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什么是个头,就像无尽的岁月,谁也不明白什么是尽头,世界的格局会是因为那些也许没有能想到能去干预结局的人结束的。
崆峒迎来了史上最大的危机,大军围山,而罗祥西疯了似的寻找各种解决的办法,然而却发现皇帝铁了心要斩自己,灭崆峒。
走吧!他说。他甚至变成了哀求,他哀求冯玉春道:“不为你我想,也为你肚子里孩子想想。”
“崆峒是我的家,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阿仆是不是你杀的。”冯玉春脸色冷漠的像是一块冰块,她的心随着大军压境,而充满了疑惑与绝望。
“我只想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阿仆是不是死在了你手里。直到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么?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自尽,杀了你儿子!”
“我是杀了阿仆,但是掌座不是我杀的。”
“噢,你终于说实话了是么?为什么杀了阿仆你都敢认!我爹的事你却不敢?你怎么了。君子坦荡荡,你是君子么?”
“哼!你也不算什么好人,当日在少林,你也一样恨不得某个人死,虽然没有做到,但是你的心也不比我干净!”罗祥西开始冷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几乎是瞬间崩溃一般,这崩溃的速度,简直令他难以想象,一听说皇帝昭告天下,六大派四散而走,华山掌门甚至将岳智贤掳走。无论她怎样哭喊。
“你这个侩子手,你残杀同门,你杀害我父亲,欺师灭祖!”
千万别乱说,我没有伤害掌门,那日我下山堵截阿仆,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我趁着月光立马往崆峒赶去,谁知道刚回山门,就遇到了掌座。
他怒吼:“蛇蝎之子,竟然不放同门师兄弟一条生路。我必须执行山规。”
我恭恭敬敬的跟着他来到练功房,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师妹,我对小师妹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期。”
他不听,本欲一掌毙了我,但是这一掌还未打出,就身吐鲜血。
是的,也许你不相信,但是就是这样,他死前还说,善待冯玉春。他无力再去管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件事,他说只能相信我。然后气绝身亡。
我恶么?也许我又想过杀人灭口,但是我打得过你父亲么,当时的我,根本打不过。想也有罪?那么是不是说你也有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又算什么?我罗祥西虽然手段卑劣,心胸狭隘,但是我知道什么事到底有没有做过。令狐中是我杀的,阿仆是我杀的,罪名是我嫁祸的。甚至少林方丈的发疯,也与我有些关系。但是我没有杀掌座。
是你在气愤,与我有了夫妻之实,还与华山的岳智贤勾搭,甚至娶她为正室,可是你看见了,那就是华山。
全世界都可以不相信我罗祥西,你不可以,全世界都可以说我犯了罪,你不行!从小到大我给你背的锅还少么?
“我要对你如何?我是不是要破开胸膛让你看看我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罗祥西冷笑。
你要骂,该骂这个世界,你要骂骂令狐中,觉远,合起伙来都要干掉渣德华,名门正派就是如此。你干净么?你不一样在呐喊助威,煽风点火。
“你不走?那就去死!”罗祥西大袖一挥,戴上盔甲,迎战那来临的大军,一万二,对战十万!他的心都是颤抖的。
“我罗祥西有罪于崆峒,我罗祥西,本只是想获得自由,不做朝廷的鹰犬。我手段卑劣,诡计多端,但是请拿起你手中的武器,他要让崆峒寸草不剩,谁也逃不过!谁也躲不了。请让我们堂堂正正的做个男人。留下一千人,我们一万人为他们开路,为崆峒留下种子。我与崆峒共存亡!”罗祥西眼里充满了血丝,满山的人都陷入了极其低落的情绪。
“自由无罪!”冯玉春突从内屋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泪痕:“我辈为江湖儿女,岂可受朝廷的摆布。我冯家对不起大家,但是你们罗掌门没错!他们让你等去打西江,就是去送死,就是去填命,好坐收渔翁之利。去也死,不去亦死,我辈何惧一死,但是要死的有价值,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宗门。我辈虽女流,巾帼让须眉?
“好!我等愿于宗门共存亡!就算是蚂蚁也要咬掉敌人一根腿毛,就算是恶心也也要恶心他们一下。”开始有人站了出来,从那样低迷的情绪走了出来。
“好,敌人打上来之时,把年幼者送出去,把妇孺送出去,把崆峒的种子洒遍天下,终究有一日,我们的人会端了狗皇帝的江山。”
帝国的装备精良,恭亲王亲自带队,讨伐崆峒,单单是强弩就是上百架,登云梯等完全是战争必备,比江湖人士的精良了太多。虽然士兵们没有武功,或者功夫不如江湖人士,但是他们井然有序,训练有素。长弩开道,弓箭辅助,在强大的军事武器之下快速向崆峒山门挺进,盾兵在前,矛兵再后,还有冲锋队,从后山架上登云梯偷袭。
惨烈到几乎是单独方面的屠杀,纵然罗祥西一拳一个来敌,但是打死一个就有后续的补上。人阵从未乱过,就算他一拳之力打碎盾牌,身后人亦死,却难以抵挡着专门为战争而生的军队。
“随我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算赚。”慢慢的他却发现,身边没人了。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黑色盔甲军。
一天,仅仅用了一天,罗祥西被拿下,冯玉春不知所踪,一代至尊就此落幕。
“小子,看你是个人才,可要成为我的战仆?”恭亲王骑着战马,俯视道。
“打的不错,一万人杀了我两万人,虽然数千人死在于你手。但是,恰恰证明你很不错。”
“呸!若我是一条听话的狗,何必做你的狗!皇帝老儿可不比你高?”
“死鸭子嘴壳子硬!”
恭亲王神秘的一笑,一挥手,一个将士拿出棒子,对着罗祥西的脑袋就是一敲,罗祥西随即昏了过去。
.....
有用么?你抓一个妇孺威胁一个太监。你还是想想你所做作为带来的后果吧。至于你觉得你冤?你失败了。你失败了就要付出代价,而不是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你要赶回崆峒,赶在大军讨伐崆峒之前赶到崆峒,也许还有一线生机,给崆峒留点种子。
黄尚听闻竟然不到半月崆峒就彻底土崩瓦解了,开始想起这个年轻人起来。他曾经也像如此天真,他默默的用自己的左手摸了摸右手手,却又觉得有些可惜。
渣德华真的没有想到,某个人会找上门来,而此时的她却与当初是云泥之别,全天下只有西江敢收。她带着一群残人,迷茫的站在大地上。她别无选择,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西江,至于冥王宫等地,她什么人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