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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战与不战

绿竹沉思了一会,便冲海子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示好了。但是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明白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跟你一战的权力了。就算我逼你出手与我一战,那么我的胜算也不会太多。我绿竹是一个输赢重过生命的人,但是今天在这个地方我却要改改我这个脾气了。所以海子你能过了它那关我再来领教你的剑法吧!”

海子忙冲绿竹一拱手,道:“既然前辈如此说,那么晚辈答应你,只要我能破解的掉‘昭武藏宝洞’的真正秘密。那么我一定会与前辈在剑法上比一个高下。现在我知道前辈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落井下石的人。我知道只要前辈现在与我出手一战,那么我们这些人面对的危险也就会越来越多,更可能我们几个人会死在这里。但是前辈却并没有这么做,可见前辈是一个真正的剑客。那么前辈之所以杀害自己的结义兄弟,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但是我知道就算打死前辈,前辈也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的,我知道有些事情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但有些原则却也重过性命。我真的很希望能有你这样一个高手当对手,这样我就会更加的警惕我的周围,因为我不知道前辈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出来拔出前辈的噬魂剑刺向我的胸口,让我糊里糊涂的死在我本来还没有料到会死的地方。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言说这些小事情了。”

绿竹微笑着看着海子,道:“海子就是海子,明明是在提醒我不要在你的背后出手伤你,可是你说的这些话却让我一点也听不出来这些话的意思。你果然会做事,也明白这做人的基本道理。看来你的成名不单单是靠的剑法这脑袋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基本条件,我想就算你没有手中的青铜古剑,单单靠你的头脑也可以做出一番事情来,只是我不知道没有青铜古剑的你专靠头脑来存活是否还会有性命离开这些凶险的地方。毕竟一个人光有聪明的大脑,没有强壮的身体也是枉然的。但是你海子不单单有头脑还有一身让人望而却步的修为,从这些地方来看,你海子要是不出名那么真的是天理难容了。”

海子冲着绿竹微微一笑,道:“前辈千万可别这么说,我们这里面最聪明的人当属三爷。三爷是跟二爷起名的兄弟,二爷是出了名的头脑灵活,而三爷却是头脑与身体都是人中之龙的人选。所以前辈形容我的这些话,还是用来形容三爷的好,因为我觉得三爷更加的适合这个称号。我只是一个后学晚辈,前辈这样夸赞我,真的是让我难以面对众人了。”

绿竹看了一眼吴三又看了一眼陈家妹子最后把目光落在阿虎的身子,沉思了半晌才又收回目光投向海子,微微一笑,道:“你说的这些话我当然是相信的了。可是我却不敢恭维你的这些看法,毕竟在你们这群人当中,真正聪明的人大有人在。除了你与吴三,难道其他的几个人都是寻常之辈吗?所以不管怎么说,目前在我眼中看到的真正把聪明展现在大家面前的只有你海子一个人而已。所以不管你怎么谦让,你这个聪明人的头衔是拿不掉了。但是我却想要告诉你,大智如愚也许才是真正聪明。我的话就说到这里,至于你们能不能从它的手中逃脱就要靠你们自己的本事了,还有我绿竹从来不背后杀人,所以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所以我该走了。”

绿竹的话一落,人便转过身去,向走廊的深处走去。海子此时就站在绿竹的背后,只要海子挥出手中的青铜古剑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把绿竹一剑穿心,可是海子却只是盯着绿竹慢慢将要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漆黑的走廊尽头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像一个老僧入定一般。

忽然一声闷响,一枚子弹划过无尽的黑暗,向绿竹的后脑飞去。海子听到这个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手中的青铜古剑便快捷无比的横伸了过去,只听“叮”的一响,飞速而来的子弹便打在了海子的青铜古剑的剑身之上,顿时激起了阵阵火花。

绿竹便在这个时候,转过了头来,冲海子微微一笑,道:“海子不亏是海子,竟然也跟我一样不背后出手杀人。看来你我之间的战争一定会继续进行的,可是我却不知道我们再见面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我知道对于一个剑客来说能够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是比任何事情都要高兴的事情。我想海子你的想法也跟我一样,所以这枚子弹就算我等你来找我一战的见面礼吧!”

海子冲绿竹微微一笑,道:“绿竹前辈这么说未必太高看我海子了。刚才我本有打算背后出剑杀了你,这样一切的问题也许就会迎刃而解了。可是当一个剑客把后背让给你去偷袭,那么不是这个剑客疯了,就是这个剑客根本就不怕你在他背后出手。我知道前辈是属于后者的,所以当阿虎扣动扳机向你开枪的一刹那,你最少已经想到了不低于三种的破解之道。而我之所以出手挡下这枚子弹,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来,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个顺水人情罢了。可见前辈也不是一个笨人,但是前辈却并不是一个狡诈之人。虽然我不会从背后攻击别人,但是要是别人用背来撞到了我的青铜古剑死了,那么我对于这样的意外也是可以接受的。我想不光光是我可以接受,我们在场的这些人一定都可以接受这个结果的吧!前辈,您说是吗?”

