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藏书楼的三层时,发现三层楼里的图书乃至书橱上燃烧的大火,已经全部扑灭。慈眉善目、精神矍铄的荆飞虹老教授,带领着一大群人,正在处理善后事宜。
石刚正院长与小寿星及耿直、高明、孙子房、魏武教授,各自一脸凝重神色,迈着沉重的步伐,顺着楼梯向着下层楼走去。
不大一会儿,一行人从藏书楼的大门里走出,来到藏书楼前的小广场上。
小寿星停住脚步、转回身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藏书楼,惋惜道:“唉,我们在藏书楼周围布置了简易八卦阵,从地面上进行了防御。没有想到丧门星变成巨型秃鹫,从空中落到藏书楼顶上,将藏书楼顶捅了个窟窿,潜入藏书楼顶层的画室里,烧毁了古画《女娲补天图》、《罗汉伏虎图》、《龙飞凤舞图》、《后羿射日图》,我疏忽了,疏忽了!”
“小寿星同学,你就别自责了,根据现有的条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我们能在藏书楼周围布置成简易八卦阵,从地面上进行有效防御,就不错了。”围棋教授孙子房停下脚步,开口安慰道。
石刚正院长停下脚步,一双明眸看着小寿星,微笑插话:“小寿星同学,你和孙子房教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在藏书楼周围布置成简易八卦阵,院长爷爷已经很知足。走吧,到我的办公室去。我们集思广益一下,下一步的路,怎么走?”
“院长爷爷说的是,我们走。”小寿星答应一声,立刻转身跟着石刚正院长等人,向着院长办公室方向走去。
“院长大人、小寿星同学,救救我,救救我……”突然,左前方传来秘书隋风吃力的呼救声。
众人顺着声音一看,只见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干底下,秘书隋风趴在地上,伸出一条胳膊,吃力地呼救。
“啊,是隋风秘书老师!”
“啊,隋风秘书,你怎么了?”
……
小寿星与石刚正院长及诸位教授,各自大吃一惊,立刻快步走隋风秘书的身旁,都定睛一看,只见隋风秘书的脸部乃至全身露出皮肉的地方乌黑。
小寿星的脸色大变,低声惊呼:“啊,隋风秘书老师中毒了!”
“小寿星同学,你快救救隋风秘书。”石刚正院长着急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慈眉善目、精神矍铄的荆飞虹老教授,从藏书楼门口走了出来,高声喊道:“院长大人,小寿星同学,隋风秘书该死,不要救他!”
“啊,荆老教授,为什么?”石刚正院长眉头一皱,疑惑道。
荆飞虹老教授快步走到高大的梧桐树底下,一双明眸看着石刚正院长,冷冷地问道:“院长大人,今夜丑时,你让隋风秘书给我送了一坛酒来。”
“是啊,晚上我在办公室里加班,想起你荆老哥劳苦功高,就让隋风秘书将我珍藏十几年的一坛寿阳春美酒,送给你品尝。可时间没有你说的那么晚,应该不到子时。”石刚正院长笑着回答。
荆飞虹老教授双目炯炯有神,郑重出声:“隋风秘书给我送一坛子酒,一是时间太晚;二是其身后三十多丈之处的阴影里,有四只红色灯泡、四只蓝色灯泡似的眼睛盯着我看,我发现那不是人的眼睛;三是这小子目光闪烁,一看就是心中有鬼。我心里一惊,立刻将他拉进防御阵法里,逼着他喝了一茶碗坛子里的酒;他就中毒了,变成了这个模样。”
“啊,隋风秘书,你为什么那么晚的时间,才给荆老教授送酒?那坛子美酒中为什么有毒?”石刚正院长大吃一惊,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厉声质问。
隋风秘书嘴唇打哆嗦,吃力地回答:“院长大人,我、我……”
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头一歪,双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小寿星着急地说道:“院长爷爷、荆爷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寿星同学,立刻将隋风秘书救醒,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石刚正院长当机立断。
慈眉善目、精神矍铄的荆飞虹老教授插话:“小寿星同学,按照你院长爷爷说的话做,救他吧。”
“遵命!”小寿星答应一声;心念一动,鸡蛋大的魔幻宝珠立刻出现衣袖遮住的右手里。
他蹲下身子,将右手中拿着的阴阳生死珠,靠在隋风秘书的右手腕上。
石刚正院长与荆飞虹老教授等人,都以为小寿星在给他诊脉。
此时,阴阳生死珠的器灵——小灵童的清亮话声,在小寿星的脑海里响起:“此人脏腑中毒,生命垂危,救治方法有二:其一,在左胸有关穴位下一组五枚‘五子护心针’护心。其二,在胸口和腹部的有关穴位上,分别下四枚一组的‘四象解毒针’解毒。”
他的话音一落,小寿星的心里一动,收起阴阳生死珠。立刻伸出双手,快速解开隋风秘书胸口衣服的扣子,将其胸前的衣服掀到两边,露出其皮肤变黑的胸口。
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盛针灸银针的盒子,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十三枚银针;按照‘五子护心针’和“四象解毒针”的穴位要求,双手舞动,宛如蜻蜓点水,快而准地将十三枚银针,先后扎在隋风秘书的左胸、胸口、腹部。
随后,小寿星双手十指好像弹钢琴,左右飞舞,此起彼伏,不时地在隋风秘书左胸、胸口、腹部上扎的十三枚银针上弹一下。
“嗡嗡……”十三枚银针上立刻发出美妙的天籁之音,片刻时间之后,每一枚银针上都冒出丝丝、缕缕的黑雾。
“啊,小寿星同学认穴好准!”
