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寿星说的话,县令熊伟心神一颤:“小寿星同学,将狗屁熊帮帮主写的《认罪书》呈上来!”
他的话音一落,小寿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向石刚正院长。
石刚正院长微微一笑,从衣兜里拿出熊帮帮主熊大同学写的《认罪书》,快步走到会议桌前,双手递到县令熊伟的面前。
县令熊伟伸手接过儿子熊大写的《认罪书》,立刻瞪大眼睛,认真阅读起来。
他越看心里越生气,脸上瞬间冷若冰霜,厉声质问:“石刚正院长,你知罪吗?”
“县令大人,我何罪之有?”石刚正院长面不改色,冷冷反问。
县令熊伟怒气冲冲地回答:“堂堂的寿阳书院里,竟然存有黑社会性质的熊帮,你这当院长的为什么不管?”
“县令大人,非是本院长不管,而是管不了啊。耿直教授发现熊二公子向同学收保护费,对其批评教育;熊二公子骂他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儿,不仅不服管,反而打了耿直教授两个耳光。魏武教授对熊大帮主批评教育,受到熊大帮主及其爪牙的围攻殴打;若不是他一身好功夫,非被您的儿子熊大等人打残不可。我将熊大、熊二哥儿俩,叫到院长办公室里,命令他俩解散熊帮,不准向同学们收保护费,更不准打骂同学。谁知他们哥儿俩不仅不听,反而破口大骂,对我进行恐吓,要告诉您县令大人,撤掉我的院长职务。”石刚正院长苦笑着回答。
他的话音一落,县令熊伟怒不可遏,立刻站起身来,离开会议桌后,脸色阴沉地走到长子熊大面前,将手中的《认罪书》,递到他的面前,冷冷地问道:“熊大儿子,这份《认罪书》,是你写的吗?”
“父亲,这、这……”长子熊大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熊伟县令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怒吼一声:“说,熊帮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向学生收保护费干什么?”
长子熊大低下脑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一句话不说。
县令熊伟右手挥起,“啪!”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厉声骂道:“混账儿子,你胆大包天,竟敢组建熊帮,欺压同学,辱骂、顶撞、围攻、恐吓教授、院长,你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膀大腰圆的长子熊大,被打得向后趔趄倒退了三步,立刻挺直身子,一脸桀骜不驯神色,还是不回答。
站在他身旁的小儿子熊二,吓得浑身犹如筛糠——索索发抖,双腿打颤。
县令熊伟的眼睛一亮,右手挥起,“啪”的一声,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
“哎哟!”小儿子熊二痛得大叫一声;向后趔趄倒退了五步,摔倒在地上。
县令熊伟怒吼一声:“熊二,你来告诉我,熊帮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敢说一句假话,老子打断你的一条腿!说!”
“啊,父亲,别打了,我说。刚才小寿星同学所说,都是真的。熊帮是我大哥熊大发起成立的一个组织,帮主是我大哥,军师是捕头刁雄叔叔的儿子刁小二,副帮主是副捕头狮子叔叔的二弟豹子。书院里的每个同学每月都要向‘熊帮’缴纳一两银子的保护费。”小霸王熊二竹筒倒豆子,将“熊帮”的底细讲了出来。
“每月一两银子的保护费?同学们交不起怎么办?”县令熊伟冷冷地问道。
小儿子熊二只好继续坦白:“父亲,熊帮里有配备刀枪棍棒等武器的六十多名打手,那个同学不交,帮主、副帮主、军师、副军师,就会下令将其痛打一顿,直到打得他交上保护费为止。”
县令熊伟强压住心中的怒气,继续追问:“混账东西,你在熊帮担任什么职务?”
