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是他们的希望,无论遇到多么艰苦的事,只要有他的存在,仿佛整个世界才存在一般,值得信赖是人这一生最幸福的事,为了那些值得信赖的人而奋斗,便不枉此生。
“渣兄!”
“教主!”
他们热烈的声音中带着奔放。奔放中带着激动,激动中带着死灰复燃的希望:“他未死!”
“他回来了!”
无数红云教众举起身上的马刀:“红云老祖,勇冠天下,东打少林,北踢华山,红云老祖,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众人饱含着热泪,如果说这样的口号,曾经只是一种哗众取众,宣传效果,而在此刻却变成了一种精神力量。
“红云教众听令!随我一举突破重围。”渣兄心中带着温暖,因为这才是家的感觉。天地之大,在乎于你在意我,我在意你,这才是人的归宿。
“十万教众一举冲杀出去,红云山老子们不要了!我将自立为王!”这句话是丁纯告诉渣德华的,因为六十万大军围困红云山,十万人如何得救,那么必须给众人一个希望,而这希望必须是由渣德华带来的。于是他说:“我将自立为王。”
众人更加的欢呼。
“吾王万岁!吾王万岁!”
密密麻麻的人群,纷纷从四处攀缘上山,而山上的人,边打边退,华山派由于失去战力高绝者,薄弱之处暴露无疑。红云教众,随着一轮又一轮的冲击终于打破了一个突破口。
“红云老祖,唯一指令!教众解散自寻生路,黑牙在西江边陲聚合教众,我来断后”
“红云老祖哪里逃!”随着四溃而散的教众,周围只剩下几个老部将,渣德华浑身浴血,四周是重重围困的江湖正道。
渣兄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此动作在罗祥西眼里是那么的扎眼,因为渣德华手里的酒葫芦正是他小时候那只。
“你插翅难飞!“罗祥西突然哈哈一笑,然后推开众人踏步向前。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皇帝老儿说,你要是不当狗,就是你命丧之期。”
“你知道么?我得感激你,是你让我成为了如今的罗祥西。当我怀着理想,对,就是理想下山的时候,我认为自己可以做个大侠。但是你撕碎我的脸面,包括我的理想!这么多年里,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之下,红云老祖天下第一,崆峒罗少第二。当然那个去世了的人(觉远)不算。”
“武功?你冠绝天下又如何?除非有奇迹,不然我们这里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你!”
“好吧,好吧。你杀吧!”渣德华摊在地上,摆成一个大字,他也很累。浑身是血的污垢,让他觉得自己很脏。
“教主!我们死也不会让他们动你半根汗毛,你是红云教的希望。”一个虎背熊腰的老将说道。
“死?要死你死,我红云老祖身娇肉贵。”渣兄继续躺在地上,阳光很刺眼。
“教主,这....”老将沉默不语,不过看其好像有什么转机?
“我不知道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是你必须死。”
“你知不知道,你胜之不武啊。你一代武林至尊,居然用六十万人打十万人。而且你不想知道我与你之间谁更强么?看来,你还是那个小孩。”渣德华突然坐了起来。
“我不想知道!”罗祥西突然似笑非笑。
“哎,你不想做天下第一么?”渣德华继续诱惑道。
“你当我是小孩么?”罗祥西横剑向前走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他遇见渣德华的时候,总会感到畏惧,就好像当初他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特别是虽然他寡助无援,一身功夫却健在,填命?估计江湖人等都不会愿意,因为果实就摆在眼前。真正想杀渣兄的没几个,能杀的也要付出很大代价。
“我知道诸位武林同道痛恨我红云教,我知错了!我愿意投降!你们看哈,我红云教敛财数年,身后的宝贝都是你们的,不如你们放我回去,我再敛几年财,你们再来打我。”
“咦,他说的对!”许醇风用着脑袋瓜子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滚!”罗祥西骂道,不过确实此刻不容自身出问题,他一贯的不安全感,令他谁都不信任,若是此刻身受重伤,可能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众人都在思付,杀?谁先冲上去让人揍?有什么好处?放虎归山?那更不行。要是报复怎么办?
此刻胜利在望,众人却踌躇不前。
“喂!杀不杀?不杀我走了哈。”红云老祖暗地里冷笑,幸亏这几年没杀几个人,武功还大有长进。抛去利益,剩下的只有寥寥可数的私人恩怨。
“六大派啊,华山的,我说过我杀了令狐中么?我唯一承认的只有丁佩。你说连丁佩我都敢承认,不敢承认杀了华山派的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令狐中不是我杀的。”
“我虽属魔教老祖,但却不曾练什么邪功,也不懂什么药理,你们看看这仗打下来,谁死于毒箭?”
华山派掌门不语,片刻才道:“临死之际,还想巧辩?”他不在乎,但是仗打完了理由必须立得足,事成定局,瓜分利益之时,至于令狐中的死就是另外一件事,且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好,你们谁来与我一战?”渣兄也不再多言,而是挑衅道。
“华山,你来报仇呀?”渣德华就像街边的小混混,拿着一把大环刀对着各大掌门,指指点点。
“峨眉我也不怕,来杀我!”
“快点,我饿了。”
“你自裁吧!”众人支支吾吾,最终说出一句话。
“不可能!”渣兄实在觉得好笑,自裁这种话他们也说的出口。打不死的老虎与狼,你叫它跳崖?
拉锯,我是打不过你几十万人,你杀我,千把个人要死的吧。谁当出头鸟?杀我有什么好处?
“哎,你要是杀了渣德华。你就出名了。”
“你怎么不去?”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古有飞爷喝断桥崖,今有我渣兄一夫当关。”
“皇上有令渣德华乃朝廷重犯即可押往皇城,不得有误!”很久很久,事情终于有了转机,黄二狗上山后道。
“我投降,投降!但是,谁要敢锁我等琵琶骨,看尔等几斤几两。”
无人敢语,壮观之极,三千人包含武林至尊扣押三人直上皇城,虽然那枷锁锁了等于没锁,但是却象征了挫败,象征了耻辱,而且被街上的臭鸭蛋,烂菜叶丢的满身都是。
老乞丐问:“小孩。那人你认识么?“
“不认识。”“为什么丢他呀?“
“他们都在丢。还可以偷偷藏鸭蛋。”小孩神秘兮兮的道。
“原来如此。”百晓生都忍不住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