“啊,小寿星同学好漂亮的针法!好神奇的针灸之术!”
“啊,怪不得寿阳医馆的德艺双馨的清风老馆长,铁了心要拜小寿星同学为师。”
……
看到小寿星下针灸银针,石刚正院长与诸位教授,各自眸中异彩连连,心中暗自惊呼。
不大一会儿,小寿星累得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而隋风秘书的脸上乃至全身露出皮肉的地方,乌黑的颜色逐渐变淡,最后恢复了正常的红润颜色。
“哎哟”一声,隋风秘书苏醒了,睁开了眼睛,翻身要起来。
小寿星着急地说道:“隋风秘书老师,您不要动,我将扎在您身上的银针拔出来。”
说罢,他双手上下左右舞动,双手拇指和食指时开时合,宛如小鸡食米,不到三息时间,将扎在隋风秘书左胸、胸口、腹部的十三枚银针先后拔出,装进盛针灸银针的木盒里。随后,将盛银针的木盒,放进怀里的衣兜里。
隋风秘书从地上翻身站起,双手抱拳,向小寿星躬身行礼:“谢谢小寿星同学!”
“隋风秘书老师,您不要客气。”小寿星一边谦逊地说道,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步履踉跄趔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荆飞虹老教授着急地问道:“啊,小寿星同学,你怎么了?”
“荆爷爷,我没有事儿,为了给隋风秘书老师用银针解毒,我用尽了全身力气,现在浑身没有一点劲儿。”小寿星吃力地苦笑回答。
石刚正院长转首说道:“魏武教授,你将小寿星同学抱到院长办公室,让他在内室我的床上歇息。”
“遵命!”身材魁梧的魏武教授答应一声,立刻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抱起小寿星,快步向着院长办公室方向走去。
石刚正院长的眼光转向隋风秘书,冷冷地问道:“隋风秘书,你为什么那么晚的时间,才给荆老教授送酒?那坛子美酒中为什么有毒?”
“啊,院长大人,都是丧门星逼着我做的。我提着酒坛子,从您的办公室走出来,在向书院藏书楼走的路上,遇到了丧门星,被他抓到书院西北的凤凰山顶上。他揭开酒坛子盖,放进一颗毒药丸。然后,他盖上酒坛子盖,让我把酒坛子送给藏书楼管理员荆老教授,毒死他。我不答应,他就让一条粗长的白蛇吃了我。我吓坏了,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隋风秘书心有余悸地回答。
荆飞虹老教授勃然大怒:“隋风秘书,你也太不是东西,竟然听丧门星的话,想毒死老夫,真是该死!”
“隋风秘书,在战争年代,你这个家伙,不是个内奸,也一定是个叛徒!”
“院长大人,隋风秘书聪明有余,厚道不足,这样的人不能在您的身边当秘书!”
……
耿直教授、孙子房教授、高明教授等人,各自一脸愤怒神色,厉声斥责。
石刚正院长脸色一沉,郑重地说道:“隋风秘书,先前,你官迷心窍,听丧门星的话,想把小寿星赶出寿阳书院。今天夜里,你又听丧门星的话,想谋害德高望重的荆飞虹老教授。你这样不忠不义之人,不仅不能做本院长的秘书,寿阳书院也容不下你,你另谋高就吧。”
“啊,院长大人,求您看在我全心全意为您服务了几年的份上,不要将我赶出寿阳书院,留我在书院里吧。”隋风秘书跪倒在地,大声哀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