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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情恨纠缠

燃烧骷髅人的火焰光幕是越来越小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暗箭却也停了下来,燃烧骷髅人大口的喘着气,嘴角却死死滴着血。

那冷冷的声音继续传来:“夜深。

一股睡意袭来,乍觉书页间字行模糊,轻抬眉头,似乎连孤立的灯光也困顿不堪了…...看看时钟,指针直指十二刻度,一股子冷意涌上心头!那尖锐的时针如若尖刀直刺我昏沉的神经,似有惊雷般突兀:又一天开始了!

睡意顿消。小心翼翼地坐直僵冷的身子,不发出一点声音,担心惊醒室内梦呓的人。也害怕惊醒睡熟的夜。眼球转动,室内如墨,室外的黑浓得那么坦然。隔壁床的涂君趴得独特,对面的空床应该继续在默默生锈,斜对面的熊君手臂伸出床架、口鼻微憨……世界开始进入静音模式,天地依然运转不停。凄清的夜呵,你煽情得如此年轻。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见证一天的新生却又无奈的目睹它的远走。此时此刻,我唯有调亮灯盏,与时间的脉搏共呼吸,与夜的寂寞共饮醉。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在意,重翻书页,映入眼帘的是一落落大写的人……

捧一本余秋雨先生的《寻觅中华》,轻启书签,正是一篇《诗人是什么》。

“大地为证,我们的祖先远比我们更亲近诗”。值得文化人反思的是,已早被《诗经》笼罩的先祖们,似乎比我们的精神起点更高,而成为我们精神追求的目标?还是应该以此为自豪?

《诗经》的诞生,折射的是一个时代的背影,一个岁月的呼唤。

背影是“乡野大地的人情气味”,呼唤是“最干净的汉语短句,表达出的最典雅的喜怒哀乐”。于是,《诗经》在数千年前的民族先祖的吟诵间,融入了民族集体人格。

一个集体创作诗歌的时代来临,那么,诗人还会远么?

微冷,搓手。台灯下晃动的手影,覆盖在方块字上,停泊成小市民的温暖。

于是文章写道:结束这个局面的,是一位来自长江流域的男人。是谁有如此伟力,能改变这个缺乏个体创作诗歌的时代?往下,“屈原,一出生就没有踩踏在《诗经》的土地上”。

黄河流域的文化氛围散逸而出,弥漫到长江流域。因此,“从黄河到长江,《诗经》式的平台小唱也就变成了屈原式的悬崖独吟曲”,于是,“《诗经》把诗写在万家灯火间,屈原把诗写在自己的身心上”,于是,“我们才知道什么是诗人”。

屈原遭贬,不仅仅是通向辉煌的必要程序?《离骚》的吟哦不正包括着今天和明天?屈原在挣扎中行吟,在挣扎中高贵。而因此伴随而落的眼泪和些许无奈的叹息,直接开启了诗人式的挣扎文学,开创了后世诗人的话语。

尾句“魂兮归来”,不正是一种对世人的呼唤和期待吗?

可是,现实的物欲横流愈演愈烈,文化的步履越来越平淡,甚至低俗。诗人们的诗句更是变得空洞不堪,苍白、单调而虚伪。

值得庆幸的是,我能在孤独的夜晚,抱紧文化的缄默,享受先人们的遗泽。

那么,何不期待,于茫茫夜色的大道上,偶尔见一点儿灯盏,照亮路途,传神河汉?

何不躬行,于浩浩青史间,灵犀一点,取一裹香的包袱,把中华文化的精华承载?

深夜品味文化的醇香,于冷夜凝眉时感受温暖,于空虚荒芜中感受充沛,热血奔涌、脉搏灵动,岂不是一种满足?如此,岂不在时间匆匆而去的步伐声里,让性灵变得从容而高贵?

