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书院是大汉王朝汉武年间寿阳县的最高学府,坐落在寿阳县城西北的凤凰山下。上午九时许,寿阳书院的南大门外,聚集了一大群人。书院大班学生、熊帮的帮主熊大与狗头军师刁小二、副帮主豹子,率领五十多名熊帮打手,各自手持一根哨棒,堵在寿阳书院的南门口外面,截住了一百多名要进书院读书的学员。
“诸位同学,月底到了,你们还没有向熊帮交本月的保护费。今天你们不交上保护费,休想进寿阳书院!”熊大帮主脸色阴沉,高声大喊。
身穿补丁衣服、面黄肌瘦的肖丹同学,苦苦哀求:“熊大帮主,现在是青黄不接时期,我父母省吃俭用积攒的五两银子,已经向书院交了学费。我家实在没有钱向熊帮交保护费了,求您让我进书院读书吧。”
“肖丹同学,你骗谁啊?你能向书院交五两学费,就没有一两银子向熊帮交保护费,莫非你认为我们熊帮好欺负不成?”狗头军师刁小二眸中寒光闪烁,冷冷地插话。
穿着补丁衣服、面黄肌瘦的肖丹同学,吓得跪倒在地:“啊,刁小二军师,我说的都是实话,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欺负你们熊帮啊!”
“哼!”狗头军师刁小二瞪大眼睛,不屑地看了面黄肌瘦、身穿打补丁衣服的肖丹同学一眼,将眼睛转向别处。
身材魁梧的郑义同学,从被拦住的众多学生中挤到前面,郑重地说道:“肖丹同学,我们到书院读书,向书院交学费正常,凭什么向熊帮交保护费?是男子汉就站起来,我们一起与熊帮斗,不向熊帮交保护费!”
“啊,郑义同学,不向熊帮交保护费行吗?”身穿补丁衣服、面黄肌瘦的肖丹同学疑惑道。
身材魁梧的郑义同学郑重回答:“怎么不行?熊帮狗仗人势,欺压同学,向同学们收保护费,本身就是犯罪行为!”
随后,他一双明亮的眼睛,巡视了进不了书院的众多学员一眼,大声说道:“同学们,熊帮向我们同学收保护费,对不对?”
“不对!”少数同学惧于熊帮的淫威,不敢表态;多数同学精神振奋,高声大喊
听了众多同学震天动地喊声,身穿补丁衣服、面黄肌瘦的肖丹同学,胆子好像突然大了,立刻从地上站起来。
身材魁梧的郑义同学振臂高呼:“我们不向熊帮交保护费!”
我们不向熊帮交保护费!”他的话音一落,众多同学异口同声,高声大喊。
狗头军师刁小二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地看了身材魁梧的郑义同学一眼,转首向身旁的熊大帮主低声建议:“熊大帮主,郑义同学会武术,是不向熊帮交保护费学员中的领头羊。不收拾了他,我们的保护费就难收了。”
“小二军师,你说得有道理,打蛇要打头,擒贼要擒王!”膀大腰圆的熊大帮主点头赞成。
随后,他的眼光转向身旁的副帮主豹子,低声吩咐:“豹子副帮主,你领着几个熊帮兄弟,将不识时务的郑义同学,给我痛打一顿,废掉他的一条腿。”
“遵命!”副帮主豹子答应一声;一挥手,领着十几个熊帮打手,各自手持哨棒,气势汹汹地走到郑义同学面前。
“郑义同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挑唆同学们不向我们熊帮交保护费!”副帮主豹子厉声斥责。
郑义同学理正气壮地回答:“豹子同学,你们熊帮向同学们收保护费是非法的,我们不交!”
