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的到卞星元是真心不希望自己受伤,于年年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她明白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那些猜疑,防备正在逐渐消散,自己是真正的加入他们了。
“卞大哥我保证,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我坚决不离开郗河一步,紧紧贴着他,让他甩都甩不掉我,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说着冲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见她依旧是这幅古灵精怪的模样,卞星元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也不再多说什么,着手准备需要的东西去了。
见他走远,于年年约莫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拿起新娘服,到房中麻利的换上,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呦,别说,还挺好看。
左看右看觉得缺点什么,走到梳妆镜前,拿起口脂,抿了几下,粉嫩的小口变成了红艳的娇唇,衬得镜中的人整张脸都明艳了起来。
于年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像是新娘嘛!虽然是假的,但是也得假的像个样子,自己穿书一回,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婚嫁,这古代的嫁衣,着实好看,也不算亏。
还没等她欣赏个够,门外的喜娘就敲门了。
“姑娘,都穿好了吗?咱们的时辰要到了,该上花轿了。”
“好了,好了,进来吧。”于年年边冲着门外的人喊着,一把扯过一旁的红盖头,盖在了头上,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等着。
喜娘得了她的话,推门走了进来,她倒是看不见新娘的脸,只是观她身资窈窕。
不过邢老太爷已经提前跟她打好了招呼,知晓这姑娘不是一般人物,当下说话也带着小心翼翼:“姑娘,这新郎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咱这婚事紧迫,就没有那些添妆礼了,小的来扶您入轿。”
“多谢。”
听到于年年应了这么一句,喜娘也不再啰嗦,当下躬身,扶起嫁娘送入花轿。
待于年年落座稳当,喜娘便扬声喊了一句:“轿起!”轿夫起身,喜乐吹起,这一行嫁娶队伍便出发了。
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个别好信的,偷偷的开个窗户缝向外看去,不知晓内情的人,都摇摇头惋惜,又有人要送死去了。
于年年坐在轿子上,被悠荡的有些头晕眼花,这古代的轿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穿到什么千金小姐的角色,不然天天坐这么个东西,可真是难过的紧。
就在被晃的于年年马上忍不住要吐出来的时候,轿子终于落地了,想来是到了那红媒娘娘庙了。
轿外隐约传来了喜娘的声音,大概是婚礼规矩,要让新郎踢三下轿子,才能迎下新娘。
感受着轿子前的震动,于年年眼前红红一片,只是感觉面前的轿帘被撩了起来,突然有一只手伸进来牵住了自己,指尖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于年年一时有些怔愣。
不过对方并没有给她怔愣的时间,手上微微用力,将她拉了出来,不过也没忘记扶稳她,让她不至于摔倒。
郗河微笑着牵起于年年的手,与她并肩而立,全部头发由金冠束起,鲜红的新郎服穿在身上称的脸色红润,更为少年精致的容颜增添了一份艳丽,好看的夺人心魄。
一旁的喜娘有些挪不开眼,自己这般年岁,还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少年郎,一时间忘记开口。
于年年蒙着盖头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是大概也猜到了,肯定是郗河好看的不像话,旁边人被美的震惊,当时写的时候不觉得,怎么真正经历这个场面,还挺中二。
在盖头下故意咳了两声,喜娘才猛地回过神了,继续下面的婚仪。
接下来也没什么了,二人既不用拜天地,也不用拜父母,只需要冲着那红媒娘娘的石像拜上那么几拜,就可以跪坐在地上的圆垫子上等待红媒娘娘的祝福。
郗河牵着于年年往庙里走的时候,于年年心里有些发虚,她就害怕郗河这个桀骜不驯的主不屑给这个所谓的媒娘跪拜。
一直走到石像前,突然,于年年的胳膊上一痛,没忍住分了心,一个不留神踩在了自己过于长的嫁娘裙摆上,跌坐在了那里。
一旁的郗河赶紧过来查看,极其温柔的开口:“娘子没事吧,怎的这般不小心,可有受伤?”
于年年刚想摇头说没事,手臂就又被狠狠的掐了一下,这一下掐的瞬间脑子就清明了。得,自己猜对了,就说这个大佬绝对不会跪的,只能装作娇弱的开口:“官人,这一下摔的我好痛,怕是站不起来了。”
一旁的喜娘有些为难:“这…还没跪拜……”
郗河这时又状似心疼的开口:“那怎么办,我娘子痛的不能站立,如何去行那跪拜之礼,红媒娘娘仁厚,神力深厚为同心人赐福,自能看得出我二人情比金坚,为之赐福,岂会纠结于这等凡间的跪拜之礼。”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鬼扯的于年年:呵呵,给大佬点个赞!
大佬演戏那得接上啊,等郗河说完,于年年恰到好处的语气中带着三分感动,三分羞涩,四分真情,捏着嗓子分外娇柔的喊了一声:“夫君~”如果忽略掉被她恶心的身体直颤的大佬的话。
完美!
见二人如此,喜娘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扬声说到:“请红媒娘娘赐福。”便带着众人退下了,送亲队伍退场,整个庙中就只剩下了郗河和于年年二人。
许久
“摘了吧,我细看了,这里除了我们,没有旁的,也不曾有妖物的气息。”
听见郗河这么说,于年年一把扯下盖头:“早说啊,我都要憋死了,吓得我都不敢大喘气,还得盖这么个东西在头上。”说着把手中的盖头扔在一边,开始四处打量起这个所谓的红媒娘娘庙来。
看她这个样子郗河也是无奈:“就算没有别人在,也不用这个粗鲁,真不知道怎么会让你来当这个新娘,像个男人。”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嘴一天不损人他绝对难受的很,于年年看着他冷哼了一声:“哼,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像个男人?那你还让我来?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那个癖好。”
说着双手抱在胸前,一边坏笑,一边用眼神故意上下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