熊二战战兢兢地答道:“我现在是常务副帮主,我大哥熊大等人毕业之后,我就是下一任帮主。刁雄叔叔的小儿子刁小三则是下一任军师,狮子副捕头的小弟弟狗子,则是下一任的副帮主。”
听了小儿子熊二说的话,熊伟县令怒火中烧,右脚抬起,狠狠向他踢去。
“啊,父亲,我都认错了,您问什么,我都坦白交代了,您怎么还打我啊!”熊二哭着说道。
县令雄伟气得两眼冒火,大声回答:“哼,不打你这小子,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罢,县令熊伟又狠狠地踢了小儿子熊二一脚。
“啊,父亲,你不讲理,你经常教育我:‘长兄如父,要我听大哥的话。’我在书院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大哥熊大的吩咐做的,你为什么还打我?”小霸王熊二哭着说道,一脸委屈之色。
听了小儿子熊二说的话,县令雄伟立刻走到长子熊大面前,不等打他。
长子熊大立刻跪倒在地,垂头丧气地说道:“父亲,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县令熊伟双眼陡然冷冽,眸中精光爆射,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厉声斥责:“前些日子,寿阳县城里的一群地痞成立斧头帮,闯到各个商家,强收保护费。谁若不交,非打即骂,甚至断他们的腿和胳膊。本县令闻讯之后,立刻组织县衙捕头、捕快,采取果断措施,摧毁了斧头帮。没有想到老子在社会上打黑除恶,儿子却在书院里成立了一个黑社会性质的熊帮,向学员收保护费;老子在社会上,组织县衙捕头、捕快,铲除一些被称为‘南霸天’、‘北霸天’的地痞流氓头子,小儿子在书院里成了‘小霸王’,大儿子成了熊帮的帮主,真是莫大的讽刺,气死我了!”
与此同时,捕头刁雄怒气冲冲地走到儿子刁小二、刁小三面前,右手接连挥起,“啪、啪……”狠狠地打了俩人各自几个耳光,怒吼道:“混账儿子,没有想到你们兄弟俩在书院里,都长了本事,一个当了‘熊帮’的狗头军师,一个当了副军师。老子跟着县令大人在社会上打黑除恶,铲除祸害百姓的黑帮;儿子在书院里成了黑帮的狗头军师,欺压学员,不敬师长。你们俩熊儿子,老爹的脸被你们丢尽了,你们让我这个县衙捕头怎么当?!”
刁雄捕头越说越气,又对儿子刁小二、刁小三拳打脚踢起来。
“啊,父亲,别打了,我错了!”
“父亲,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刁小二、刁小三兄弟俩,同时跪倒在地上,大声求饶。
副捕头狮子也气得两眼冒火,脸色阴沉地走到兄弟豹子、狗子面前,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大声斥责:“豹子、狗子兄弟,你们俩好大胆子,父母省吃俭用,凑够学费,送你们俩到书院读书。可你们俩竟然为虎作伥,参与了黑社会性质的熊帮,当了副帮主,欺压打骂同学,别人坑爹,你们俩是在坑你的大哥啊!”
“啊,狮子大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狮子大哥,也我知道错了!”
豹子、狗子兄弟俩,各自惊恐交加,跪倒在地上,大声求饶。
看到县令熊伟和捕头刁雄,各自一脸愤怒神色,痛打自己的儿子;副捕头狮子气得两眼冒火,痛打自己的两个兄弟。石刚正院长与诸位教授、隋风秘书、各部门负责人及县衙众捕快,各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虎头虎脑的虎子和俏丽的石英,则各自眉开眼笑,心中暗自叫好。
小寿星神色凝重,大喊一声:“住手!熊大、熊二、刁小二、刁小三、豹子、狗子同学,都已经认错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打他们?”
他的话音一落,县令熊伟与捕头刁雄、副捕头狮子,各自顺楼下梯,立刻停止殴打;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向着小寿星看去。
“县令大人,捕头大人,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熊大、熊二、刁小二、刁小三、豹子、狗子同学,在书院里仗势欺人,你们扪心自问,自己没有责任吗?”小寿星童声稚气地向他们发出灵魂拷问。
听了小寿星说的话,县令熊伟与捕头刁雄、副捕头狮子,各自一脸愧疚神色。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