合上书,长吐一口浊气。似将寒冷与孤独,以及时光的埋汰全都倾吐,只抚摸着黑亮的文字,很踏实。

伸伸带着酸意的双臂,望向窗外,竹影斑驳。夜,更深了。

微憨的还在微憨,生锈的还在生锈,趴着的还在趴着。

不同之处,在于尔其幸哉的昨天已经安全泅渡,在于尔其幸哉的今天已经款款相待。

明天,是否是好,似乎是好。尔其幸哉。

最后,关灯,闭眼,拥着书,幸福入眠。”

燃烧骷髅人一听完这段话,不禁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接着冷笑一声,道:“果然是书墨观心,原来你才是最危险的事物。”

那个冷冷的声音并不回答陈家妹子的话,仍是冷冷的开口说道:“时光似水流,年华几许深。无声的岁月,不需要告别,也能成就一场逝若惊鸿的怅然。

风吹散了流年,留下了伤感;时光踏碎往昔,带走过往的片段。梦里轻拾一段年华,给回忆安一个温暖的家。旧影如梦,怕见残阳啼血的红。问门前细柳,几度风雨远魂梦。寥思绪,青逝无痕。怕回眸,飞尘如沙,更对闲愁。

年华,是一朵开放在岁月里的花,不因四时而整冠,不因雨露以汲神。如水的岁月下,在寂寥的时空里逶迤婉转;轮回的时光里,轻舒慢展碾过荒寒的流年。随着飘荡的长风,翻卷着天边的流云,以不羁的姿态,将一片又一片荏苒的光阴,吹散进碧霄无痕。

年华隐没于高楼林立的人间,藏匿于森林草木的自然。她的绽放弥漫着醉人的清香,她的姿影,如清澈的流泉,沁脾而又清绝。却又让人看不到,触不着。

也许,年华只是一出没有彩排的戏剧,稍不留神间,便悄悄的谢幕了一曲又一曲。来不及修整与回肠,便走失了许许多多的美丽。少不更事的我们不晓得何为珍惜,在流淌的年华下,又伤害、错过了多少不舍的情分。

年华不畏风雨,在岁月的旅途中,默默地走过春夏与秋冬。她不炫耀一丝灿烂的光彩,更不眷恋红尘相留醉的喧嚣。只需一次无怨无痕地绽放,她的价值便彰显得淋漓尽致,她的芳姿便让人刻骨难忘。

短暂的年华,经不起挥霍,便将人抛远在了一个荒远的角落。梦里花落如雨,暗绽几许凄凉,只余一缕记忆崭新如初。未曾褪色的景色,在缅怀而又沉默的目光下,唏嘘着世事沧桑的变迁。那样地鲜活,那样地潋滟着老去的时光。

年华的美,稍纵即逝,她不艳羡吒紫嫣红的花海香林,也不顶礼灯红酒绿的万千红尘,更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去赏鉴,亦不会任你圈定她行走的步韵,以至在你扼腕叹息间便溜走了身影。

坐守四季,聆听晨暮呢喃,哀影惟盼,于岁月的经途,携着暗香,引风招怨,把时光的浅痕书裹成一把老茧。细数点滴的情怀,把落寞的心事翻成雨恨云愁,揉进平仄的笺行,于静默的时光里将往事翻阅、打穿。

江河流月,滔滔烟水望归程;四季轮回,红尘深处情更浓。青山寂寞复苍凉,容颜未老心暗殇。揽一怀冰冷的情思,和着洇湿的墨痕,浸染彼时悲欢,于忧郁的指尖轻舞一袖暗香成笺,装裱成永不褪色的风景高置年华的边缘。

走在起风的路上,痴痴地眺望着远方。些许的迷离,些许的凝望,氤氲了一场年华弥留的感伤,那些擦肩而过的憧憬,魂牵梦绕成故旧的模样,那些流浪的感情激流,如青纱般迷蒙在茫茫的记忆长廊。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会紧紧地握住年华的手,用心珍惜每次将错过的烟火。不再让生命出现任何遗憾,不再让风雨敲打我的不安,不再让荒寒垄断我的思想和情感,不再让悔恨的泪水在心间肆意流淌,滴痛翻腾的哀思。

多少次,也曾轻声的问自己:那些干枯的年华啊,可知藏了我多少的牵挂,多想不再继续漂泊啊,再次回到你的身旁,再次重温懵懂的年华。沉默的你啊,何时能给我一个解答,带着满腔的眷恋,带着泪眼涟涟,让我干涸已久的双眼来一次忘情地洗刷吧。

每一段年华都在上演着诀别,那样这般或多或少的遗憾,亦会令我们伤怀不已。这伤怀如醇酒的绵香,馥郁断魂,经久不散,直至永藏于心底,浸入到骨髓,飘落到梦中,铭刻在岁月的门楣……