“哼,郑义同学,‘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既然你想当‘出头的椽子’和‘出头鸟,’那就挨打吧!”副帮主豹子冷笑道。
说罢,他与十几个熊帮打手,各自目露凶光,手持哨棒,向着赤手空拳的郑义同学打去。
郑义同学凛然不惧,挥拳踢脚,与副帮主豹子为首的十几个熊帮打手,激烈地打斗在一起。
“啪!”郑义同学后背挨了一棍;“哎哟!”痛得他大叫一声,身不由己地向前踉跄了三步。他顺势一个前滚翻。接着,翻身跪起,左腿为轴,身子快速旋转,右腿横扫了一圈。
“哎哟!哎哟……”冲到近前的十几个熊帮打手躲避不及,各自痛得大叫一声,先后被扫倒在地上。
郑义同学纵身跃到一个熊帮打手近前,夺下他手中的哨棒,一式“泰山压顶!”向着副帮主豹子同学的头上打去。
“啊!”副帮主豹子惊叫一声;立刻双手挥起哨棒,硬碰硬地迎了上去。“啪!”俩人手中的哨棒,相撞在一起;各自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向后倒退了两丈多远。
两人互不服气,各自怒目圆睁,瞪了对方一眼;纵身跃起,冲上前去,挥舞手中哨棒,激烈地打斗在一起。
跌倒在地上的十几个熊帮打手,先后从地上站起,各自举起手中的哨棒,向着身材魁梧的郑义同学打去。
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在副帮主豹子和十几个熊帮打手的围攻之下,身材魁梧的郑义同学,渐渐地落于下风,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险象环生。
“同学们,身材魁梧还会武功的郑义同学,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不向熊帮交保护费的穷学生就惨了。大家一块上,我们和熊帮的打手拼了!”身穿补丁衣服、面黄肌瘦的肖丹同学高声大喊。
随后,他与多数交不起保护费的同学,纷纷纵身跃起,争先恐后地冲上前去,与副帮主豹子及十几个熊帮打手,激烈地打斗在一起。
膀大腰圆的熊大帮主勃然大怒:“反了!反了!熊帮的弟兄们,大家一块上,痛打敢于冒犯熊帮虎威的同学!”
他的话音刚落,还没有参战的四十多个身强力壮的熊帮打手,各自纵身跃起,一窝蜂似地冲上前去;挥起手中的哨棒,向着敢于反抗的郑义等同学打去。
顿时,寿阳书院的南大门外面乱成了一团,棍棒打在身上的“啪啪”声,与双方人员挨打后发出“啊——”、“哎哟”的惨叫声,相互交织在一起,响成了一片。
正在这时,黄岭村的青年猎手队长阿黑,扬鞭策马,赶着载着老族长王青山等人的马车,来到距离寿阳书院南门六十丈远的地方。
“吁——”青年猎手队长喊了一声;左手一勒枣红马的缰绳,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随后,大家各自瞪大眼睛,向着寿阳书院的大门口看去,只见有近二百个学生,正在打群架。
“啊,寿阳书院南大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各自一脸惊讶神色。
石中玉秀才坐起来,瞪大眼睛,向着书院的南大门方向看去。片刻时间之后,他愤怒地说道:“是寿阳书院里的熊帮帮主熊大,领着众多熊帮打手,在向学员收保护费。”
“啊,熊帮收保护费?中玉秀才兄弟,书院的熊帮莫非和社会上的黑帮一样,目无法纪,恃强凌弱,欺压良善学员?”村里正王英才惊讶道。
石中玉秀才点点头:“书院的熊帮和社会上的黑帮性质差不多,不过危害轻一些罢了。”
“堂堂的寿阳书院,竟然存在黑社会性质的熊帮,出了这么多的害群之马,你那当院长的父亲就不管吗?”老族长王青山不高兴地问道。
石中玉秀才苦笑道:“王老族长,我那当院长的父亲,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啊。”
“啊,为什么?”听了石中玉秀才说的话,众人满脸惊愕。
石中玉秀才怒目圆睁,向着书院南门外打群架的学生看去,恨恨地说道:“诸位,你们看那个站在旁边观战的那个膀大腰圆、狗熊模样的同学,名叫熊大,是寿阳书院熊帮的帮主,其父是寿阳县令熊伟大人;他身边的那个身材瘦削的学生,名叫刁小二,是熊帮的狗头军师,其父是县衙的捕头刁雄;那个身穿一身黑衣、身材粗壮、双手拿着哨棒正在打斗的学生,是副帮主豹子,他是县衙副捕头狮子的二弟。书院的熊帮,就是这几个熊孩子拉大旗、做虎皮、狗仗人势建的。前年春天,我还在寿阳书院教书。一次,看到熊大同学在殴打一个交不起学费的同学。我路见不平,冲上前去,教训了他一顿。谁知第二天,绰号‘母老虎’的寿阳县令夫人,怒气冲冲地来到书院,训斥我那当院长的父亲,责令我向熊大帮主赔礼道歉。我一怒之下,离开寿阳书院,回家种田。”
“啊,原来寿阳书院也不太平啊!”
“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寿阳书院也不例外啊!”
……
听了石中玉秀才说的话,寿山医生、老族长王青山、王英才里正、青年猎手队长阿黑,各自心里感叹不已。
“啊,大家快看,我爷爷出来了!”骑在雄壮枣红马背上的石英,高兴地说道。
她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眼光立刻向着寿阳书院的南大门口看去。只见身材瘦长、双鬓斑白的寿阳书院石刚正院长,在秘书隋风、骑射教授魏武的陪同下,各自神情严肃,从书院的南大门口里走了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