绿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的这些话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思考过。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连这些最基本的道理竟然也不会想到。哎,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了。我绿竹在思维上已经败在了你的手中了。可是我相信在剑法上你未必能胜过我,可是我却不想在于你争斗了。我发现跟你做朋友比做仇人要安全的多。我宁可交一个聪明无比的朋友,也不远找一个聪明无比的仇人。因为能当我的绿竹仇人的人,他的修为一定是跟我在伯仲之间,可是凭海子你的头脑,我是万万比不上的。那么我们比剑的结果就会是我输了,因为在力量相同的情况下,头脑就会来决定事态的结果了。我承认我的头脑没有你的头脑好,所以我打算不跟你比剑了,我们还是永远不见的好。”

海子冲绿竹微微一笑,道:“前辈这样说,难道是把天下第一剑的名头让给我了吗?可是我知道这个名头对于前辈而言是志在必得的,要不然红缨前辈也不会以死养剑了。但是现在听前辈这么说,倒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起来了。我们还没有真正的比过……”

“我们是没有真正的比过。”绿竹不等海子把话说完便打断了海子的话头,道:“但是从你的字里行间的语气上我就知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虽然我这个人是极不情愿承认自己失败的,但是我却也有自知之明。既然我有自知之明那么为何还要自取其辱呢?难道连一点前辈的气概也要输掉吗?我当然不会输得这么彻底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真的好想与你在剑法上一决高低,可是我知道就算我们真正的比试了,那么我也是非输不可。但是这样输的我心服口服,而现在我虽然输的不是那么的心服口服,但是也算问心无愧了。毕竟还要顾虑一下自己的脸面,不要在你们这些后学晚辈的面前连脸面都丢掉了。这样我们杀人无算,红缨绿竹的名头岂不是在我的手中彻底的断送了吧!那么红缨的死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虽然我知道有些时候一个人的死根本就不能代表什么,只能说明这个世界上有少了一个人而已。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不缺的恰恰就是人,所以有时候死一个人也不必太过忧伤,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同情与忧伤的就是死亡。也许哪一天你我都会不知不觉的死去,真到了那个时候不知道又有谁替我们流一滴泪呢?所以珍惜眼前能够珍惜的东西,忘却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争取心中想要的东西吧!毕竟生命只有一次,生死也只有一回,可是输赢却可以重复很多次。今天我虽然承认我已经败在了你海子的手中,但是迟早有一天我会打败你,我相信我能够争取到打败你的那一天。”

海子凝望着一脸刚毅的绿竹,不禁叹了一口长气,道:“我听了前辈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了。可是我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给前辈比过剑,那么我们之间又怎么会有输赢呢?就算我们比过剑了,那么输赢又有什么关系呢?人活在世上能找到一个可以全力相拼的对手,不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为什么还要拼一个输赢呢?我虽然很明白一个剑客对于输赢的看重性,但是我还是喜欢更加自燃的结果。其实有些时候顺其自然得来的结果才是真可靠与真实的。我们人为强求得来的东西往往是最不可靠与实在的。所以有些时候聪明的人往往死于非命,而那些笨蛋却长命百岁。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可是我却不认为聪明是福气,相反我认为聪明是一个祸害,有其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来说更加的是祸害。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所以他们不知道努力的去做事;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所以他们不知道去尊重别人;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所以他们都以为别人是笨蛋;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所以他们都以为自己很成功;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所以他们都会自以为是。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些事情是光光靠聪明是不能解决的,必须要付出努力才行。可是他们不知道这样做,到最后他们一个个的成为了聪明的失败品,成为了一个失败者。所以聪明的人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资本,相反那些先天不聪明后天锻炼出来的人才是值得人们尊重的。我想前辈就是后者,所以我相信就算我们比剑较量一次,我并没有必胜你的把握,可是你却也没有必胜我的把握。这个时候就要看老天站在那一边了,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绿竹凝望着海子,那双绿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透着妖艳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可是绿竹的语气却相比前几次不知道柔和了多少,只听绿竹开口说道:“战与不战,输赢就在哪里,不改不变。可是我却想用不战来代替战,这样我们都不会伤了对方的和气,我们之间也不会生死相斗,这样我想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想只有这个办法才是解决我们最终一战的最有效的办法。可是这个办法却未免让人们太小看了我们的剑法,这样一来未免让你我的颜面尽失,可是比剑论输赢的是你我二人,所以我想我们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只要我们问心无愧也就可以了。”

海子冲绿竹点了点头,道:“战与不战,输赢就在那里,不改不变;比与不比,胜负就在那里,不离不弃;斗与不斗,成败就在那里,不增不减。看来绿竹前辈的理解要比我透彻的多,所以这一次的战与不战是前辈赢了,前辈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剑,而我还要多多练习心态才行,要不然会被前辈比下去的,那时候不知道该有多少人超越了我要去前辈一争高下了。我可不想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所以前辈我们之间的比拼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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