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乐阳懒得去管他的意图,懒懒地说着,起身就想要离开。
她前两世都爱上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最后却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这一世,她不能重蹈覆辙,要将自己的感情封锁起来,最好不要喜欢上任何人。
因此,对于纳兰容宣无事献殷勤,她只能冷静地处理,不想要跟这个男人有太多的牵扯。
纳兰容宣见自己这么主动,反观蓝乐阳并不领情,自己有些没有了颜面,他来此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就能离开呢?
“公主,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问你。”纳兰容宣还是没有忍住,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蓝乐阳背对着纳兰容宣,想着他一定是攥紧了拳头,恨不能将自己碎尸万段吧?
不过,她依旧没有转身,而是冷冷地问道:“驸马来此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纳兰容宣虽然是不喜欢蓝乐阳,可是东崇国最的宠的公主主动要求下嫁与他,那也就是说明公主蓝乐阳心里是喜欢自己的,如今相处了这么久,纳兰容宣不由地怀疑起蓝乐阳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两人各怀心思,站在大厅里,纳兰容宣打算问清楚了蓝乐阳救黎樾的过程,再走也不迟。
他索性坐了下来,问道:“公主是何时得知小侯爷并没有欺压百姓呢?”
“原来驸马爷到这里,是为了公事?”蓝乐阳始终还是站着的,那样更加的盛气凌人,不想在纳兰容宣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懦弱和真实的情感。
纸鸢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别扭的话语,很是不解,为什么皇上会给两人指婚,他们并不是相互倾心啊。
“公主,这是何意?本官是东崇的谏议大夫,身为驸马爷,不能问一问公主这事吗?”纳兰容宣因为刚才蓝乐阳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不由地有些生气,便质问着公主。
蓝乐阳看到他急了,心里默默地欢笑着,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对纳兰容宣说道:“纳兰大人还知道是本宫的驸马?你我成亲数日你来公主府,就是为了这事?”
被蓝乐阳这么一呛,纳兰容宣总是有满肚子的话,一时也说不上来了。
他是驸马不假,可是京城的百姓早就已经知道他不过是不敢抗旨,这才将蓝乐阳抬进了家门。
更有甚者,有人竟然说纳兰容宣家里养着众多的年轻女子,整天花天酒地,视公主蓝乐阳为无物。
他今天意外地两次前来公主府,为的就是让那些流言不攻自破,顺便了解一下蓝乐阳是怎么样一个人。
纸鸢留在大厅里伺候着,看着两人互相对视着,没有了声音,忙上前问道:“公主,我们午膳吃什么,奴婢命人去准备?”
“不必了,本公主今天辟谷,还请驸马爷到其他地方去用膳吧。”蓝乐阳这是下了逐客令。
饶是最有涵养的人,听到了这话,心里都会不舒服,更何况是纳兰容宣。
他家贫,能够娶得公主,那是纳兰家百年修来的福分。
他的爹娘常常耳提面命,对他如此说道,使得他也开始怀疑,纳兰容宣家是不是正是因为蓝乐阳,才会引起宏明帝的重视呢?
“本驸马今天不回去了,今夜就住在公主府。”纳兰容宣坐在椅子上,浅笑着望着蓝乐阳。
蓝乐阳不是想要让他走吗?他偏偏不走,看看蓝乐阳能如何得了他?
纸鸢还没有走,听到纳兰容宣说是不走了,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公主成亲至今,还没有与驸马爷圆房,若是驸马爷留下,那么……
纸鸢一边想着,脸不由地就红了起来,看了看安静的两人。
蓝乐阳始料不及,觉得纳兰容宣这是要疯了,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蓝乐阳和纳兰容宣心里清楚,所以要留宿公主府,那就是另有意图。
“驸马爷,还是请你回去。公主府夜里风大,怕是吵着驸马爷安睡了。”蓝乐阳还是一如既往地劝纳兰容宣离开,她无法面对这样一个害了自己两世的男子。
尤其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更是想都不敢想。
“哦?公主这是害羞了?”纳兰容宣一改往日风度翩翩的样子,带着一丝嘲讽地问道蓝乐阳。
他好容易下定决心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收不回来了。
无论蓝乐阳会怎么想他,纳兰容宣是在公主府住定了。
“奴婢这就去收拾。”纸鸢听了纳兰容宣的话,连更加的红了,赶紧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厅。
先下,大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人,蓝乐阳望着纳兰容宣难得对自己笑的模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驸马爷,这里是公主府,本公主不想留你,还请你有一点自知之明。”蓝乐阳觉得纳兰容宣就是在装糊涂,怎么会看不出自己根本就不喜欢他,还赖着不想走。
纳兰容宣上前,笑着解释道:“本驸马是你的夫君,怎么就不能留下了?要不我去请旨,让父皇留下我?”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蓝乐阳将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能将纳兰容宣打出府。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若是被宏明帝知道了自己赶驸马出去,岂不是与之前那个求着嫁于纳兰容宣的蓝乐阳不符了?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蓝乐阳甩了衣袖,离开了大厅。
她不想要看到这个人,尤其是他一副捏到自己软肋得意的模样,看的蓝乐阳不由地作呕。
“公主,你怎么出来了?驸马爷呢?”
纸鸢刚收拾完蓝乐阳的房间,碰到了蓝乐阳,却未见到纳兰容宣,问道蓝乐阳。
“他死了!”
“啊?公主,你不会……”
看到蓝乐阳眼中要冒出火来的样子加之她的话,纸鸢以为蓝乐阳真的对纳兰容宣动手了。
看到了纸鸢如此的表情,蓝乐阳不由地就笑了出来。
“傻瓜,我怎么会将他给杀了呢?他可是东崇的驸马爷,死在了公主府,那算是怎么回事呢?”
蓝乐阳指了一下纸鸢的额头,说完之后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