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知夏和君逸言等人赶到酒楼时,推开门,入眼的是十几具尸体,有黑衣人,也有肖子若所带的侍卫。
君逸言急忙上楼检查,十几具尸体,没有沈云清和肖子若。知夏在一间客房的床底下,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知春,伤的不算很重,更像是被人打晕,最后被人藏在了床底下一般。
知夏眼眶立即红了,眼底有泪闪过。
小姐总是这样,护着所有人,偏偏忘了自己。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城门关闭,这群人走不出京城。”君逸言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知夏泪流满面的样子,他不会宽慰人,只好说些对方想听的。
知夏抬手擦了擦眼,说道:
“殿下,小姐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君逸言沉默,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措手不及,可对方却是有备而来。事发突然,谁都料不到,这群人胆子这么大,天子脚下也敢动手。
“嗯,我一定会找到她的。”说完,君逸言便转身离开了。
知夏平复了下心情,也急忙跟上。
此事重大,镇国大将军夫妇双双被歹人给劫持了。
这消息不到一会儿,便如雨后春笋般四处散开了。
只是很快,又被人压了下去,只是这京城中,一时半会儿也是人心惶惶。沈巍自知道后,便亲自带人找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更是早朝都没去。
在京城南边一个偏僻的小院中,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人刚刚应付走过来盘查的官兵。关好门,走进屋内,小小的一个屋子却有着三十余人。
为首的是一个正坐在厅堂中的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伟岸,右眼带着一只黑色眼罩,却还是遮不住从头右上角额头一直斜着往下的一条疤,一直到了嘴角下,脸上横肉纵横,只微微一动,便越显得那疤狰狞可怖。
穿着不合身的朝国服装,腰间别着一把金柄弯刀。
而那名女子,却是一身白衣飘逸,紧紧勾勒着身体的弧度,脸色还略带些苍白,看起来更娇弱可怜。
两人坐在一起,就如同是美女与野兽的即视感。
那男子目光贪恋的看了一遍芍药,一直到芍药那冰冷的目光扫向他时,他也只是笑了笑,眼底带着一丝眷恋,却还是收回目光。
“如今外面盘查的很紧,我们要怎么把人带出去?”那男子问道。
芍药收回目光,淡淡说:
“殿下说过,等他消息再行动。”
那男子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屋子的内堂走出一个人,说道:
“少殿下,南小姐,那两人醒了。”
芍药的动作一顿,那男子察觉到她的异常,讥笑着说:
“南芍,你跟着肖子若身边两年多,我想,他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你了。”
“进去看看吧。”
芍药倒不冷不淡的扫了他一眼,道:
“少殿下放心,我南芍这辈子,只会是大殿下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惦记着的!”
说完,站起身往内堂走去。格尔司一愣,随即大怒,可偏偏南芍的身份自己又碰不得。
只一掌拍在桌子上,刚才芍药面前所放的一个茶杯,应声碎裂,杯中的茶水蔓延开来。再看向芍药的背影时,目光中带着一丝狠毒。
芍药一进门,看到的场景,是一人被绑在一根梁柱上,而另一人则是绑着放在一张木床上。
肖子若并没有醒,芍药进来时,沈云清正看着肖子若,似乎是想察看他的情况。
芍药进了门,沈云清收回视线,看向芍药,四目相对,如同是电光火石般碰撞着,就连空气里都带着一丝凝重。
半晌,沈云清不看她,眼里也毫无半点诧异和慌乱,哪怕自己此时正被人绑架了,她也依旧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
就像,她早就知道了一般。而芍药最讨厌的,就是她这个样子,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过此时,她倒也不急,轻笑了一声,道:
“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沈云清也突然冲她笑了笑,说:“这才不过三日,你这就能下床了?女人月子可一定要好好养着才能养好身子。”
若不是此情此景,光听还以为只是两人叙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