年华是一场忧伤的怅惘,多少梦想在那段无忧的时光里放养,多少情怀在懵懂的青春里汩汩地流淌。从素什雅静,到蓦然回首,那惊醒的阵痛,时时叩击着心房。那逝去的点滴,也会伴着流浪的脚印,携着怅惘紧密地与心血相溶……

岁月萧条,三春花梦落云天,芳景难留;韶华向晚,五步长风七步雨,故情安在。

烟消云散,执笔叹流年,冷泪低垂,落纸又惊鸾。清风淡云,转眼不过是春秋;年华向晚,亦不过岁月沉香。

这杯佳酿,可以酣饮醉卧,亦可以怅然悲歌。酒罢诗心苦,爱恨都随风。不再妄想,回到岁月的原乡,不再期盼,年华依旧故时模样。流年消逝,至少还有回忆温暖我的心房,生命的尽头,可以再回首一段旧梦,已然足够……”

燃烧骷髅人不等这句说完,一个火焰便向身后打去,可是火焰还在半空,那个冷冷的声音却仍不慌不忙的说道:“嗟叹红颜泪,人世苦多舛,何处能胜寒?夕阳如血,燃尽了最后的辉煌,就像一种沉默式的拒绝,把空蒙的心带进一个滞留的黑暗里。

喜欢这样沉默的状态,它能够让我感觉到呼吸的自由和自己所处于的境地和位置。

几片枫叶在风中婆娑着旖旎着飘落,偶尔惊飞一群鸟儿,舞如蹁跹,长翅舞风。它们的翅膀在空气里震动,一种喧嚣而凛冽,充满着恐惧沙哑的声音,寻觅着迁徙归宿的流动。

繁华如梦,可谁又能阻止得了秋怨把纷飞的落叶瞬间变成满地的相思,固执的追寻着那个匆匆的背影呢?独倚窗前,徜徉在流年的彼岸,寻找着曾经的一缕缕记忆的痕迹。蓦然间才发现,又是一年春华秋实,无奈的咀嚼着一缕飘渺的云烟。朦胧一腔心事,抚慰着满眼潮湿的泪眼,无言地来消融这场匆匆聚散。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不觉间,月晕触摸似水的柔情,流泻了一地的银辉。

风,似读懂了秋的落寞,和着桂花的馨香,驱逐着荒凉的迷惘,鞠一弯月光写下恒久的牵念。千缕银光播散着清幽,咫尺牵挂紧系着天涯,漫长的等待,恪守着一年一度的树叶飘落,心乱成麻,在苦苦追问着自己,到底是生命印记,还是日月流年,那凌空多情的挥手,到底是飞天的欢腾,还是迟暮的挽歌?!

凝眸,细捻,烛光灯影下笔尖写下海誓山盟的铿锵誓言,也许,执笔的时候,只是一种清凉的欲望,无关悔恨,更无关悲伤,只是一种静默的铭记。知不知

有些镜头一直留在记忆力,不需要全神贯注,不需要解释,只是轻轻一碰,就像一片玻璃扎进了眼睛,会痛,会泪流面地追忆。

斜阳西坠,如血似火。那最美的画卷,在斟瞻间已是灯火阑珊,沉落指尖的飘渺,依稀可辨的缱绻还迷惑着离人的泪眼,深山红叶深处,花儿残败枯萎,半帘清梦,桎梏一缕绮梦,陌上尘埃里,烟花不不再烂漫。

不觉间,腮边热泪如断珠帘,跌落于小窗旁的几案,将挂牵、思念打翻,溅起绵绵辛酸,随尘埃轻轻飘散在凄凉的夜晚。

思绪牵,理还乱,闷无边。昨日的记忆曾是那样光滑灿烂,被凌乱的集装箱封存在心房的某个角落,在生命里最不舍的那一页,藏得是那么深,重重叠叠,剔除糙泊,留下精华。

也许,情感的牵念本就是一种贪婪,心中有爱,有情,所以才会有忧有惧,才会让人变得脆弱,才会让懦弱变得坚强,让生命氤氲满足,让思念开启泪泉的闸门。凤凰双双对,飞去飞来烟雨秋。凤去了,凰空留。一束阳光剪影一片温热,一季灿烂落一季的辉煌,在这虔诚的季候,叶自飘零,情自流,原无需太多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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