾鸥怔住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喷涌而出。
昨晚是他!
他没有死!
“刚打完这场仗,准备启程回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绾鸥仰望着他:“你刚打完仗,那君岫寒呢!”
昨晚他说君岫寒会趁势反扑破釜成舟,而且独孤恒都被他的另一支军队引开了,这场仗,他们是赢了吗?
“怎么,总是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想他赢是不是?”独孤掠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